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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
开过枪了!可是,几时?谁开的枪?
这时,麻理跟着进来。
“晴美小姐——咦,那是什么?”
“刚刚掉在这里,好像开过枪了。”
“可是,没有听到枪声——”麻理的话中断了。“奇怪,下面的观众席在骚动着。”
“怎么啦?”栗原也走了进来。
“楼下的情形有点古怪。”
说是一楼的三号房,其实等于是二楼。所以正好可以俯视池座的观众席。
麻理从栏杆探头俯视下面的观众席一眼,不由高喊;“哎呀,那是——”楼下传来惊叫声。晴美也过去俯望,吓得瞠目结舌。
一个男人掉在观众席的座位间,仿佛脑袋已从身体上拧了去的样子。
“他不是林先生么?从这里掉下去……”晴美说。
“死了吗?”栗原也一起并排俯视下面,同时望见晴美手里的手枪。
“——那是谁的枪?”
“它就掉在那边。说不定——”
晴美终于领悟了。说不定,阿林是被人用枪打倒而掉到下面去的。
“哇!”晴美慌忙把枪丢掉。
大概很容易走火的那种手枪吧!它一掉到地上,马上砰一声发射了。
“哗!”栗原跳起半人高。
幸好子弹没有打中任何人,然而已经足够使楼下的观众骚动沸腾了。
枪声之后是尖叫声,观众不约而同地往出口方向冲去——具有历史传统的维也纳国立歌剧院,发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杀人恐慌…… 第三幕冰冷的小手 1“总之,和气生财,吃了再说!”石津抖擞地说。
这个说法不管合适与否,总之,现在最要紧的是需要一个朝气蓬勃的人。
当然石津最朝气蓬勃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食物摆在他面前,立刻龙马精神起来。
还有一个随时保持良好精神状态的是福尔摩斯。
除了他们两个以外,其他人都……
这里所说的其他人,包括片山、晴美、栗原警视和樱井麻理。说实在的,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了,纵使想提起精神来,也因“元气”消耗太多而垂头丧气。
维也纳市内最古老的餐厅之一“葛里罕·拜塞”,据说创业将近五百年了。
当然餐厅本身曾经重建好几次,只有进门处的柱子是创业以后就有的。
石津伸出拳头敲敲柱子,大惊小怪地说:“哈,坚若磐石。”
其实是一间迎合普通大众的餐厅,没有特别豪华的感觉。然而很有德国风味的情调,做的也是家常小菜的味道,室内建筑很像古老的民家。
——歌剧院的骚动已经过了一整天。
“真是对不起。”麻理低头致歉。
“麻理小姐,你不需要道什么歉的。”晴美说。
“不,假如我不带你们去歌剧院的话——”“你想得太多了。”片山挤出一丝略嫌软弱的微笑。“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
“不错。”栗原点点头。“况且,这里的警察也能谅解我们的处境了,应该高兴才对。”
“我也太过粗心大意啦。”晴美稀罕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把那支枪捡起来——必须考虑到上面会有我的指纹啊!”
理所当然的,维也纳的警察请指纹的主人晴美去录口供了。
——阿林坐在厢房席座位上,被穿过椅背的枪弹打中,往前扑倒的当儿,整个人翻过扶手,滚落到下面的池座,即刻死亡。
但是,纵使有东京警视厅的警视同行,警方也很慎重地调查聆训了。根据栗原的证词,检查了晴美的手部硝烟反应,得悉完全没有反应的缘故,才肯相信晴美当时只是捡起手枪的供词。
“再这样愁眉不展的话,无法开始哟!”栗原用充满朝气的声音说。
“可是……”麻理又低下头去。“直到这宗案子了结以前,大家都不能离开维也纳啊!”
“反正我们想优哉游哉地漫漫游览嘛。你说是不是?哥哥。”
“嗯——是啊!”
片山被晴美的手肘用力捅了几下,不由往相反方向闪开身体,却跟麻理相碰了。
“我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石津喝了一口葡萄酒。“这里的食物太好吃了!”
麻理微笑着,轻轻抹掉眼泪。
“谢谢你们……”
“哥哥!”晴美又捅了片山一下。
“干嘛?好痛了!”
“这个时候,男人的义务是给麻理小姐一个吻!”
“吻?”片山睁大眼睛。“可是——这样可能会带给对方麻烦啊!”
“没有的事。对不对?”晴美说。
麻理红着脸垂下头去。
“可是……当众违反轻度犯法的事……”“这里又不是日本!如果是这样,机场和车站的情侣必须—一逮捕啦!”
“是……是吗?这个——也是好事。为了表示日本和奥地利的亲善关系……”连片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不必了。不要勉强自己。”麻理轻轻碰一碰片山的手臂。“我很了解片山先生的为人。”
这句话使片山的心隐隐作痛。他决定——一死了之!
片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地吻了麻理一下,像一阵风——不,比风还快的速度。
“哗!”石津发出“非人类”的叫声。
“喵!”福尔摩斯的叫声当然也是“非人类”的。
“你的女性恐惧症也症愈不少了吧!矗煤么蟪砸欢伲 崩踉⒖烫伺啤!
斑祝皇怯萌沼镄吹陌。?
“那还用说!”片山笑了,对麻理说。“必须请你说明了。”
“是。”麻理的脸泛起红潮。
确实,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改变了整个气氛。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的争执一番后,终于决定全体都叫维也纳著名的牛仔肉排。
“终于心平气静啦!”石津如释重负地说,大家又笑起来。
“麻理小姐。”晴美看着背后的墙壁,问:“这些签名是什么?”
片山一行人坐的是靠里边的角落,好像贵宾室一般,从后面的墙壁到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好几百个签名。
“凡是来过这个餐厅的人,都在墙壁上签名留作纪念。由于很古老了,许多作曲家都来过——那个不是海顿的签名吗?这边是贝多芬。字很丑,不容易读。”麻理说。
“哦?贝多芬的签名?”
“这个是——莫札特。其他还有很多。”
“好厉害。”晴美感叹不已。
片山好奇地眺望着。假如是莫札特和贝多芬的签名,应该很贵重了,竟然没有特别宣传,正是有趣之处。
“也有日本人的签名!”石津说。
“嗯。反正只要有空白的地方。谁都可以签名。普通的客人也可以写上自己的名字,无所谓的。”麻理说。
“那么,福尔摩斯画上自己的脚形如何?”晴美间。福尔摩斯“喵”了一声,表示作状。
大家在等上菜之际,片山继续眺望那些签名。
当然不会写得十分工整,日本人读不出来的字很多。最清楚的一个,恐怕是日本人用罗马字写的J.Akagawa(作者的名字)了。
蓦地,片山皱皱眉头。那个好像也是日本人。
ANZAI……是不是安西?名字是……KANEKO。
ANZAIKANEKO。安西兼子。难道是那个安西兼子?
她来过维也纳无数次,在这里签名也不足为奇。
她的名字下面是小孩子的字体,用平假名写的。同样颜色的钢笔,显然是一起来的。
什么名字呢?“午”(YA)吗?“……(YAYOI)……弥生?
月崎弥生吗?片山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那里写的是“ANZAIYAYOI”。
安西弥生——月崎弥生。偶尔巧合的一致吗?
“麻理,我能不能向你一个问题?”片山对麻理说。
“什么?”
“那位安西兼子老师,有没有女儿?”
“哥哥,突然问这个干嘛?”晴美说。
“我也不太清楚。”麻理侧侧头。“不过,我听网田夫人说过,安西老师终生不嫁,一心一意投身音乐。”
“是吗?”
终身不嫁碍…
片山无意中发现,福尔摩斯一直注视那个签名。跟片山的视线相交时,福尔摩斯眨了一下眼睛。意思仿佛是说“对,正是你所想的那样,华生君!”
假设月崎弥生本来是“安西弥生”——换句话说,假如她是安西兼子的女儿的话呢?
在歌剧院的大堂偶然听到安西兼子和弥生的对话,作为师徒之间的对话,听起来颇不自然。似乎兼子有什么弱点被弥生捉住了。
然而,假如她们二人是母女关系的话,就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