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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道:“机会以后多的是,不必急在一时。”
悟果道:“欧阳施主和九花师太甘冒万险,不顾后果,跟随到阿尔金山去,目的就在求取表现,洗清污名,现在机会来了,却让她们投闲置散,她们一定不愿意的。欧阳施主,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欧阳玉娇淡淡一笑,道:“咱们倒无所谓,只看苹儿妹妹怎么安排,就怎么好。”
悟果不料她竟厚脸说出这种话,一时为之语塞。
海云道:“时机急迫,不必再争论这些了,既然表妹如此安排,这这样办吧!”
悟果怏怏地道:“唉!这年头好人真难做,一番好心,倒变成驴肝肺了。”
海云道:“表妹,你自愿居后,路上可要多谨慎,这一带随时有金蚯蚓宫门下出没,千万不可大意轻敌。”
苹儿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海云又对欧阳玉娇和九花师太说道:“舍表妹年轻纯洁,毫无心机,现在我将她托付给二位,希望二位多多费心照顾,如果有什么意外变故……”
欧阳玉娇嫣然笑道:“这个不必海少侠叮嘱,咱们自然会全心全意照顾她的。”
海云凝目点头道:“但愿如此就好。”
苹儿道:“你们先走吧,咱们回城取了包裹,随后就来了。”
一手挽住欧阳玉娇,一手挽了九花师太,亲亲热热地出庙而去。
海云目注三人身影消失在树林外,不禁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悟果道:“不用担心,你们两人先走,我暗中尾随着她们,只要有机会,就给她一个‘暗算无常死不知’。”
海云道:“如果她们对苹儿没有恶念,不妨网开一面,但要留意她们与枯禅和尚暗通消息。”
悟果道:“你怀疑枯禅和尚也跟来了?”
海云道:“不是跟来,他们可能已经赶过咱们前面去了。”
悟果诧异道:“难道他们也认识沿途暗记?”
海云摇摇头道:“他们纵然不认识暗记,却知道金霞岭的地名,假如我没有猜错,他们可能比盛大哥更早一步到了敦煌,至于是否已寻到金蚯蚓宫的确切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悟果低骂道:“这批财迷心窍的家伙,只知争财夺宝,由他们去尝尝‘追风快斩’的滋味也好。”
海云道:“他们若单纯来争夺宝藏,倒也可以由他们去,我是担心他们一旦被强敌所败,又受金钱和女色诱惑,因而投靠了金蚯蚓宫助纣为虐,那就要多一层麻烦了。”
悟果默然片刻,点头道:“好!我会留意的。咱们现在就分头动身吧!”
三人作别分手,海云和悟非按照暗记指示,向南方追踪下去。悟果则尾随苹儿折返敦煌城,暗中监视双妖的行动。
海云的推测没有错,事实上,枯禅和尚率领千山四煞以及柳天鹤等七妖,早在盛彦生之前就到了敦煌,可惜他们没碰见黄衣剑手,竟继续前行,去了玉门关。
群邪只知道阿尔金山金露岭地名,总以为欲赴阿尔金山,必定要经过玉门关,做梦也想不到会在敦煌转了方向。
但是,当欧阳玉娇发现暗记符号竟是指向南下“当金山口”,心里虽然诧异,表面却丝毫不动声色,更没有采取任何与枯禅和尚暗通消息的行动。
这情形,不仅使尾随在后的悟果深感困惑,甚至九花师太也大为不解。
趁苹儿途中歇息的机会,九花师太急急拉着欧阳玉娇问道:“大嫂可知道咱们转了方向?”
欧阳玉娇道:“我知道,咱们刚过了阳关,再往前去,就快到当金山口了。”
九花师太道:“当金山口正是阿尔金山东麓,看情形,那座金蚯蚓宫可能在青海境内,不在玉门关外?”
欧阳玉娇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样猜疑。”
九花师太道:“那咱们就该赶快通知大哥他们……”
欧阳玉娇却摆了摆手,道:“咱们抽身不开,无法通知他们,如果他们不算太笨,应该自己发觉方向不对,立即回头,用不着咱们去通知的。”
九花师太道:“万一他们没有发觉,一直出关去了,岂不糟糕吗?”
欧阳玉娇耸肩道:“那也不要紧,至少咱们两个还在这儿。”
九花师太忧虑地道:“只有咱们两人,力量未免太单薄了。”
欧阳玉娇微笑道:“傻东西,岂不闻‘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这句话?”
九花师太摇摇头道:“我不懂大嫂的意思。”
欧阳玉娇娇笑道:“依你的意思要怎么办?”
九花师太道:“若依我的办法,咱们现在就把苹儿制住,立即通知柳大哥他们折回来,反正有暗记可循,不怕找不到金蚯蚓宫……”
欧阳玉娇叹道:“果真用你这办法,事情就坏了。”
九花师太道:“为什么?”
欧阳玉娇正色道:“我且问你,此次在青龙寺中,海云的双镝怪剑迅快绝伦,你总见识过吧?”
九花师太道:“不错。”
欧阳玉娇又道:“据千山四煞说,金蚯蚓宫的黄衣剑手曾在石楼金家酒店内,出鞘一剑杀了白玉香手下火鸟四姬,这话你也听到了?”
九花师太点头道:“是的。”
欧阳玉娇冷笑道:“你且扪心自问,合咱们九人之力,再算上枯禅和尚和千山四煞,谁能破解‘双镝怪剑’?谁能抵挡得住‘出鞘一剑’?不是我说句泄气话,其中任何一种,咱们都兜不住,何况还须同时与金蚯蚓宫和海云两方面为敌?那不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么?”
九花师太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废然道:“这样说来,咱们竟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欧阳玉娇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当前形势很明白,任何一方咱们都惹不起,唯一方法,只有从中巧为运用,谁也别开罪,最后待他们两败俱伤后,再坐收渔利。”
九花师太道:“那要怎样运用呢?”
欧阳玉娇道:“很简单,咱们一方面要继续把握住苹儿,藉作护身,一方面要毁去他们沿途的暗记,不使外人寻来金蚯蚓宫,让海云等人跟金蚯蚓宫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咱们再相机行事。”
九花师太道:“毁去暗记,连枯禅和尚也不让知道么?”
欧阳玉娇低声道:“他们能否寻到金蚯蚓宫,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反正天鹤跟他们在一起,取得宝藏,少不了轩辕诸友一份。如果海云这方面获胜,有咱们两人在这儿,宝藏同样少不了轩辕诸友一份。”
九花师太又问:“万一咱们都失败了,金蚯蚓宫胜了呢?”
欧阳玉娇得意地笑道:“那也没有关系,咱们见机不妙,就擒下苹儿归顺金蚯蚓宫,同样少不了享受宫中的荣华富贵。”
九花师太大喜道:“大嫂真是算无遗策,人家是脚踏两条船,咱们却是脚踏三条船了?”
欧阳玉娇道:“不过我要特别告诫你,世事如戏,应该扮什么像什么,跟海云这种人在一起,就得装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你在敦煌那副急色样,千万要收敛收敛。”
九花师太红着脸道:“大嫂知道我的毛病,见了童子鸡忍不住就嘴馋……”
欧阳玉娇肃容道:“忍不住也得忍,等宝藏到手,那时财雄势大,要什么没有?”
海云和悟非连夜兼程追踪,越过甘青交界的当金山口,忽然发现暗记转向正西,进入了人迹罕见的祟山峻岭中。
两人临行仓促,未曾准备干粮,迫不得已,只好沿途猎些野兔獐鹿等裹腹;然而,狩猎烘烤费时,不免就影响了脚程。
入山越深,触目皆是荒林乱石,起初还有山径小路,渐渐连小径也没有了,那些指示方向的暗记,有时出现在溪旁,所经之处,一片荒凉冷僻。
海云突然觉得情形不对,便向悟非和尚道:“师兄,咱们只怕中计了。”
悟非道:“中什么计?”
海云道:“金蚯蚓宫人口众多,必须常常出山采购东西,论理,应该有路径可通才对,怎么咱们只在乱山里兜着圈子呢?”
悟非愣了一下,点头道:“不错,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缘故呢?”
海云沉吟道:“而且,那些黄衣剑手既然携带着大批杂物,在乱山中行走也不方便,更不可能不留下足迹脚印,咱们一路追下来,除了暗记之外,竟然未看见人迹履痕,莫非——”
悟非道:“莫非怎么样?”
海云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