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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林叶飞怔愣:“…可蚀心蛊不是你们木家的绝学么……我记得是父亲告诉我,当年他不慎被仇家下了蚀心蛊,正是木伯父救了他,因此当时才想要为你我定下娃娃亲,不过后来伯父却突然变卦……”
…可蚀心蛊不是你们木家的绝学么……
…木枫,伤了她,你该死……
…哈哈…白墨…看看你手上沾的血…那是木家人的血…她会恨你——会恨死你的!!!!哈哈…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了!!!!!哈哈……
…木白身上只有残蛊,我有压制蛊毒发作的药……至于解蛊,我会想办法的……
…公子他……另有隐情……
蚀心蛊…木家血案…男女合欢…伶落…伤身…旧疾…紫黑色血液…苍白脸色…木白身上的残蛊……
林叶飞惊滞地望着木若,眼前的人仿佛在一瞬间崩溃——女子毫无征兆的哭泣最终变为嚎啕,泪水像泄闸的洪水一样涌出,那毫不掩饰的悲痛几乎要将人淹没其中。
甚至无法安慰,因为在开口之前便已明白,那些所谓安慰在真正的悲伤面前不过云烟。
“……白墨……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埋首于膝,木若如同受伤的孤狼般哀嚎着。
已经到手的幸福、她企盼了十年的幸福,却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就已到来,却原来是被她亲手撕碎、挫骨扬灰。
曾用十年追逐,一旦丢掉,是否还能挽回?
若是不能,在这剩下的岑寂岁月里,午夜梦回,现世憔悴,我情何以醉?
“美人师父……”淡紫色衣襟自林叶飞眼前一闪而过,木若顾不得满脸泪水,疯似的冲了出去。
是你说的,你会等我。
不管在哪个角落,请你等我。
ˇ木府叛离ˇ 最新更新:2013…07…18 15:53:32
蓝色的烟信在林子的上空炸响,身着淡紫色长衫银带系腰的长发公子站在密林之中,安静得仿佛是一尊雕像。
直到身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小若子,亏你还记得我?”
闻言,紫衣公子身体一颤,继而迅速地转过身来:“兰……”
汀兰惊讶地望着满脸泪痕的木若,佯怒的嗔怪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怒意:“谁做了什——”却被紧随而来的熊抱止住了话头。
“兰……美人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木枫给我下了蚀心蛊?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只是为了解蛊——还有那紫黑色的血分明是蚀心蛊发作的症状!”木若委屈地嗷嗷直叫,“我都痛苦的受不住了他还不告诉我——”
“木若。”以一种近乎淡漠的语气,汀兰打断了她的话音,“我说过,公子他是绝不愿伤害你的——到了现在你不应该还怪他。”
“汀兰……”木若抬头,露出兔子似的红眼睛,“三年之前,于我而言,他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七岁入碧落,十七岁离开,整整十年——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存在叫不可割舍么?你知道信仰倒塌的那种感觉么?你知道我在碧落楼外等了一天之后……那痛有多剜心么?你又知道我独自一人流浪在外无可依靠甚至在一间简陋的农舍里生下木白时的心情么?——你说我该不该怪他?!”
汀兰眸子轻颤,也许她体会不到,但她看到过——那个与她共同长大总是嘻嘻哈哈的女孩,那个即使遍体鳞伤狼狈归来也没有落一滴泪的女孩,在那一日以一种不可阻遏的决绝走进了司法阁。
“…你告诉我,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平静之后,木若定了定心神,开口。
“若是能说出来,三年之前我就已经告诉你了。”汀兰轻叹,“我只能说一点——江湖中碧落宫的暗站很多,木府曾经就是‘精卫’之一,你应该知道很多名门之后会被送入碧落宫中,实际上,那些人就是所有‘精卫’的下任领主,也是人质……而你,便是木府质子,你耿耿于怀的‘碧落叛孽,必将诛之’,说的就是整个木府。”
木若已僵硬在汀兰的话音里:“……木府,叛离……?”
“不,”汀兰开口,没有给木若反应的时间,“是奸细——公子早就知道了,但因为你,公子吩咐过,四楼、精卫、影阁都不准对木府下手……直到木府的一切被老宫主发现,他设计以公子生母的消息诱离了公子,并趁机逼出了木府,木枫却派人劫走了你要挟公子见面;公子回宫后便独身赴约……再后来,你该听说了。”
“……木府背后,是谁?”木若面无表情地望着密林。
汀兰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这件事,我也是在一次任务中才偶然知道的。”
“带我去见他。”木若直视汀兰,眼睛里在没有一丝悲伤与茫然,只有决绝,“我要见他。”
“他……已经忘了你了,”汀兰眸子一闪,“你就不怕——?”
“怕,”木若扬唇一笑,“但是我相信——我自己。”
汀兰秀眉微蹙了下,继而舒展……就单看上次在客栈里的场景,想来公子是不会介意被木若看到什么场面,反而乐见其成也说不定。
“那你跟我去吧,落云轩。”
虽然刚到沐阳没几天,但木若早便听说过这天顷朝的两大销金窟——“沐阳落云,扬州有间。”
对于与自己一手操办的有间青楼齐名的落云轩,木若早便是心向往之——毕竟她实在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才能与她来自千年之后的新奇思潮引领的“古风娱乐圈”相媲美。
直到此刻站在这里,她才有所领悟:这样一座本身就像以金玉砌起的楼阁,徒冠以酒楼之名,当不负销金窟之实。
“他在这里…”木若回眸望向汀兰,“——谈生意?”
“你可以这样理解。”汀兰微蹙了蹙眉。
“怎么了?”木若眸底划过一丝异色,“……你是不是又瞒了我什么?”
汀兰垂眸安静了片刻,之后方抬头道:“公子的客人比较……特殊,你进去之后,还是要小心行事才是。”她未说的是,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难逃罪责了。
“嗯。”木若望了望这四层高楼,点头应道。
直到这一刻身在这十尺纱帷之外,木若才有些回神。
纱帷之内的宴饮厅内,依稀可见身绕青色薄纱的妩媚女子们围作扇形,此刻屈身下腰正如半朵睡莲绽放,扇形之后,身穿鹅黄色锦衣的绝色女子盈盈而立,舞入佳境,厅内叫好声一片。
“公子。”舞罢之后,青衣女子们一一退下,唯有鹅黄女子向前几步走到正中玉桌之后,温笑半含,低身卧下,伏在白袍公子的膝上,抬腕取下桌上食果,喂进公子口中,“公子,月璃舞得如何呢?”
白袍公子闻言,轻浅地勾起唇角,淡淡一笑也是顿生风华:“我的月璃,自然是舞得极好了。”
说着,那人俯身吻向膝上女子,并未束起的墨发滑过如雪的绸面,如流云瀑下,亦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却也因此令这满室陡生出旖旎之情。
纱帷内的木若将指尖扣进手心,十指连心的痛意令她的唇被牙齿啮得泛着白色。
……我的月璃……
自作孽,不可活……木若放开了齿上的力道,唇角略勾起一抹涩涩的笑意……古人诚不欺我。
拢了拢没多少衣料的的纱衣,女子挑起纱帷缓缓入内,却并无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出现。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正中玉桌后缱绻缠绵的两人。
“不愧是公子,连这名扬天下的月璃姑娘都能纳入怀中,”左侧一男子朗笑出声,终于打破这安静,转眸望向怀拥古琴一身红梅染素衣的淡妆女子,不由心生好感,“看来这落云轩中果真才女辈出,真是让人好生艳羡。”
“是啊,这落云轩中的女子都是才貌兼具啊——!”立时,厅堂之内一片迎合之声。
“那便由我做主,”白袍公子终是抬起身来,唇角含笑,膝上女子面红如潮,他径直望向初始时的出声之人,“将下一个送你便是。”
男子闻言一喜,抱拳谢道:“那可要多谢公子——”
“砰。”抱琴女子身形一颤,手中的古琴倏忽坠地,响起震心之音。
室内之人皆是一怔,继而不悦地望向女子。
“华业将军与我客气什么?”白袍公子却是恍若未闻,笑意依旧浅淡清俊,继而将凉下去的眸光转向弯下腰去的女子,“不过一个女子——”
木若直身,却是再也未看那突然静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