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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两个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到时候还要麻烦恭一出手相肋喔。』
我当然是这个打算。
就算没人拜托我,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再怎么说,美树本一家对我而言就跟亲人一样——不对,比起亲人,他们给了我更充实的时光,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 * *
一时间,我为自己不加思索就追出来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不过……
「——有了,第八个『箭头。……很好,是那边啊。」
还好沿途有留在住家水泥围墙上字迹清晰的『讯息』做参考,我毫不迟疑地朝奈奈他们前往的方向跑去。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箭头的话,我大概会直接当成是附近小孩的恶作剧涂鸦而忽略掉吧。
但是说到这个『箭头』……
——←由此去——
就像这样,是用那个叫勘亭流,特徵明显的粗阔字体所写下的。
(这果然是奈奈画的吧……)
不过,我同时也感到事情不太对劲。
难道不是吗?正常人在遭人掳走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余裕留下这样的讯息,这实在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就因为是这样独特的字体,外加我曾亲眼目睹奈奈那有如神明上身般的挥毫技巧。于是,我强迫自己相信这就是她发出来的『求救声』。
反正,无论如何,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喔、找到了!——……咦?」
发现第十九个『箭头』时,我注意到这次的指示跟之前的有些不同。
——↑由此去——
讯息相同,然而不知为何,箭头却是朝上。
「朝上……这什么意思……?」
面对这个画在某间小学的校门边的箭头,我感到疑惑不已。
我不禁抬头仰望天空,映人眼帘的是夕阳开始西斜的初夏天空,以及浅浅的几抹积云。
(这不是当然的吗?)
就算跳跃力再优越,也不可能躲到云里头去吧。
(嗯?云里头……?)
想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
「对喔,在里面啦!」
真是受够了自己迟钝的脑袋。
箭头向上,应该就表示他们在这所小学里——八成足在校舍里面吧。不是也有一些游戏是以按方向键『上』进入建筑物的吗?这里一定就是目的地没有错。
当我穿过操场,从正面玄关穿着鞋子直接走进校舍时,甚至觉得脑海里听到了「沙、沙、沙」的画面切换声。
(……啧,都这种时候我还在想什么啊。)
奈奈现在身陷危险中耶,我居然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丢脸。
总之,我踩着谨慎的步伐,从一楼开始,一间一间地打开门来确认。
……教职员办公室。
……保健室。
……校长室。
或许也是因为快晚上了吧,已经暗下来的校舍中不见其他人影。
(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没上锁呢?)
或许是近来发生多起校外人士入侵犯案的缘故吧,现在一楼已经全面装上了铁窗,以防止校外人士轻易地就能潜入。但是最重要的玄关门口,不但没上锁,就连玻璃门都大大敞开着,非本校相关人士的我现在都顺利通过了。
至少工友应该在吧?我这么想着偷瞄了一下值班室。
「喔?」
结果不出我所料,室内的灯还亮着,电视上正在播放地方电视台制作的晚间新闻。
「不好意思~」
毕竟最近治安不太好,要是被人发现我擅自在这里徘徊,多少会惹来麻烦吧。
总之,还是先取得对方同意再说,于是我朝室内喊着……但是却没有回应。我伸长脖子往里头一看,果然没人。
「怪了……是去厕所吗?」
但是,现在的我可没有那种闲工夫去找工友。我决定等被发现的时候再说,边再度展开了校内的搜索。
于是——
在一、二楼大致检查过一遍之后,我走上了三楼走廊,这时::
「呜哇啊啊啊啊啊——!」
从楼上传来一名男子凄厉的叫声。
既不是奈奈、也不是儚,更不是高杉先生,是个中年男子的嘶哑声音。
「四、四楼吗!?」
霎时间,我犹豫着该不该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街上楼。但是,一想到再踌躇下去,奈奈可能会陷入更危险的情况,便打消了那些消极的想法,毫不迟疑地往前跨出脚步。思绪转变之快,连我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议。
(啊……)
一上楼梯,就看到一个人倒在我面前。
我连忙赶了过去,一把将那人扶起。教职员专用的拖鞋,以及掉在一旁的手电筒,在显示他就是工友。
「唔……痛痛痛……」
聿好男子的意识清醒,没受什么伤的样子。
「怎么了?你没事吧?」
「有、有怪物……就、就在、那间教室里面……!」
男子抬起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教室,就在这一瞬间——
——喀当!
从教室里传来像是桌椅一齐倒下的轰然巨响。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咦?哇!喂、等一下!」
他是真的吓坏了吧。只见男子驱使着此时不怎么灵活的手脚,挣扎着爬起身,接着也不管脚上掉了一只拖鞋,抓起手电筒就这么一个人冲下楼去了。
(就这样不管我了喔!?)
真希望他好歹也把手电简留给我……不过事到如今,再说这种话也没有意义。那间教室已近在眼前,我从外面谨慎地往里头窥视着。
(啊……)
只见似乎是遭人强行闯入、整片碎裂的窗玻璃下,有个人躺卧在那里。虽然教室内相当昏暗,我仍然一眼看出那个人就是奈奈。她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看样子应该是昏厥过去了吧。
我一心只想快点开门,就在手要碰到门的那一瞬问——
磅的一声巨响,位于教室后方的另一扇门应声飞到了走廊上。
「——唔!?」
不对,飞出去的不只是门,还包括一个人。
应该说是『人把门撞飞』。而且那个人还是——
「呜噫……儚?」
整个人飞到走廊的墙边,伴随着受冲击而粉碎的大量玻璃碎片一起坠地的,正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儚。
「喂、喂!」
我立刻冲过去,用手碰了碰她的身体。
「唔……!」
掉落在她身上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那种独特的锐利痛觉瞬间窜过指尖。
我不禁将手缩了回来,这时儚猛然坐起身。
「现在先别碰我比较好喔。」
她以格外镇定的门吻向我提出忠告。
这时候,被划破的伤口已经开始渗出血珠。无可否认的,这个建议少说慢了一拍。不过我无视这点,只是问她:
「先不说这个,你没事吧?」
「你指的是什么?」
儚直接用手拍掉身上的玻璃碎片,回答得若无其事的,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可靠——
(等一下!)
(为什么你这家伙竟然毫发无伤啊?)
感觉上,似乎更像是个诡异的外星人。
『——嘎哈、嘎哈哈哈!』
突然间,从教室里面响起了一阵阴沉的诡异笑声。
我反射性地回过了头。眼前,一只异形生物以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姿势趴在桌上,正瞪视着这边。
他的上半身长满漆黑的体毛,配上指尖一根不缺的利爪,外型看来像只熊一样,然而下半身不知为何却穿着件长裤。
伴随狂乱的呼吸,从狰狞的嘴角不断地滴下唾液。在昏暗的教室里,只有那双眼睛散发出黑曜石般的光芒。
一瞬间,我想着不可能吧,然而那张脸——
『嘎哈哈……来了。恭一,你来啦!』
还有那个声音,虽然语气不一样……但那的确是高杉护没错。
「高杉先生,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没用的,已经无法用言语和他沟通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整个人,甚至连理性都已经被【Another】完全侵蚀掉了。这个男的已经是【Fantomas】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连自己当初来找恭一的目的都忘了吧。」
这近乎绝望的剖析,让我愕然不已。
眼前的高杉先生——不对,是已经化为一头狰狞猛兽的高杉,伸长了舌头缓缓舔舐着嘴边,隐约可见的犬齿让我看了不禁为之屏息。
「怎么会……!」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