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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将一起出走--同
时快乐地——我将使你快乐。你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没有我,
那么生命对你来说将一如尘土和灰烬一般——你记得吗?亲
爱的花豹,而你现在竟然如此平静地写信告诉我,事情最好
作个了断——那对我来说较公平。对我公平?但是没有你我
活不下去!我对乔治很感抱歉——他一直对我很好——但是
他会谅解的。他会还我自由。如果彼此不再相爱而仍然生活
在一起。那是不对的。亲爱的,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我知
道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在一起将会很幸福、很快乐,但是
我们必须拿出勇气来。我会亲自告诉乔治——坦白地把一切
吐出来——但是必须在我生日过后。
我知道我的做法是对的,亲爱的花豹--没有你我活不
下去--活不下去,活不下去,活不下去!我怎么笨到写下
了这些,其实只要两句就够了。只要“我爱你,我将永远不
放开你”就够了。哦!亲爱的——
到此停住了。
艾瑞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人们对自己亲姊妹的了解是多么地贫乏!
如此看来,罗斯玛丽有一个情夫——这是写给他的热情
洋溢的情书——还计划跟他一起私奔?
到底怎么了?罗斯玛丽并没有把这封信寄出去。她后来
寄出去的是什么样的信?罗斯玛丽和那位不知名的男子之间
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花豹!”人在热恋中的想象力实在十分奇特,傻得可
爱。真的有如花豹一样不可捉摸。)
这个人是谁?他是不是像罗斯玛丽爱他一样地爱她?这
一点倒是可以确信的,罗斯玛丽是那么的令人爱恋。然而,根
据罗斯玛丽的信文,他建议“作个了断”。这意味着什么?谨
慎?他言明是为了罗斯玛丽而“了断”,那对她较公平。不错。
但是男人这样说难道不是为了挽救他们自己的面子?难道那
不是意味着那个男人——一不管他是谁——厌倦了那一切?也
许那对他来说只是一份过去的狂恋?也许他根本就从未真正
在乎过。艾瑞丝多少有个印象,认为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最后
下定决心跟罗斯玛丽分手……
但是罗斯玛丽的想法不同,罗斯玛丽不惜一切代价。罗
斯玛丽也下定了决心……
艾瑞丝颤栗着。
而她,艾瑞丝,竟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猜都没猜想
过!一直认为罗斯玛丽快乐、满足,认为罗斯玛丽和乔治彼
此都很满意。瞎了眼!她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连她姐姐发生这
样的事都一无所知。
然而那个男人是谁?
她把思路转回过去,思索、追忆。有那么多男人崇拜罗
斯玛丽,打电话给她,约她出去。没有一个是比较特殊的。但
是一定有一个——其他的都是那一个的陪衬而已,只有一个,
其中的一个是真正重要的。艾瑞丝皱着眉头,尽力地思索。
两个人名浮现出来。对了,一定是这两个之中的一个。史
提芬·法雷地?一定是史提芬·法雷地。罗斯玛丽可能看中
了他的什么?一个傲慢浮华的年轻人——其实也并不怎么年
轻。当然,人们是说过他令人钦佩赞赏。一个崛起的政客,一
个不久将来的副部长人物,还有他背后强硬的后台——他太
太的娘家基德敏斯特氏。一个未来的总理!是不是这使得他
在罗斯玛丽眼中,显得格外灿烂耀目?他当然不可能那么痴
迷地爱着他的人——那么自负的家伙吧?但是据说他太太热
爱着他,甚至不顾她家庭的强烈反对而下嫁给他——一个仅
仅有着政治野心的无名小卒!如果有这么一个女人如此爱他,
那么其他的女人也可能。对了,一定是史提芬·法雷地。
因为,如果不是史提芬·法雷地,那么一定是安东尼·
布朗恩。
而艾瑞丝不希望那是安东尼·布朝思。
不错,他一直拜倒在罗斯玛丽的石榴裙下,甘心成为她
爱的俘虏,随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那黝黑英俊的脸庞有
一种诙谐的、极端的表情。然而这种热爱太公开化了,太为
人所知了,不可能真正深入吧?
他在罗斯玛丽死后销声匿迹的方式太奇怪了,在那之后,
就没有人再见他。
但是,也并不见得有多奇怪——他是一个常常旅行的人。
他谈过阿根廷、加拿大、乌干达和美国的事。她觉得他实际
上是美国人或加拿大人,虽然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口音。不,
他们在那之后从没再见过他,其实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有罗斯玛丽是他的朋友,他没有必要在地死后继续去
探望其他的人。他是罗斯玛丽的朋友,但不是罗斯玛丽的情
夫!她不希望他是罗斯玛丽的情夫。那会伤害到——那会严
重伤害到……
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信。她狠狠地把它揉成一团。她要
把它丢掉,烧掉……
一种直觉阻止了她。
也许有—天这封信会很有用……
她把信折好,带下去锁在珠宝盒里。
也许有一天,它足以说明罗斯玛丽为什么结束自己的生
命。
三
“再来是什么?”
这句荒谬的话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艾瑞丝的脑海里,使得
她挤出了一丝苦笑。那口齿伶俐的店员的一句话,似乎正代
表了她自己专心进行着的思索过程。
那不正是她在探索过去时所问的问题吗?她已想过了阁
楼上的发现。而现在——再来呢?再来是什么?
当然是乔治日渐怪异的行径;那可以追溯到很长的一段
时间以前。一些令她困惑不解的小事,都在昨天晚上的面谈
之后变得明朗起来。不相关的一些话语、行动都在事实中找
到了适当的归宿。
还有,安东尼·布朗恩的再度出现。对了,也许‘再
来’该是这件事,因为它发生在那封信的发现之后正好一个
礼拜。
艾瑞丝无法确切地回想起她那时的感受……
罗斯玛丽在十一月去世。第二年的五月,艾瑞丝在露希
拉·德瑞克的护翼下,开始了少女的社交生活。她参加各种
午宴、茶会以及舞会,但是并不太喜欢。她感到无精打来,毫
无乐趣。那是在六月底一次乏味的舞会中,她听到背后有个
声音传来:
“这可不是艾瑞丝·玛尔吗?”
她转过身子,脸红地注视着安东尼——安东尼的黝黑、滑
稽的面孔。
他说:
“我不奢望你记得我,但是——”
她打断他的话。
“啊,我记得你,我当然记得你!”
“太好了,我怕你已经把我忘了。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你
了。”
“是的。自从罗斯玛丽的生日舞——”
她止住了嘴。这些话毫不思索地跳出她的嘴唇.血色自
她的双颊迅速褪去,留下了一片惨白。她的双唇颤抖,双眼
突然睁大而露出惊慌恐惧的神色。
安东尼·布朗恩急急地说:
“很抱歉,我实在太不应该了,不该让你想起。”
艾瑞丝咽了一口气。她说:
“没什么关系。”
(自从罗斯玛丽的生日舞会之后就没见过面。自从罗斯玛
丽自杀的那一天晚上之后就没见过面。她不要想,她不要想
起那件事!)
安东尼·布朗恩再度说。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我们跳舞好吗?”
她点点头。虽然这支舞已有人约了她,她还是挽着他的
手臂随着乐曲舞进池子里。她看到她原先的舞伴,一个穿着
太大的衬衫、害羞的、尚未成熟的年轻人,正在四处寻找她。
那种舞伴,她不屑地想,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不像
这个男人——罗斯玛丽的朋友。
一阵悲痛袭卷着她。罗斯玛丽的朋友。那封信,那封信
是不是写给现在跟她跳舞的这个男人?他纯熟美妙的舞步中,
似乎有某种东西跟那“花豹”的外号吻合。他是不是跟罗斯
玛丽——
她突然说:
“这么久的时间你一直都在什么地方?”
他稍微推开她,俯首注视着她的脸庞。他的微笑消失,声
音冷淡地说:
“我一直在旅行——为了事业。”
“哦。”她不由自主地继续说,“你为什么回来?”
他微笑了起来。他轻声地说:
“也许——为了看看你,艾瑞丝·玛尔。”。
同时,突然将她搂近一点,采取大胆的滑步,滑舞过其
他的舞者,时间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象奇迹一般。艾
瑞丝不知道为什么,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