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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找的不是姓陆吗?”
也有人就近问倒在身边扭着身体去痒的黑鹰寨众,但是黑鹰寨众却没有一个肯开口,全都神色凝重。
萧冰有点无奈地让她抱着,西海公主哭毕收声,又怒视萧冰,道:“刚刚是你那些手下乱说话?”
萧冰道:“你问他们,我不知道!”
西海公主瞪了众人一眼,道:“全给我起来!”
黑鹰寨的人虽也中了毒,但是他们早就知道这位寨主夫人的厉害,因此一看见西海公主出现时,已经部预先掩鼻的掩鼻,服解毒药的服解毒药,中毒情况不像其他各寨那样严重,还勉强可以站得起身。
西海公主扫视了他们一眼,道:“刚刚是谁说的?给我自己站出来!”
黑鹰寨的匪众们吞吞吐吐,都没有人敢承认,半天才有—人嗫嚅着说道:“报告夫人,是……寨主要我们说的……”
此话一出,倒在地上的各寨寨匪都大吃一惊,她竟是萧冰的老婆,久闻萧冰的妻子精于制毒,从黑鹰寨流出不少奇门毒药到各寨,让各寨行事十分便利,想不到这名百寨的毒王就在面前,难怪一出手就无人能敌。
此人一自首,其他的人也纷纷道:“是寨主逼我们说,我们不敢不说!”
“夫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奉命行事呀!”
西海公主怒视萧冰,问道:“是你叫他们说的?”
萧冰怒道:“是又怎样?你被那小子骗了,还这么不要脸地光天化日之下追他,把我当成什么?”
西海公主又一连劈哩啪啦地给了萧冰几耳光,骂道:“我会被谁骗?皇上把我嫁到柔然,我都没让敕连克汗碰—根指头!姓陆的小子算老几?他是骗了我侄女!”
萧冰被打得脸颊部红肿了,却目露喜色,道:“你没有失身于陆寄风?”
西海公主又是“啪”地一耳光打下来,道:“没有!”
萧冰仰首哈哈大笑,道:“我萧某一世英名,本以为要毁在妇人之丰,蒙上绿巾之谤!
幸天佑我!天佑我也!哈哈哈……”
但是地上的其他各寨寨众却都觉得他似乎想太多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英名,也不必怕被毁,更何况当众被老婆打得像猪头,还那么高兴。
陆寄风混入百寨之中,是曾听见西海公主追上来的骂喝声,但藉着人多做为掩饰,一下子就奔至深山之内,谅西海公主一时之间是追不过来的。
他奔至匪徒阵营后方时,只见到处都是堆得整整齐齐的宽木,以及做到一半的梯子,在南边还有一处被挖得很宽阔的地基,上面已经矗起一些鹰架,不知要建造什么。
而原本几处简陋的上屋,也全都被当成了临时的工寮,堆得到处都是建材,就连才刚种下的庄稼也七歪八倒,根本就被破坏得无法住人了。百寨连的人赶走村民,逼壮丁入寨,看来真的是要围攻剑仙崖,才会这样大费周章。
陆寄风飘然上崖,虽然抱着千绿,但是身形、步法宛如一片被风推向崖上的轻云,不一会儿便登至崖上。蕊仙正坐在廊前缝着一件小衣裳,眉间尺则在她身边练笛拍谱,一看见陆寄风和千绿,两人俱是一怔,蕊仙放下衣篮,喜叫道:“你回来了!迦罗!迦罗!陆寄风回来了……”
她喜得等不住,便入内去唤迦罗出来。
陆寄风道:“师父,山下有百寨群匪要围攻上来,你知道吗?”
眉间尺道:“现在知道了。”
“你可有应对之策?”
陆寄风问的是剑仙崖上是否有别的通路或密室,可以让妇女们藏身,以及利用为退敌的优势,剑仙崖上的高人们居住了这上百年,或许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地方。
果然,眉间尺道:“应对之策?有,当然有!”
陆寄风喜道:“是吗?什么应对之策?”
眉间尺道:“把你丢下去,他们就不会攻上来了,反正他们也是寻你的。”
自己早该料到这个师父说不出什么好话,陆寄风只好道:“不跟你瞎说,冷前辈呢?”
眉间尺道:“他还会在哪里?”
“我去找他。”陆寄风大步跨入屋内,进入解功室的石跆,进入梅谷。
走出通道,进入冷袖的石室,比数个月前所见更为凌乱荒凉,梅谷本是绝尘之地,但如今竹帛都已蒙上了一层灰,不知多久没打扫过,连榻上也已积染尘土,竟像个废墟一般。
陆寄风吃惊地奔出石室,往从前进来的方向找去,走出几里,便发现周围的平地上堆了山一般高的上石,陆寄风讶然想:“冷前辈真的在开掘梅谷?”
但是又没听见任何声响,陆寄风心下纳闷,再往前找,两旁原本清雅的松竹都早就七歪八倒,好像被破坏过似的。突然听见轻微的几下“剥”、“剥”之响,一物飞至面前,竟然没有带动空气卷动之声,因此陆寄风差点来不及防守,匆忙闪过,那巨物落在脚边,只差不到三寸就要打中陆寄风。落下之时,竟也没有声响,飘然而来,飘然而落,但那是一截巨大的松树,少说也有几百斤。
抛出一整棵大树,却不扰动空气,无声无息,这样的柔和内力,除了本身要有澎湃如海的实力之外,所需要的技巧、慧根更是非上智之人不能运用,令陆寄风骇然,冷袖的武功绝没有高到这种地步!
但只一呆,他就想通了。他知道梅谷里还有别人,只是不知道还有谁,而由这样抛物的掌法来看……陆寄风心头一热,那是上清含象功!至少要练到第四级,才能这样运用,他记得连弱水道长都还不到第三级的功力。
陆寄风心头怔仲之时,一阵哈哈狂笑之声已传了过来,道:“如何?如何?我已经达到无声无息之境了!”
声音才一响起,白影已立在陆寄风面前,那是冷袖,须发比以前更长,美髯长披至腹,原本就魁梧的身形虽变得有点瘦,但是竟比以往还要充盈有神。
见到陆寄风,他也并不讶异,笑着一踢那截松木,道:“我的功力怎样?”
陆寄风道:“前辈练的是什么功夫?”
冷袖笑道:“师父显灵,教我功夫,我是不是进步了很多?”
陆寄风道:“你见到祖师爷了?”
冷袖道:“我天天眼睛一闭就见到她。”
陆寄风道:“不,不是那个意思,你见到她人了?”
冷袖哼然,道:“她身在冰窖之中,我如何见她?”
陆寄风道:“那么她怎么教你功夫?”
冷袖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陆寄风急得跳脚,道:“这是不可能的!冷前辈,你刚刚运用的功力明明是……是……”
冷袖道:“是什么?”
陆寄风吸了口气,才道:“是……上清含象功。”
冷袖笑道:“什么上清含象功?”
陆寄风道:“守虚无,无来去,不出入,神随气行,宽急得意,制而无着,放而下逸,断想弃识,豁然贯通!”
冶袖呆了一会儿,那确实是他最近领悟出来的养气之道,他呆了好—会儿,才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陆寄风道:“究竟是谁教你这些?”
冷袖吼道:“是师父!若不是师父传意予我,我怎会突飞猛进?”
陆寄风不再与他争执,大步往前走,冷袖道:“你要去哪里?站住!”
陆寄风自然不会理他,纵身跃占,冷袖已经将前面的乱石土堆给推开了好几十丈,原本被封住的山已经清得几乎完全开通,只剩下丈许之远,就可以挖开冰窖了。
虽说冷袖功力高强,恐怕除了陆寄风之外,罕有对手,可是能以双手之力挖平崩山,也实在是可怕的毅力与决心。冷袖追了过来,道:“我就快要能重见师父了,那时我便要封谷,谁也不许再下来干扰我和师父!”
陆寄风道:“现在就有许多人要来扰祖师爷安眠,恐怕我们都防不了。”
冷袖道:“如何说?”
陆寄风道:“你告诉我是谁教你武功,我就告诉你是谁会来梅谷!”
“哼!”冷袖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了是师父就是师父!我天天在崩山前默想师父,就有个声音数我怎样推开这些乱石,起初我不相信,跟那声音争了几天,那声音日也烦我,夜也烦我,弄得我快要发疯。”
就是那人要陆寄风与迦罗成亲,那绝不会是司空有,当时陆寄风被迫不得不从,却一直想不通会是何方高人。越听冷袖说,他却越觉得可能就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冷袖道:“可是后来我不知不觉照着那声音的方法行气练功,竟一日千里!我越是移开封住冰窖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