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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接近那桌子的原因。但是客人一坐下来之后,我便马
上又忙得不可开交。”
坎普点点头。
“但是我想,”吉瑟普继续说,“要像你说的那样做而不受
人注意很难。在我看来,似乎只有巴顿先生自己才有可能。但
是你不这么认为吧?”
他以询问的眼光注视着探长。
“那么这就是你的看法,是不是?”
“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猜。正好一年以
前,那位漂亮的女士,巴顿太太,她自杀。难道不可能是巴
顿先生伤心过度,所以决定用同样的方式自杀吗?那很有诗
意。当然那样对餐厅来说是不好——但是想自杀的人是不会
想到这一点的。”
他说完眼光在眼前的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坎普摇头。
“我怀疑事情是不是这么单纯。”他说。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放吉瑟普走。
房门在吉瑟普身后关起之后,瑞斯说:
“我怀疑那是否是我们该相信的?”
“伤心过度的丈夫在太太的周年忌日自杀?并不是正好一
周年——但是很接近了。”
“正好是万灵节。”瑞斯说。
“不错。是的,可能就是这个主意——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管凶手是谁,他不可能知道那两封信被保存起来,还有巴
顿先生跟你商量过,以及曾经拿那两封信给艾瑞丝·玛尔看
过。”
他说完看了着腕表。
“我十二点半要到基德敏斯特公馆去,去之前我们还有时
间去见见那些坐在另外两张小桌子的人——能见几个算几
个。你跟我一起去吧,上校?”
《 第三章
莫诺斯先生住里兹饭店。时近中午了,他还是一副宿醉
未醒的样子,胡子没刮,两眼充满了血丝。
莫诺斯先生是个美国人,满口美国腔。虽然他口口声声
说很乐意尽力奉告一切。但是他对昨晚的回想却非常含混不
清。
“跟克莉丝蒂去——那个马子实在很带劲儿!她说那是个
好去处。甜心,我说,你说上那儿我们就上那儿。那是个上
流地方,我承认——而且他们真他妈的懂得怎么敲你竹杠!硬
坑了我三十大圆。乐队乱菜一把的——连扭都不会扭,真没
有味道。”
莫诺斯先生被迫放弃回想他自己的事,而回想在餐桌那
边的情形。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那边当然有张大桌子,而且还有些人坐在那里,虽然我
记不得他们长得怎么样。在那家伙翘掉之前,我并没怎么会
注意他们。起初我还以为是他醉倒了。对了,我现在想起来
了。我记得其中的一个马子,黑头发,长得很正点。”
“你是说穿着绿绒线衣的那个女孩?”
“不,不是那一个,她太瘦了。我指的是穿着黑衣服,曲
线很吊的那个。”
让莫诺斯先生垂涎欲滴的是露丝·莱辛。
他得意地捏捏鼻头。
“我看着她跳舞--那马子的舞跳得真他妈的棒透了!我
送她几个飞吻,但是她有眼无珠,视而不见,道地的英国马
子,难钓得很。”
从他口中再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他承认在余兴节目进行
的时候,他已醉得差不多了。
坎普向他致谢,准备离去。
“我明天得上船到纽约去,”莫诺斯说,“你不在意,”他
担忧地问,“我要不要留下来?”
“不,谢谢你,我不认为你需要上侦讯会作证。”
“你知道,我在这里玩得很爽——跟警方有关的事,公司
拿我没办法。警方要你留下来候传,你就得留下来。说不定
我能记起什么来,要是我再仔细想想的话。”
然而坎普并不想中计。他跟瑞斯驱车上布鲁克街上,见
到了派翠西·伍德渥斯的父亲,一个脾气暴躁的绅士。伍德
渥斯将军满口怨语地接待他们。__
到底是打什么鬼主意,竟然怀疑他女儿——他女
儿!——跟这种事牵扯在一起?要是一个女孩连跟她未婚夫
一起上餐厅吃饭,都免不了受苏格兰警场探员的干扰,那英
国成了怎么样的一个国家啦?她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那些人,
叫什么东西——哈巴德——巴顿?一个小市民而已!由此可
见你不管上哪里都得非常小心。卢森堡餐厅总是被认为很保
险,但是显然这种事是第二次在那里发生。金诺德笨到这种
地步,竟然带小派到那里去。这些年轻人自以为他们什么都
懂。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让他女儿受到干扰、反复问话、恐
吓威胁等等,至少在他的律师同意之前。他说他要打电话给
下榻林肯饭店的老安德生问他--
至此将军突然停了下来,一面瞪着瑞斯一面说: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是在——?”
瑞斯微笑地迅速回答:
“一九二三年,在贝德波。”
“天啊,”将军说,“这不是强尼·瑞斯吗!你怎么跟这件
事情扯上的?”
瑞斯笑了笑。
“坎普探长要见令媛时,我正好在他那里。我建议他亲自
来这里见令媛,省得她到苏格兰警场去尴尬。而且我想我也
跟着来比较好。”
“哦——呃——好,你真是宽怀大量,瑞斯。”
“我们会尽量避免干扰到令媛,”坎普探长插过来说。
这时,房门打开,派翠西亚·伍德渥斯小姐走进来,超
然而冷静地扫视了整个场面。
“嗨,”她说,“你是从苏格兰警场来的,不是吗?关于昨
晚的事对吗?我一直在等待你来。爸爸,您很厌烦是不是?不
要这样。爸爸,你知道医生对你的血压是怎么说的。您为什
么要对任何事都这样暴躁,我实在想不透。我带这两位警官
或是什么的进我的房间,同时叫华特斯送杯威斯忌加苏打给
您。”
将军急着想辩白什么,结果只迸出一句:“我的老朋友,
瑞斯上校。”经过这么一介绍,派翠西亚对瑞斯失去了兴趣。
转而对坎普探长嫣然一笑。
她冷静而带将军风范地把他们带出去,引进她自己的起
居室里,把她父亲独锁在他书房里。
“可怜的爸爸,”她说,“他太小题大作了。但是他实在很
容易对付。”
他们之间的谈话不久便很和谐地进行着,但是收获却很
少。
“真是气坏我了,”派翠西亚说,“可能是我一辈子唯一有
机会在凶杀案的现场——是凶杀案吧?报纸报道得很合蓄,但
是我在电话中告诉盖瑞那一定是凶杀案。想想看,凶杀案就
在我的眼前发生,而我竟然看都没看到!你说气不气人?”
她充满懊悔的语气。
显然坎普探长的猜测是对的。这对一周以前刚才订婚的
年轻人,真的除了彼此对看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她用尽了脑筋,也只能想出几个人来而已。
“仙蒂拉·法雷地的样子帅极了,她一向都是如此。她很
有意大利天文学家斯加巴赖里的风味。”
“你认识她?”瑞斯问。
派翠西亚摇摇头。
“只是见过而已。她先生看起来很乏味,我总是这么认为
那么浮夸,就像大部分的政客一样。”
“你还认不认得任何其他人?”
她摇摇头。
“不认得,其他的我以前一个都没见过——至少在我的记
忆里没有。事实上,要不是仙蒂拉像斯加巴赖里,我也不会
注意到她。”
他们告辞出门之后,坎普探长冷笑着说:“看着吧,多灵
顿的说法也一定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那时即使天塌下来
他也无心去注意。”
“我想,”瑞斯说,“史提芬·法雷地一身出色的穿着也提
不起他的兴趣。”
“好了,”探长说,“让我们再到克莉丝蒂·夏龙那边碰碰
运气,然后这方面就可以告个段落了。”
夏龙小姐正如坎普探长所描述的,是个金发尤物。一头
梳理整齐报贴的金发,衬着一张柔和空泛的娃娃脸。她可能
像坎普探长所说的那样笨——但是长得很怡人,而且一对婴
儿般的蓝色大眼睛,闪烁着一份狡黠,说明了她的笨可能只
是在智力方面,然而却具有一般常识及金钱方面的知识。
她很热情地接待他们,又是送饮料,又是递香烟的。她
住的公寓狭小而且装潢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