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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衣服也捆了个死结；出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猛地他又跳了起来；刘强也站了起来；脱下外衣盖在陈羽身上；王大林外衣不在了；他慌着脱下衬衣；给高佳盖住还不忘冲刘强喊〃把头转过去；别看我老婆〃
试了试呼吸；他们这才放心了；看来是被电击晕了；王大林捡起地上的电击枪放进口袋；冲看着陈羽发愣的刘强喊〃还不赶快去对面要两件床单？〃刘强赶紧点着头；冲了出去。
只一敲；门就开了；长发小伙陪着笑脸；〃大哥；什么事？〃〃找两张新床单；快点〃小伙子转身进去；出来手里掂两个塑料带；〃大哥；我刚买的；还没拆封呢；刘强接过来；想道声谢；但脸上的肌肉已经僵了；那小伙探出头〃怎么了；什么事？〃被刘强瞪了一眼；吓得缩头把门关上了。
王大林抱着高佳松了口气；伸手轻轻掀开陈羽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比我老婆小多了。转过头一脸正气地看着掂着床单走进来的刘强。。。。。。
把两个女人用床单裹好；王大林拨通了曾副局长的手机。
回到家； 两个女人在卫生间；整整洗了两个小时；边洗边哭；皮都快搓掉了才罢休。
二十四
审讯室；王大林准备了三套审讯方案；结果一套也没用上；那小子一见他就全招了；〃是我干的；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你叫什么？〃〃纪维候；二十五岁；W市人〃〃你说都是你干的；怎么证明？〃〃那些女人的身份证我都放我银行的保险柜里了〃〃几个？〃〃三个〃
王大林叹了口气；〃说说吧；为什么？〃纪维候看着他〃她们害我；我也害她们〃
他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双手被牢牢固定在审讯椅上；神情萎顿；但仍是很英俊；〃一年前；我有光明的前程；有自己的事业；身边围有数不清的美女；但从她出现后；一切都毁了。她是我父亲的秘书；总喜欢穿职业套裙；每次见面；她总是有意无意她撩拨我；她是个美女；我只和她约会了两次就疯狂地爱上了她；她就象个妖精；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变着花样和我作爱；在办公室；在她家；在我家；在公园；在车上。那时候；我甩了身边所有的女人；心里只有她。
直到有一天她跳楼了；那天；我们在她办公室作完爱；她整理好套裙；站在窗口；突然哭了；她告诉我她得了爱滋病；是我父亲传染给她的；她转身看着我；当时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她看上去象圣母一样美丽；却冷冷地说了句〃我要报复！〃转身跳了下去〃。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我也被检查出了爱滋病；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离开了家；开始了胡混的生活；我很有钱；一开始；我找小姐；后来被一个混混打了一顿；我想通了；是她害了我；我应该去找她啊；于是我卖了我的车；买了辆二手出租车；开始到处找她〃。。。。。。
王大林安排刘强给他作了件详细的笔录；并提醒；第二天要去指认现场；提取物证；他突然觉得很累；很想休息。
一出审讯室；大队所有的侦查员都站在门口；一齐冲他鼓掌；刘局嘴都乐歪了；〃回去告诉高佳的同学；我们全体刑警请她吃饭！〃
回家他冲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就去赶陈羽；把她赶到了客房；关上门；他抱着高佳；把头埋在她胸前；不出声地哭了；高佳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好一阵；王大林抬起头；脸上已经哭的一塌糊涂了；他看着高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呢〃高佳坏坏地笑了；〃要是我被传染了；第一个就报复你〃王大林叹了口气；〃他就是被报复的〃高佳听了心里一寒；搂住王大林；不敢开玩笑了；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沉沉地睡去了。
天刚亮；王大林就赶回大队；结果发现；刘强已经把活都干完了；小子连夜固定完笔录；拉着纪维候指认了现场；提取了他在D市出租房里的部分物证；已经把纪维候送到看守所了；就等一上班去银行开保险柜了。
王大林看着双眼通红的刘强；〃去躺会；二十四小时谈话我去作；银行叫小赵带技术上的人去吧〃刘强点点头〃师傅；嫂子的枪我巳经放回枪库了；你叫她别担心；对了；她没事吧〃王大林一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陈羽；〃没事；能吃能睡〃刘强笑了一下〃师傅；你总能是那么冷静吗？昨天；我看到那一幕；头都要炸了；你不推开我；我准把他打个半死〃〃我不推开你；让他咬你一口；你就完了；忘了他有病吗？〃〃师傅；我要跟你学的还很多啊〃〃那是〃王大林转身走了。
二十五
他到了看守所；却发现纪维候完全变了个人；不管王大林怎么问；他只是低头叹气或望着天花板冷笑；王大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跑去问了执班民警；纪维候会见了律师；那民警摇摇头；对方手续齐全；又有局长的批文；他也没办法。王大林差点吐血。
他回到大队；直接去找曾副局长；说明情况后；曾副局长铁青着脸说〃就知道会玩这套；尽快整卷；报捕！〃。。。。。。
刘强睡不着；跑到小赵那要了两套一次性取血器；到了高佳家里；陈羽看到他马上红了脸；低头温顺地让他取了血样；高佳在心里夸他心细；两个人早上一起来就感觉浑身不自然；但怎么好意思去医院检查呢。刘强取完血样就走了；陈羽脸上的红潮却很久没退。
纪维候最终没有被起诉；检察院依照三家医院所作的精神鉴定；强制其在精神病医治疗。
刘局；曾副局长；刘队在局长室开了个会；王大林作为案件主办人也参加了；刘局刚开了个头；刘强就破门而入；不；是踹门而入；他冷眼看了看局领导；也坐了下来；刘局看看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刘强摇摇头〃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是怎么配合上面把这件路人皆知的命案给草草结案〃；一句话；在场领导的脸全绿了。
王大林瞪了他一眼；〃悄悄坐着！〃刘强把头扭到一边；刘局接着说〃我们该做的工作继续作；王大林你们向上级检察机关申请复议；刘强说的也不错；老百姓不管那么多；这个人得不到公正的审判；大部分的责任会推向我们；今后一个时期；大家的压力都会很大；作好思想准备吧〃
王大林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回到办公室；刘强气乎乎地坐在破沙发上；王大林被他逗乐了；〃还坐这干嘛；回家吧；手头现在没案子；这几天过来报个到就溜号吧〃刘强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化验单递给他；〃结果出来了；她们都没事〃〃你去给吧〃〃我不去；我没脸见她们〃
王大林笑了〃工作上的事也不能太当真；干好自己的就行了〃见刘强还黑着脸；王大林踢了他一脚〃三个城市的刑警都盯着他呢；而且三个公安局长都为他头疼呢；就算他家的势力通天；我不信一个被〃扒光衣服〃的人能在正常人群中自然地活下去〃〃你是说？〃〃我什么都没说；陈羽今晚请你吃饭；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去不去；自己看吧〃
二十六
三天后，市各媒体都在报导一条新闻：在精神病医院接受强制治疗的系列奸杀案凶手跳楼自杀。
看到报纸，高佳和陈羽击掌相庆。王大林奇怪地看着她们，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你干的？”
陈羽无辜地摇摇头。“我只是从网上下了些爱滋病患者后期全身溃烂的照片给他看了看，别的什么都没干。”
机场，高佳和陈羽久久拥抱在一起。陈羽抹掉眼泪，冲王大林点点头，径直走到刘强跟前，向他伸出手。刘强犹豫了一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高佳分明看到，在两人分开的时候，陈羽亲了刘强一下。
王大林拉着高佳走出大厅上了车。
“不等刘强了？”
王大林笑了：“他正用特异功能想把飞上天的飞机拉回来呢，管他干什么。我在东方宾馆定好房间了，三天。咱们除了吃饭，上卫生间，谁都不许离开床一步。”
……
完
苦涩的爱
一
曾副局长兑现了承诺；给王大林补了十天的婚假；但高佳的假只有四天了；最终两人只跑到哈纳斯湖玩了两天就跑回来了；刚十月；那里已经大雪封山了。
高佳正常去上班了；王大林剩下的假期就天天和高父下棋；聊天；并把院前院后的地都翻了一遍；和高母计划着前院种花；后院种菜。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叫杨析的男人也在翻土；不过；他不是为了种地。
杨析今年二十八岁；租住在市郊的一套独院平房里；邻居大都是些菜农；早出晚归的；很少与他打照面；偶尔见他到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基本不相往来。
杨析是有工作的；他每天要在互联网上呆一个小时；写点东西；然后等待出价高的客户打款。这样的生活他巳经持续两年了；而他写的东西；已经在某个专业领域越来越受到重视；得到的价码也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