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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啦。就昨天晚上很偶然地被老爹叫住……然后就一起去了道场……之后,就自然而然地变成那样啰。」
「干嘛,你也和我爸同等级,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的喔?」
「没有啊。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啊……」
「那,你说昨天晚上的偶然是什么意思?我爸去哪我知道。每次我们看电视的时候,他多半都会自己一个人跑去道场。可是,恭一又是为什么呢?」
「你问我为什么……」
接着,我便想起来了。
当然是因为,直到现在还无法适应儚那老年人作息的「晚上九点睡觉」的我,为了要尽快有睡意,索性跑到外头去走走的缘故。
只是,真要开口提起这件事,难保由宇不会追究起昨天儚掐我脖子、害我昏倒的事情。那样一来肯定会很麻烦。
老实说,连我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她的存在,我实在没自信能够瞒天过海。
难得重拾空手道的事让话题顺利转移了,怎么能在这里前功尽弃呢?于是,我干脆打起迷糊仗来。
「我那时候刚好想去便利商店。」
「嗯~哼……」
好像同意、又好像不同意,由宇的反应相当微妙。
「就、就肚子有点饿啊。」
她的态度让我很不安,结果连她根本没问的事,我也不小心地脱口一并解释。
听到我的话,由宇发出「咦」的一声,转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到她的反应,我立刻惊觉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过已经太迟了。
「可是昨天,我应该有拿晚餐过去才对啊……难道你没吃吗?」
「啊,那个……」
「该不会是…那个人全部吃光了……是不是?」
「不、不是……」
印象中,我清醒的时候,儚的胡是一副想对我那份晚餐下手的样子,不过最后吃的人是我没错。但是,这时候如果回答「我吃了」的话,我去便利商店的理由就会被由宇怀疑;倘若回答「我没吃」,难保不是给她问儚的事的绝佳机会。
我不禁含糊其辞了起来。这一瞬间的踌躇,终于让由宇将话题的矛头转向我最不愿被问及的部分。
「那个人……真的是恭一的阿姨吗?」
「为、为什么会这么问……」
若是在冷静的时候,我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错」,绝不让她再说第二句话……可是,此时已经陷入一团混乱的我,居然还自己主动制造话柄给她。
「如果让你觉得不愉快,我向你道歉。可是,那个人果然有问题。昨天也是,就算恭一说得过火了点,突然掐你的脖子也……」
「那、那是在沟通啦。」
「因为这样就掐昏人?」
「那是演戏啦、演戏。」
「实际上你也真的昏倒了不是吗!奈奈和我都很担心你耶。」
不妙。
又是上回在屋顶目睹的火爆模样。
刚才堪称和睦的气氛转瞬间烟消云散。我的内心开始感到极度的不安,几乎快要教人无法承受。
快想啊。
快想啊。
有了。
(可是,这个……)
算了,总之,现在先做出决断。
老爹不是也说了吗?『犹豫甚至可能会糟蹋掉关键时刻的抉择』。
「我跟你说……」
有所觉悟的我,开始说出那个实在让人难以启齿的拙劣藉口。我卯足了全力。
「其实那个人是高手。」
「高……咦?」
由宇听了露出一脸傻眼的表情。不过,她马上就察觉到我想岔开话题的意图,当场挑起了眉毛。
「你在说——」
「你忘了吗?那个人可是在公园救了我喔?」
「啊……」
由宇虽然没有亲眼在场目睹,的确也听到是儚制服了攻击我们的野狗。所以有关于儚的实力,在认知上自然产生了「绝非谎言」的破绽。我随即再加入由宇自己心里也有数的情报,乘胜追击。
「我们昨天不是谈到又发生野狗攻击事件吗?据报在藤浦那一带出没的啊。」
「啊,嗯。」
「其实,我这阵子一直很在意高杉先生回收那只狗的事情。我在想,天贺那边该不会是在研究些什么吧。于是便试着向儚打听看看,不过儚却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像之前那样凶暴的生物很可能会再度出现,就着急得不得了……于是,就不小心问出口了。」
「问什么?」
这个时候的由宇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听众』了。
「——能够轻易打败恶犬的方法。」
「恭一……你居然问她那种事……」
由宇错愕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丝对我的怀疑。
一向最讨厌误伤他人的由宇,会有这种反应也是当然的。所以——
「就是说啊。我很蠢吧?所以,儚当然会看不过去啰。」
「那么,恭一之所以被掐脖子……」
「嗯,差不多就等于是处罚的意思吧。想当然尔,我一醒来又被训了一顿,结果晚餐自然也没得吃了。也就是说,我还太嫩了啦。」
人类对初次见闻的事物,会先进行分析。所谓的「分析」也就是「怀疑」。其结果,便是发现矛盾点,进而察觉到情报的破绽。也就是说,谎言之所以会被拆穿,原因无他,正是因为那对对方而言是「有必要分析的情报」。
不过,一旦谈话的内容参杂着大量的「早就心里有数,无须再分析的情报」的话,又会怎么样呢?这或许也跟理解状况的速度有关。总之,从这当中应该很难产生「新的分析」才对。
所以,我才会以确切的情报让她认知儚很「强」,再交织以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野狗骚动,藉此赋予那场掐脖子事件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啊。」
不出我所料,由宇不加思索便听信了我提供的情报。并没有作多余的「分析」。当然,我猜由宇本身那种好好小姐的个性,应该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刚才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我还很担心实际执行起来会怎样。照目前的样子看来,似乎是成功地转移了由宇的怀疑。
(哎……)
尽是看别人脸色,敏感地察知对手的心思——熟谙的「处世之道」居然在此大大派上了用场,我不禁在心中苦笑一声。
再次觉得自己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而现在,虽说是为了掩饰,却不但得贬低自己,而且还要把那个儚说得像是个「好人」一样,实在让我有种莫名的无奈。
她大概想不到我居然在想着这种事情吧。
(抱歉了,由宇。)
我怀抱着至少在内心好好谢罪的念头,视线一转,正好和她对上眼。
「我问你喔,恭一。」
「什、什么事?」
由宇的疑虑应该已经一扫而空了才对,但她却还是一脸不解的表情,让我不禁怯步。
「你之所以又开始练习空手道……该不会是因为被她拒绝的关系吧?所以,才想改用空手道来对付那只狗?」
「不、不是啦,是因为儚的一番教训,我才知道自己还太嫩了……那时候刚好双碰到了老爹,和他对打了一下……于是就想说,再来重新练空手道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咦?这么说来,恭一现在又重拾空手道……不就几乎等于是儚的功劳了?」
「…………」
事到如今年
虽然这一切全都是我诱导的……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冒出这样的结论来。
「欸?我说的对吗?」
「唔?对、对啦……差不多就那样。」
「是喔。咦……原来儚是这样的人啊。」
由宇似乎已经重拾好心情,嘴里边说着「是吗、是吗」,边步履轻快地走在上学的路上。
我猜在由宇的心目中,那个「实际上只会吃跟睡的儚」肯定已经彻底转变为「能干的女人」,好感度急遽上升中吧。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只不过是掐了我的脖子而已。
(……感觉还真不是滋味。)
虽然应该顺利瞒骗过去了,但我心里头却觉得颇为屈辱。
中场 焦躁之过2
——不行了……
——已经是极限了。
——再也『维持』不住。
——快。
——趁这个意识还没有消失之前……得快点…抵达才行……!
高杉护勉强维持着混浊的意识,拖着无法行动自如的身体,拼命朝羽佐间恭一所住的美树本公寓前进。
男子以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