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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骚娘们儿来到我的办公室,她告诉我说,下周将召开一个廉洁勤政事迹报告会,让我为她准备一个讲话稿。
妈的,现在的领导,越来越好当了。不论开什么会,就是他说上一句话,也要现成的稿子,他只需要照本宣科就是。这样的习惯上上下下的领导都学会了,下一步再发展,就该是各级领导人再克隆一个自己,他完全可以坐在家里、办公室里,或者躺在小情人的怀里就可以号令天下。我真担心这些领导们的智商会下降,他们说话的能力会萎缩。开个会,别说要发表重要讲话的人,就是主持人的主持词都写得好好的,第一句话大都是:“同志们,现在开会。”这也要写在纸上。然后是:“这个会是经过研究召开的,很重要”云云,真他妈的好笑。有人玩笑说,如果从街上任意找一个稍能认全几个字的半痴呆流浪者,给他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再把头发上抹满摩丝,修理一新让他登上主席台,然后,旁边有一个人拿着一个炸鸡腿,告诉他,老老实实地按稿子念,念完就可以吃了。他准能圆圆满满地开好这个会。还真有些领导,念着稿子多翻了一页也浑然不知。当然,这种事不在多数。说领导们智商低也不过是玩笑,能爬上领导岗位的人有几个白痴?他们搞起争权夺利那一套,一个比一个利害,一个比一个有点子,一个比一个聪明,只不过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罢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写领导讲话,因为在我看来,领导讲话最好是领导自己来办,一个当兵的本事再大,毕竟是个当兵的,他不可能想到领导到底要有什么观点和意见。让他写他不能不写,但他只能抄来抄去,比着葫芦画瓢,只能写官话套话,没有个性,没有创意,没有新东西。象人家毛泽东才叫水平,才叫领导,人家的讲话文章能长存千古,因为那是自己的东西,因为那是经过思维与实际结合的产物。当然这样要求现在的领导好象有点过高了,现在开会重视的是形式,而不是内容。开过了就是成绩。
虽然是厌恶,我还得做。好在我还不怎么犯愁,这几年也学了点本事,对什么样水平的领导有什么应付的方法。象骚娘们儿这种领导,一把剪刀,一瓶胶水,足矣。现在更方便,我只需要在电脑上用鼠标就可以轻松完成这些工作。不消二个小时,或者最多二个半小时,我就可以生产出一篇佳作。
我还没打开笔记本电脑,“摩丝”给我来了个电话,他问我有没有时间。我说你小子一定会有高兴的事要告诉我了。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说我当然有时间,我天天都无聊得不知道搔哪儿痒痒。他说你要是有时间你就过来一趟。
从他的口气里我听不出有什么好事,如果是周倩的案子有眉目的话,这小子一定得意地一蹦三尺。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没多考虑,直奔刑警队而去。
我到“摩丝”办公室的时候,“摩丝”狄青都在。“摩丝”阴着个脸,象是死了亲人似的。狄青站在一旁,脸上有难过的表情。
“你们俩个怎么啦?死人啦?”我同他们玩笑惯了,说话就这样。
“摩丝”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摸烟,他面无表情地扔给我一支,然后自己叼了一支,并示意我坐下。
“到底怎么啦?”
“付队挨批评了。”狄青说。
“你小子挨批评与我有什么关系?干嘛对我哭丧着脸?好象是我对不起你。”
“批评倒无所谓。”“摩丝”说话了,“只是我觉得对不起你?”
“操!从何谈起?”
“我无法帮你了。”
“什么?”
立即,我明白了,“你说是向检察院移转案件的事?”
“正是。”
“怎么回事?”
“我把这事儿给局长汇报了,领导不同意移转。”
“他为什么不同意?事实证据这么充分!”
“你问我,我问谁?”他停下来,抽了口烟,又苦笑了一下,“你小子还用问为什么吗?”
“噢!行了,我明白了。”我捶了一下桌子,“这不怪你,伙计。妈的,我应该想到的。这些狗日的东西!不过,不转就不转,他批评你干嘛?这小子不知道你这么辛苦?”
“是因为你的事儿。”狄青轻声说了一句。
“因为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那个diao头儿怎么说?”
“他批评我不遵守办案纪律,不应该让外人参与案件调查。还有不该不汇报就去查科技公司的帐目,他说我们偏离了调查工作的方向。造成了不良影响。”
“妈的,好大的帽子。这一定是王义孚骚娘们儿甚至是太上皇搞的鬼。他们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掩盖他们的腐败行为。”
“我岂不知道这些,但是长风,我没办法。要知道,他们是领导,我们只有服从。”
“我明白,小子,我们多年朋友,我连累你了。你们局长不会因此对你有成见吧?”
“我想不会,局长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也是没办法,他话里有话。妈的,腐败这东西……唉!长风,你收手吧。凭你我的力量,撼不动他们,闹不好我们会跟着倒霉。”
“妈的。”我几乎钢牙咬碎,“凭着现在的这些证据,我就不信撼不动他们。”我主意已定,我不想再连累我的朋友,以后的事情我会按我的方式去处理。
“王义孚你们调查的怎么样?”我转移了话题。
“找到他了,但是没出有结果。”“摩丝”垂头丧气地说。
“怎么?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
“要是这样也好说了。我们是两难啊?”
“怎么两难?”
“从目前各方面的证据看,我们有理由把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为此我们询问他,在周倩被杀的当晚那个时候他在什么地方,他说他整个晚上都在家,没有跨出过房门一步。我们问谁能证明,他说是他的妇人能证明。”
“也就是说,他有可能说慌。”我说。
“是的,这种证明当然不足为信,他又找不出其他的证明人,所以我们也疑心他说慌。但是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到了现场啊。”
“手机的问题呢?”我问。
“没有意义了。”狄青说,“如果是他干的,手机早就被他处理掉了,难道他还会留着用嘛?”
是的,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那么你们涉及到他的腐败问题了嘛?”我有些不甘心地问。
“涉及到了,但是看来他早有准备。”
“他怎么说?”
“妈的,口气硬得很,完全是不可一世、满不在乎的痞子相。”“摩丝”气得脸色发青,“他说……他说,这不是你们的事儿,对不起,想证实我杀了人,别来问我,去找证据去。想查我的经济问题,恐怕你们没这个资格。”
“这狗日的东西。”我恨恨地骂了句,“下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领导对我的批评中也带了一些暗示,我想先放一放在说。”
“领导怎么暗示你了?”
“他说嫌疑人得找准,要知道,象科技局局长可是全市知名的人物,搞不准造成的影响我们负不了这个责任。”
“哼!你小子也软皮蛋了,不敢再查了吗?”我有些气愤起来。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们也得以革命的两手对付反革命的两手,不但要查,还要加强力量。但目前必须放一放。”
“好的小子,到底是我的朋友,我没看错你。”
我不想再打扰他们,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关于晚上的那个行动,我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要自己干。
回到办公室,我越想越气愤。难道他们的腐败问题就这样没事了吗?难道我真的撼不动他们吗?难道这个社会真的没有公平和正义了吗?不行,我绝不能容忍他们在我的眼皮下如此的猖狂。我主意已定,拚得一身剐,我也要把皇帝拉下马。我要用我的方式去解决,我要向上级反映。
我很快写就了一封举报信,然后连同我所掌握的有关资料包括周倩电脑中的资料复制的一部分,署上我的真实姓名,封好,到邮局以挂号信发给了省反贪污贿赂局。
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我不再想其他任何事。我回到住处,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要出发,要去谢晓桐那个地方,我要在那里逮住那个行凶杀人的变态狂。
我象一支拉在硬弓上的箭,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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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我驱车来到了南关小区,我找到一个地方将车停好,然后向谢晓桐的住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