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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说是人豹?”
虎男发出惊讶的声音。无论多么糊涂的人,也是不可能不知道那可怕的背人的名字
的。
“是啊!托你做这件事的人,也就是那个人豹啊!”明智恶狠狠地说道,
“那家伙拐到哪边去了?”
“这边!”
化妆广告人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前面的街道。
“他走得很急吗?”
“是的,他一路跑着拐过去了。那么,那就是传闻的人豹吗?太可怕了!啊!太可
怕了!”
“可能那边有车子在等着的吧!”
“嗯,可能吧!好像是的。不过,即使不是乘车子去的,也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啦!
他没理由在这边磨磨蹭路的。嘿嘿嘿嘿嘿,那就再见了!”
虎男一种极愚钝的语气嘟哝道,旋即重新把虎头套上,慢吞吞地离去了。
明智小五郎不得不迅速考虑下一步应该采取的行动。但是,在考虑的同时,他忽然
感到了背后的空虚。是一种令脊背阵阵发冷的空虚感。
当地意识到那暗示着什么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地转过身来。结果,果然不见了
背后本应在的身影。“女壮工”打扮的文代夫人,就仿佛蒸发了一样,从谷底的小道消
失得无影无踪。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明智立即产生出这样的直觉。如果不是那样,文代夫人是不可能不打一声招呼就从
他的视线里消失的。
红色的广告传单背面写着“文代夫人不要紧把”但当明智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文代
夫人已经并非“不要紧”了。
可是,这件事从头到见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在大白天拥挤的人群中得以进行的
呢?
不管“人豹”是多么胆大包天的魔术师,果真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熊
当明智追在化妆广告人的后面从小道里拐入后街的时候,“女壮工”打扮的文代夫
人慢了一步,正好走到小道的中间部位。
路边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排低矮的铁栏杆,从那儿有个狭窄的水泥阶梯像阴森的洞
穴似地在遇到建筑物的地下。那是开在电影院地下室里的地下酒馆的人口。
文代夫人刚从那个栏杆旁走过,从洞穴的阶梯下面嗖地窜出一条黑影,突然从她的
背后担了上来。
只见文代夫人努力想要抬起双臂。但是,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穿着黑色号衣的男子
和“女壮工”模样的女人抱成一团,仿佛奇怪的偶人一样一动不动。男子的手上有一块
废布头样的东西,从后面捂住了女人的嘴。
不一会,男子轻轻松松地把摊款的文代夫人背到了背上,然后旁若无人地以那样一
到奇怪的样子,走进了电影街正街拥挤的人群之中。
男子是穿着肮脏号衣的民工的打扮。破旧的草帽帽檐一直垂到了鼻头,从那下面露
出满脸黑乎乎的半寸长的邋遢胡子。他背着看似其老婆的“女壮工”样的女人,分开人
流急匆匆地走去。而且背上的女人已处于昏迷状态,两手耷拉在男子的胸前晃来晃去。
他们不可能不引起路人的注意。上张脸一齐注视着他的背影。
但是,男子好像全然不在意这些的样子,大踏步地走去。眼前是六区的派出所,有
一位肤色白皙的英俊的警察正在站岗。男子以非凡的机智,停在了那位警察的正对面,
招呼道:
“我老婆抽羊癫疯了,真没办法。您能不能给介绍一位大夫产
警察被他这么一问,满脸困惑。
“大夫?你没有经常就诊的大夫吗?你是哪儿人?”
“嗯,是三河岛的。”
“三河岛?噢,是这样。这一带你没有熟人吧。如果是抽羊癫疯的话你不必担心吧!
不管她,过会儿就会好的。”
“但是,我想设法给她治疗一下。换了是我的话,她也不会不管我的。”
男子显得有点生气的样子。
“是吗?那么,你最好背她去福利诊所。福利诊所知道吧!在本愿寺的后面。”
警察说了这些以后不再理他。而且,男子也达到了目的。他就那样背着女人,一路
小跑地穿过了电影街,便不知去向了。
当文代从麻醉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已躺倒在陌生的。铺着发红的草席的、有点肮
脏的房间里。
“醒来了?明智的夫人,我终于把你弄到手了!”
身穿号衣的胡子拉碴的男子,贴着她的脸,恶狠狠地招呼道。
“哈哈哈哈哈!看来脑子还没清醒呢!快,该醒了!”
“哎呀!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你到底是……”
文代夫人大吃一惊,一边急着想要爬起来,一边质问般地叫道。
“你问我吗?”
于是那男子一边玩味着对方的苦恼,一边慢悠悠地答道:
“我是你熟知的人啊!听!这声音不记得了?就在前不久,我们不是还在你家的书
房里谈过话吗?”
文代夫人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睛,直盯着那张不再说话的男人的脸。
“哈哈哈哈哈!你是觉得脸不一样吧!那现在就给你看看!瞧,就是这张脸。这张
脸你不会忘记的吧!”
男子把遮挡着眼睛的草帽脱下扔到一边,又把满脸乱蓬蓬的胡子一把扯下来。
“啊!恩田……”
文代夫人惊叫一声,慌忙从男子的身边躲开。
“认出来了吧!就是那个恩田哟!听说还有一个名字叫人豹吧!你们给我起了个很
好的名字。呵呵呵呵!噢,文代夫人,你想逃我也不会让你逃掉的啦!还有,不管你喊
多大声,这儿没有别的人家,所以不会起任何作用的……对不起,你只能听天由命喽!”
明明是丑陋的野兽,却仿佛念戏剧台词般地讲着,人豹一步步地逼近编成一团的猎
物。
野兽一般骨头凸显的黑脸、闪着蓝光的巨眼、鲜红的嘴唇、磨光的锐利的牙齿,这
一切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特写镜头逼近文代夫人充满恐惧的整个视野。
实际上已逃无可逃。另一方面,也没指望能够战胜这个无比强大的怪物。大多数女
子恐怕只能哭喊着成为兽人的饵食了。但是,文代夫人没有让他得逞。
那是一场漫长的一残酷的恶战。文代夫人美丽的面庞像拳击选手般地伤痕累累,衣
服被撕成了碎片。后背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喉咙干涩,舌头像烧焦了一般枯干。这一
场恶战,连人豹也搞得满脸油汗。
不用说文代夫人遭遇到了极其悲惨的厄运。但是,她没有放弃最后一道防线。她还
维持着死守这道防线的余力。就连恶魔也对这样无比顽强的女人的抗抵无可奈何,只得
由爱慕转为憎恶,转而采取第二种手段了。
“嘿嘿嘿嘿嘿……”
从恶魔的血盆大口中,迸发出过于亢奋的变调的笑声。
“你那是想让我早点杀了你啊!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已经计划好了。想好了一个大
胆奇妙的死刑的方法。呵呵呵呵呵!文代夫人,你不害怕吗……还是回心转意做我尊贵
的客人?哎,不想那样吗?”
“嘿嘿嘿嘿嘿!好可怕的表情瞪着我。不过,马上那就要变成哭脸啦。到时候可别
后悔哦!”人豹面对着倒伏在地的文代夫人,狞笑着侧身走到壁橱跟前,哗地一声打开
橱门。只见壁橱里面有一只大木箱。是好像运送机械的包装箱那样的厚板牢固的箱子。
恩田打开箱盖,从里面抓出样东西耒。
文代夫人一直深信明智的能力。如果说对手是妖魔,那她丈夫就是超人。自己绝不
会被杀的。一定会得救。她坚信,名侦探明智小五郎会运用意外的手段,使不可能成为
可能。绝不能没气,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关头。
但是,当听到人豹奇怪的言语,听到他似乎很有自信的冷笑的时候,她也不由得感
到恐惧。就像一个外科患者提心吊胆地偷窥手术台和手术刀架一般,她不由得注视着墨
橱里异样的箱子、以及从里面取出的东西。
人豹以魔术师样的姿势从箱子里拽出来的,是一个硕大的、黑乎乎软绵绵的、令人
有些毛骨悚然的东西。
开始的时候,在阴暗的壁橱里面,还看不见其本来面目,不一会儿,随着那东西被
拿到亮处,看出来上面有一张胜。那是一张尖尖的黑脸,闪闪发光的眼睛、无力地张开
着的鲜红的嘴、突露出的大牙、还有厚厚的黑色的毛烘烘的躯体、生着利爪的四条腿。
是熊!人豹抓出来的是熊。只是,从那样软绵绵的样子来看,不是活的。那么是熊
的死尸吗?不对不对,如果是死尸的话这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