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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7月7日,星期一
考威尔汽车被返还了回来,林达和父亲不得不把车送到山下离家较远的地方去清洗。“车里全是血,”林达说,“小戴娜哭着找妈妈,那情景真让人心碎。”
迪恩把达琳所有的日记、电话簿和信件都交给了林奇。他发现了一本黄色的相片封套,上面有奇怪的字迹,他无法解释那些字的意思。在封套的边缘上可以看到“hacked(砍)”,“stuck(刺,粘住)”,“testified(作证)”和“seen(看到)”几个词,是达琳的笔迹。林奇也辨认出了一串不完整的词,即“acrqu”,“acci”,“calc”以及“icio”,但难解其意。除此之外,达琳还用笔在打印出的“on”,“by”和“at”三个词上画了圈,并划掉了“highly”一词。封套背面记着一个电话号码,经查是埃得先生汽车餐馆的电话。
还有其他一些棘手的问题困扰着林奇。在4日夜里,达琳出去说是为了买烟花,但她妹妹却说当时已经买到了。被发现时,达琳身边既无烟花,亦无用来买烟花的钱,她的手袋里只有十三美分。“在我看来,”林奇回忆说,“她开车到迈克家,告诉他她家当晚要有烟花表演并让他同去,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买烟花了……镇上到处都有卖烟花的货摊。”
透露给警方的秘密情报显示,达琳谋杀案涉及到毒品和维京群岛上的巫术,甚至与瓦列霍的一个邪教组织撒旦教会有关。
我问过林达关于巫术的事情。
“达琳在17岁时就迷恋上了巫术,她信奉转世说和伏都教之类的东西,在维京群岛上的那段日子里,她还亲身体验过。”
卡美拉后来告诉我:“她很可能加入了某一个神秘的组织。她和那些笨蛋搅和到一起,无非是因为她喜欢做刺激的事情……她的前夫和她都是同一类人,这可能就是她的生活所好吧。”
帕姆也谈过此事。“说到在特里饭馆柜台前坐着的那个男人,达琳会或多或少地提到巫术方面的事,比如他讲话的方式啦,还有他如何把一支滴着蜡的蜡烛放进骷髅头骨中去啦。她告诉我说他能让蜡烛不熄灭,还经常讲那些诡异的事情和巫术。
“但是并没有什么仪式,达琳的那些朋友只是偶尔过来嬉闹一番而已。但带头儿的总是那个家伙,那个寄送包裹的男人,也就是出现在粉刷聚会上的那个人。”
我和波比·奥科斯纳姆谈到了报纸上刊登的有关达琳与毒品的文章。
“那些文章让我们许多人都气愤不已……她可能偶尔抽过几次大麻,但毒品对她而言一直都是个禁忌。”
“依我看,”波比·奥科斯纳姆解释说,“警方向我提的问题是不对的。所有那些有关毒品的说法都让我很厌烦……达琳深陷某件事情中无法自拔,她很恐惧,我觉得她是真的想脱身,可凶手却说,‘既然这样,我就得把她干掉,因为她可能会去报案的。’”
但林达却有不同的看法,她的话很有说服力:“他们花在新房子上的钱,没有一丁点儿是迪恩的,不管达琳和那个开白色汽车的男人到底做了什么,这钱肯定就是那么来的……有一阵我常常一周两次带她去银行,佐治亚大街上的克劳克尔市民银行。”
那么为什么迈克会在一个闷热的夏夜身穿三条裤子和三件衬衣呢?那个失踪的车门把手又是怎么回事?迪恩表示车内乘客座一侧的门把手从没掉下来过,克里斯蒂娜则回忆起在她从那辆车里出来走进家门的时候,车门把手还在上面。
但最让人恐慌和难以解释的是,在两个受害人于蓝岩泉被发现后,在他们被送往医院后,在警方封锁了现场后,考威尔汽车前排乘客座一侧失踪了的车门把手竟又神秘地出现在原位置上了。
1969年7月11日,星期五
此时,林奇已经把搜寻目标定在了酒吧招待保罗的身上。他拥有一辆56年产白底蓝纹的雪佛莱,一辆红色庞蒂克,还有他从迪恩·菲林那里买来的敞篷小货车。保罗经常在凌晨2点钟酒吧关门之后来到特里饭馆吃早餐。林奇了解到保罗不断地骚扰达琳,并多次跟踪过她。达琳“对他怕得要死,总是避而远之。”林奇这样告诉我说,“其实保罗倒没什么攻击性,只不过他是那种死缠不放的人,不停地去咖啡店侵扰达琳。为了找到他我们花了一周的时间。”最终林奇得到了一个信息,他一直在找的保罗正在贝尼西亚的一家酒吧干活儿。于是他们与贝尼西亚的探长柏多取得了联系,查到了保罗于1966年登记的住址。林奇与鲁斯特先是在贝尼西亚寻访了几家酒吧,均未能成功,然后只得依照那个旧住址来到了“D”字街,找到了女房主,从她那里听说保罗一个月之前还露过面。据她的描述,保罗“敦实粗壮,有深色的直发”。
晚上8点钟,女房东打电话到瓦列霍警察局,找到鲁斯特,说她打电话得知保罗当时正住在位于纳巴郡和贝利桑湖之间的尤特维勒那里。警探立即驱车前往,在保罗家里见到了他。此时,他已经是个锅炉修理工了。
“达琳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们只想知道7月4日那天你身在何处。”
“我那天参加了一场垒球比赛,我所在的那个队还是纳巴郡警察局赞助的。我挺喜欢警察的,”他草草地说,“比赛在上午10点半开始,结束后我就直接回家了,吃过晚饭,我去观看了一个退伍老兵举办的焰火表演,7点回到家后就再也没出去过。”
保罗的新婚妻子证实了这些。
林奇十分沮丧。他的一个同事后来告诉我:“本来嘛,整个案件调查的焦点就落在那个人身上。我是说,每个人想的都是保罗,保罗,保罗。那人甚至在蓝岩泉那边的爱尔克酒吧干过活儿。但我们核查了一遍,发现他的不在场证明是无懈可击的。”
林奇和鲁斯特郁郁寡欢地回到了警察局。
迈克搬进了一个狭小的二层公寓,那儿成了他的隐匿处,他把头发染成红色,一次又一次地被父亲送到医院去处理他的腿和已残废的手臂。一段时间后,他将去南加州和母亲与兄弟住在一起。
“我们觉得,”卡美拉后来声音颤抖地对我说,“迈克一定想到了凶手是谁,因为如果我中了枪,我是想不到要搬出这个镇子的。因而我们认为他也许知道真相。也许他知道。”
最后,林奇问迈克为什么穿了那么多衣服。他告诉我说:“迈克总嫌自己太瘦了,因此就多穿了几件,这样会显得强壮点儿。”
“不过在7月4日那天,穿成这样可不大舒服啊。”我说。
而那个曾失踪了的车门把手呢?为什么当考威尔汽车处于警方看管之下时,它又神秘重现了呢?这似乎暗示着,凶手应该是一个警察或是某个与警方联系密切的人,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将门把手安回去。但是我想起鲁斯特曾给身份鉴定师写过一张便条,让他“在车门把手附近找找子弹”。鉴定师也许照做了,而在完成之后,他可能在前排座位之下找到了凶手扔进来的门把,便无意中将它安了上去。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案件越发扑朔迷离。身强力壮,体格魁梧的警官杰克·姆拉纳克斯接手了此案,他甚至追查到了远在桑塔克鲁兹的达琳前夫的下落,并且对其进行了询问。杰克告诉我:“那个人身材矮小,弱不禁风,我肯定他不是凶手。”
鲁斯特和林奇约林达见面,请她帮助制作一张合成素描像,对象是出现在聚会上的那个男人。“我坐在警察旁边,人像合成专家根据我的描述作画。“好几个小时我都与警察们在一起,”她告诉我。“在那之后,他们给我看了一个很长的名单,让我把那天在聚会上看到的人圈出来。每一个人都可以查明来路,除了那个身着套装的男人。在特里饭馆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旧金山纪事报》编辑部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印着旧金山邮戳,一上一下贴着两张六美分面值的罗斯福邮票。抽出那封信,只见信纸上爬满了细小的、狭促难辨的字迹,页尾一行向右下方倾斜,渐渐隐没,冷冰冰的,带着邪气。与信一同寄来的还有一份密码的三分之一部分,上面整齐地印着怪异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