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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黛回到办公室跟羽嬅说同学找她,就赶忙离开,害怕羽嬅问她刑警问些什么。羽嬅看到她匆忙的样子,只是侧了侧头,狐疑地瞅了她一眼,又继续核对资料。
刑警若有所思地走在校园。当他获悉李捷曾在大陆工作时,很快就联想到李捷也可能到乡下购买毒鼠强。而且,他恨曹逸春。然而,李黛又说他没有用,连经常威胁他的女朋友也摆不平。刑警的脑子已经紊乱了!
欧式高雅装潢的餐厅,出现一幕非常不协调的画面,有位客人戴着口罩喝咖啡。
李捷不耐烦地坐在刑警对面,在心里嘀咕着。讲话的时候就戴上口罩,要喝咖啡或冰开水就拉下来,这算什么预防嘛!既然害怕台北的疫情,为什么还要来呢?病毒最好就在你拉下口罩的那一刻钻进你的嘴里,煞死你。
“请问案发当晚你在那里?”刑警摇着笔,眼睛紧盯着他,彷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不过,他最后还是把口罩拿下来,在询问的过程中才能搭配不同的表情,影响李捷的情绪。
“喔,那晚我去T市。”李捷面无表情地说。
死李黛,竟然出卖我!好不容易才脱离警察的纠缠,现在又给我找来一个刑警,嫌我没事做呀!他在心里骂着。
刑警的心一颤!“你去T市做什么呢?”
“我去找姚羽嬅,我跟她的关系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嗯,姚小姐已经说了。”刑警拿出羽嬅画的那张关系表搁在桌上。
“我父亲跟她二十多年没见了,很想看她。不管当年我父亲做了怎样错误的决定,毕竟他们是父女,而且我父亲也已经老了,因此我就跟羽嬅提起这件事,但是她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态面对亲生父亲。我想,这种矛盾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嗯,一个渴望见面,一个心里很矛盾,这是人之常情。”刑警同意似的颔首。
“后来我父亲又拜托我好几次,所以我就直接到T市找她,想当面跟她沟通,毕竟见面三分情嘛。当我到了T市,没想到她却独自跑来台北跟我父亲见面。”
“你们没有事先连络好吗?”刑警目光严峻地注视他。
“你也知道她不能说话,与其一个讲电话﹑一个传短讯,给她牵托有事不能见我的机会,还不如干脆直接到T市,再跟她说我已经在这里了,她就不找到借口避不见面。”
“你没有直接到姚家找她吗?”刑警狐疑地说。
“我干嘛呀!为什么要去看那个抛下我不管的母亲呢?每次我去T市,都是用电话约羽嬅出来,或者直接到学校找她,我不要进入姚家的大门。”李捷很自然地表现出心中的不满。
“既然父女连心,你父亲想见姚小姐。同样的,曹女士也希望见到你呀。”
“哈!”李捷的双手在胸前交叉,笑躺在椅背上。“这两个人的个性完全不一样呀!我想你们应该调查了有关曹逸春的一切吧,她是怎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我老爸还会要求我安排他们父女见面,而她则是不闻不问,她是为了自己而活!”
“那你恨她吗?”
“当然讨厌她呀!换成是你,难道你不恨这样的亲生母亲吗?不然,你可以去做民调,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有多少百分比的人会像我这样讨厌亲生母亲。”李捷反问着,似乎要刑警赞同他的想法是正常的。
刑警前思后想,他讲得没错,换成是他,他也会痛恨。“那晚你到过T市的那些地方?”
“因为T市我不熟,所以在火车站附近下车之后,就走地下道到后火车站的C大,打算约羽嬅在这里碰面。所以呀,我就在旁边的百货公司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她竟然来台北,气歪了,害我白跑一趟!”李捷两手在胸前交叉,噘嘴说。“我不想立刻回台北,毕竟坐了五个小时的巴士很累,屁股又痛,所以就当做散步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饮料,再到旁边的校园闲逛,活动一下筋骨,最后才搭巴士回台北。累疯了!”李捷摇了摇头。
“有人看到你吗?”
“很多路人看到我呀!”李捷白了他一眼。“但是谁会刻意记住一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呢?你从T市到这里,都记得从你身边走过的人吗?”
“嗯;刑警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他说的也是实话,他根本没有特别注意一路上所碰到的人,更甭说记得他们的脸孔。
“那你还记得你几点到达,几点打电话给她,几点去便利商店,几点离开T市吗?”
“警官,我们不是活在推理小说的虚拟世界里,那是作者为了要让神探破案,而刻意安排刚好有人记得时间。在现实世界里,谁会有事没事去看手表、或手机上面的时钟,甚至那么注死刚好记住有关案情的时间呢?而且,已经过了那么久,谁还会记得呀!
不过,我好像是搭十一点的车,买了车票总要看几点的车,也顺便看一下手表现在已经几点了。刚好整点嘛,所以才有点印象。”
你娘勒,干!竟敢耍我呀!刑警不悦地斜瞪了他一眼。
我娘已经死了,只能麻烦你到地狱把她挖出来,你要怎么骂﹑怎么耍,都随便你。如果你要干她的话,我也不会介意!李捷微笑地想着。
李捷虽然说得头头是道,极力撇清关系,刑警还是不放过地问了许多问题,试图突破他的心防。不时用不同的问句询问相同的问题,试探李捷的回答是否前后不一。不过,李捷总是摆出一付无辜的样子应答,偶尔调侃刑警的问题,而且回答前后一致,合情合理。
“谢谢你的合作。”刑警心里很不爽地站了起来说。
“对了,走在大马路不需要戴口罩,反正空气流通。但是搭捷运时一定要戴口罩喔,不然不能搭乘的。”李捷表里关心﹑实里揶揄地说。
“喔,谢谢你,如果有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我一定全力配合!不管她再怎样不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如果我想起什么,一定立刻告诉你的。”
“那我走了;
李捷把刑警当成贵宾般很有礼貌地送到餐厅的外面,试图缓和刑警不快的情绪。当刑警离去之后,他蹙起眉头,眼神犀利,凝视远去的身影,然后缓缓戴上口罩。
刑警瞥见不少路人都戴上口罩,赶紧把放在裤袋的口罩拿出来戴上。媒体的整天报导,逼得他不得不怕。
他边走﹑边想,李捷的不在场的证明虽然薄弱了些,但是又没办法推翻,而且没有足以杀死两位死者的动机,更甭说用尽心思布置命案现场。今天的询问就像在通风良好的大马路戴上口罩,明知病毒很难在这种环境生存,不需要戴口罩,还是戴上不知有没有效的口罩求个心安,免得要死不死被煞到。
虽是如此,为了李捷心中的那个恨字,这名刑警回T市之后立即向项目小组报告。组长随即调整侦办方向,重新分派任务。
根据李捷的手机通联记录,他当晚的确在T市打电话给姚羽嬅,甚至埋怨羽嬅不告诉他一声就到台北,害他白跑一趟。
同时,警方也发现李捷打这通电话的两个半小时之前,曾经跟程秋婷通过电话。询问李捷之后,得知是在台中的休息站打的,然后再搭原车前往T市。
有了这个时间点,刑警旋即调阅那家巴士公司的行车记录,打算确定那通电话的前后半个小时,在台中休息站做短暂停留之后前往T市的所有巴士,大概几点抵达T市。早就被老张询问过的站务人员一见到刑警又是来询问这个男人,立即神态相当肯定地告诉刑警,李捷就是搭原巴士到T市,更不需等刑警要求,就找出当日的记录以供查证,因此刑警准确地掌握到李捷抵达的时间。
但是,刑警并没有追查程秋婷这个人,也没有对站务人员自动自发的举止产生怀疑,也许潜意识里认为经常有各地的警方向他们查核资料,他们才这样主动吧。
李捷的供词是在T市下车之后,步行到后火车站的百货公司才打电话给姚羽嬅。依照所获悉的时间研判,他所言不假。
不过,案发时间也刚好落在李捷跟姚羽嬅讲电话的前后一小时,因此他有可能打完电话之后,再到姚家行凶。他们调查了从那间百货公司开始到路底的所有店家和学校大门的警卫,尤其那家便利商店和不远处的快餐店,当晚是否发生任何引起注意的事,打算藉此询问李捷是否看到,以确定他的供词。
但是,那晚跟往常一样,没有那样注死发生特别的事情,被询问的民众也不记得当晚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而且,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谁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