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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锁的房间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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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可能是他们要让他当不成国家刑事部门的头头,甚至他们已经准备好要把他塞进更高层的官僚体系之内。这是用来除掉看不顺眼或无能官员所最常用的办法。然而这不大可能。
  没错。在警政署里他有些敌人,但是他对他们根本不构成威胁;而且这样一来,他们势必要让科尔贝里升官来接他的位子,这是他们很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第二种解释似乎比较有可能。但是不幸的,这种想法会使所有人颜面尽失。十五个月前他经历了生死一线间的危机,在瑞典近代历史中,还未曾有高层警官逢此遭遇——被一个所谓的罪犯开枪击中。这件事情引起许多关注,而且他的表现给他带上了过大的光环。在警界中,英雄就如风毛麟角一般稀少,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必须夸大这出戏的欢乐结局。
  警界现在有了个英雄,他们该拿这个英雄怎么办? 他已经获得一枚奖章了,现在只好让他升官。
  马丁·贝克有过充分的的时间,去分析一九七一年四月那个改变他命运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老早就得到一个结论:他做错了。不只是道德上,从专业的角度而言也是,他也了解在自己有这个想法之前,他的许多同事就已经这么认为了。
  他的行为就像个白痴,所以才会被击中;也因为如此,他们准备给他一个职位更高、责任更大的位置。
  他在星期二傍晚曾经思考过自己的处境,然而一回到瓦斯贝加他的书桌前坐下,他立刻就不再想了。星期三,他冷眼无情却饶有系统地投入斯韦德一案,他独自坐在房间里,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调查。
  有时他私下会想,他应该感到满意了,在情况还算不错的时候跳出来工作,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
  但是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有些留恋。这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也许他所从事的正是他的兴趣所在。他平时颇乐于独处,现在更逐渐变成一个隐士,丝毫没有找个伙伴或破壳而出的意愿。他是不是快要变成一个封闭在锅盖之下( 或者一个看不见的玻璃圆顶中) 的机器人? 以他的专业眼光来看,这个案子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他一点儿也不忧心,他要么会破案,要么不会。他的部门在谋杀和一般杀人案件上的破案率算是很高的,这是由于大多数的案子都不复杂,而且他们有办法让那些有罪的人认输。
  除此之外,刑事局的装备相当齐全。整个警力中,唯一一个资源多于工作量的部门是秘密警察。因为他们主要的工作仍放在搜集共产主义分子的名册,同时却偏执地忽视各种奇特法西斯主义组织的兴起。他们真的是一无是处,时间多花在凭空想象政治犯罪及潜在的安全风险,以便有些事情可以做。他们那些活动的成效就如预期般可笑。秘密警察被视为策略性的政治后盾,可以用来对抗异议分子,活动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当然刑事局也有失败的时候,调查一旦陷入胶着,最后只能归档。通常他们都知道这些案子的罪犯是谁,但是因为罪犯坚决否认,也就无法定罪。暴力犯罪的方式越原始,证据通常也越少。
  马丁.贝克最近一次的惨败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拉普兰的一个老男人用斧头杀了与他同年的妻子,动机是他与较年轻的女管家长期有染,而且受不了老婆的唠叨和嫉妒。杀了她之后,他把尸体藏在放木柴的小屋子里。时逢冬季,寒冷刺骨,他等了大约两个月才拆下一扇门放在雪橇上,把她的尸体送到最近的村庄去,那儿离他的农场有十二英里。到了那里,他宣称自己的老婆是自己跌倒头撞到火炉,当时天气太寒冷,他无法早些带她到村里来。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谎言,但那个男人坚持这种说法,他的管家也是。当地警察外行的调查方式又破坏了所有的犯罪线索,所以他们请求外来的援助。马丁.贝克花了两个星期待在一间奇怪的旅馆里,最后仍无功而返。白天,他忙于质问那个凶手;晚上,他只能坐在旅馆的餐厅里听着当地人在背后嘲笑他。然而这种失败的案子仍算是特例。
  斯韦德的故事奇特多了,和马丁·贝克以往处理过的案子不太相同。这应该是很刺激的一件事,但他不是个喜欢解谜的人,丝毫不觉得刺激。
  他星期三做的档案调查工作也没有什么成效,罪犯档案中没有卡尔。 埃德温·斯韦德的资料,这只能断定他没有因犯罪而留下任何记录。但是有许多违反法律的人根本没到过法院——这似乎已偏离制定法律的原意了,法律不就是要保护社会中某些阶层的人,维护他们被模糊化且漏洞百出的权益? 国家酒类与文化局也没有他的任何资料。这可以假定斯韦德不是个酒鬼。以他在社会上的地位,有关当局一定会对他喝酒的习惯进行调查。如果是上流社会的人喝酒,会被视为是一种“文化”,而其他阶层的小市民有这种需求,立刻会被当做是酒鬼或是需要关心和保护的个案。只是调查完之后,他们既得不到关心也得不到保护。
  斯韦德成年之后就一直担任仓库管理员,他最后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快递公司上班。他的背部受过伤,这在他那行是常见的事。他五十六岁时,主管就认为他已不胜任辞退了他。
  从那时起,他只靠退休金勉强度日,也就是说,他只靠连锁商店卖给他的狗食和猫食维生。
  在他的储藏室中,那半罐贴着“喵喵牌”标签的猫食,是看起来唯一可以吃的东西。
  马丁‘贝克找到一些不太重要的资料,例如斯韦德是在斯德哥尔摩出生的,他的父母在他四十多岁时就过世了。他没结过婚,也没有扶养过任何人。他的资料还没有被转给福利局,在他最后工作的那家公司里也没有人记得他。
  说他不适合这份工作的医生写了一些诊断说明,说这个病人不能从事体力工作,年龄太大,不能再接受训练。另外斯韦德也说过他不想继续工作,“因为这份工作毫无意义”。
  也许对于找出是谁杀了他及杀他的动机,这也是毫无意义的。不过既然他的死亡方式令人费解,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找到凶手,然后问他是如何做到的。
  现在是星期四,太阳快下山了。他才刚离开那两个人和那辆发出刺鼻药味的卡车下到一个小时。马丁·贝克又去探访突利路那栋公寓。其实今天的工作应该结束了,但是他不想回家。
  所以他又一次爬上那两层楼梯,休息片刻喘口气。他看着那个椭圆形的珐琅门牌,白底有绿色的字:雷亚·尼尔森。
  外面没有门铃,只有一条拉绳。他拉了一下,然后等着。里面传出门铃发出的叮当声,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栋老房子,从门上的毛玻璃可以看见门廊的灯是亮着的,这表示有人在家,他之前来的时候里面都是暗的。
  间隔了一段恰当的时间之后,他又拉了一次铃绳。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再次响起,里面也传出有人拖着脚步过来的声音。
  他隔着那面不透明的玻璃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多年执勤的经验让马丁·贝克习惯快速判断交手的对象,用专业的术语来说是“初步的描述”。
  来开门的女人最多三十五岁,但是直觉告诉他,还可能多个几岁。她个头不高,他猜大约是五英尺二英寸。她虽然身体结实,但给人的感觉十分轻盈、骨肉匀停,而不是丰满或笨拙;她五官分明,但有些不协调。她的眼睛是蓝色的,眼神倔强沉稳。她直视他的眼睛,仿佛随时准备进入各种状况。
  她有一头金色的直发,剪得很短,现在还是湿的,而且有点儿乱。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香,很可能是植物性洗发精的味道。她穿着短袖开襟的羊毛线衫和一条估计洗过无数次的退色牛仔裤。羊毛衫应该是刚穿上不久,有许多水滴溅到肩膀和胸部附近。她的肩膀比较宽,臀部较小,短颈及手臂让阳光晒得很均匀。她的脚短而宽,脚趾很直——仿佛习惯穿凉鞋或木屐,也可能不常穿鞋。
  他意识到自己正用职业性的眼光审视着她的脚,就好像在检查血迹或尸首上的痕迹,他赶快将眼光转回到她的脸上。
  那双眼睛正在搜索,眉毛微蹙。
  “我正在洗头发。”她说。
  她的声音沙哑,也许是感冒了,或是个老烟枪,或她的声音原本就这样。他点点头。
  “我很大声地说了两次‘进来’。门没有锁,我在家的时候通常都不锁门的,除非我想要一个人静静。你没有听到我在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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