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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告诉某家媒体的女记者,李捷就是那位跳楼女孩的男朋友,那位女记者立即把麦克风塞到打算溜走的李捷嘴边。
“请问你是那位跳楼女孩的男朋友吗?”记者问。
“嗯!”李捷用鼻孔哼了出来,不耐烦地瞅了她一眼。
“请问你现在的心情怎样?”
“如果你的男朋友或者丈夫跳楼自杀,你的心情会怎样?”李捷斜睨着她。
站在女记者后面的记者们,抿嘴憋笑着。
“那你现在很伤心喽!”记者一脸严肃地说。
“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不是伤心,而是对你的问题感到很不耐烦,请不要老是问每个人都知道答案的问题好吗?他在心里嘀咕着。
“各位观众,这位先生看到女朋友就在面前跳楼,因而十分伤心。”记者对着镜头说。
旁边的其它记者撇过头去,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笑出来。
“这位先生,你女朋友跳楼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感情因素吗?是因为你另结新欢吗?”记者猛然转身,又把麦克风塞到李捷的嘴边。
干!我又不是同性恋,干嘛一直要把那根塞进我的嘴里。李捷暗骂着。干﹑那根,挺贴切的。李捷很想笑出来,但还是忍了下去。那位记者看他憋红着脸,还以为他因为羞愧才脸红。
“也许是吧!不过,记者的天职就是求真求实,因此你们必须去询问她本人。我所听到的只是她在歇斯底里中所说的片面之词,所以她自杀的本意为何,我并不清楚。”李捷说。
他,露出自然却又勾引似的的笑容。年轻的女记者突然心一悸,眸子乍亮忽朦。
“因此,那位女孩是为情自杀,女孩的男朋友也许是因为内疚的关系,表现的十分低调。”记者顺了顺有点迷醉的情绪,面对镜头认真地说。
李捷的头往前一挪﹑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佯装悲伤的他请记者询问警察有关自杀的经过情形,然后推开人群,跟随老张进入警车里。
“你还真利害,说的落落长,却回避所有的问题跟责任,你可以去当政客了。”老张在车内诡谲地笑着。
“最后还不是被那个记者摆了一道,我说东﹑她说西。既然她的脑袋里已经有答案了,干嘛还要问我呢?”李捷噘嘴说。
“做做样子嘛!不过,你也要好好劝解程小姐,请她别再自杀了,浪费那么多社会成本。”
“我有劝呀!但是,”李捷两手一摊。“她老是要这样疑神疑鬼,我有什么办法。”
开车的警察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我们已经被一堆奇奇怪怪的公务搞得人仰马翻了,你们也别老是叫我们来出这种公差好吗?”
“对不起啦!下次她再自杀的时候,我会劝她变点花样娱乐你们一下!”
“靠腰呀;年轻的警察笑了出来。
“唉……”老张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说真的,也许你应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不然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也这么想,过阵子就带她去好了。如果她愿意的话;李捷无奈地说。
她愿意去吗?如果我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或精神科,她可能又觉得我认为她心理有问题或者精神失常,百分之两百想离开她,而再次嚷着要自杀。
这是无法解脱的负担,还是无法承受的责任呢?
事情再这样演变下去,最后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外面紧密挤压的高矮屋宇,彷佛人们利用各种建材将自己紧密包裹起来,就像囚字。人们栖身在牢笼里,难道是为了逃避吗?
逃避,我非逃不可,虽然只能短暂的消失,至少也获得渴求的自由。唉,虽然我桀骜不驯﹑血液蕴含叛逆的基因,但是,我是个贱人﹑是烂人﹑只是一团屎!因为我的心肠不够黑﹑脸皮不够厚,厚黑到可以完全把她忘却,纵然她就在眼前跳楼,也能忘记她的存在。而她,就是既心黑﹑皮又厚,我才只能成为她的玩具。李捷望着窗外一排排的牢房想着。
外面紧密挤压的高矮屋宇,彷佛人们利用各种建材将自己紧密包裹起来,就像囚字。人们栖身在牢笼里,难道是为了逃避吗?
逃避,我非逃不可,虽然只能短暂的消失,至少也获得渴求的自由。唉,虽然我桀骜不驯﹑血液蕴含叛逆的基因,但是,我是个贱人﹑是烂人﹑只是一团屎!因为我的心肠不够黑﹑脸皮不够厚,厚黑到可以完全把她忘却,纵然她就在眼前跳楼,也能忘记她的存在。而她,就是既心黑﹑皮又厚,我才只能成为她的玩具。李捷望着窗外一排排的牢房想着。
当他们到了医院的急诊室,只见医生正为昏迷的程秋婷包扎扭伤的手脚。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大吵大闹,我们已经先给她打了镇定剂。”医生说。
“喔;老张的眉毛往上一吊,额头露出数条深刻的纹路。
这样就不能写口供了。唉!这个女人折腾了一大堆人,如今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嘴角还挂着笑容睡觉。难怪那个男人会去另寻女人,谁也受不了她。老张注视昏睡的程秋婷想着。
突然,他想起李捷刚才在房间所说的话,再仔细端详程秋婷。这个女孩虽然姿色不错,但是必须打五折,因为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内在美,只有虐人虐己的本性!
“怎么又是你们呢?”站在旁边的护士瞥了李捷一眼说。“你们把急诊室当宾馆呀!”
老张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来,只好撇过头去,使劲憋笑着。
“欸,对不起,又来麻烦你们了。”李捷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欸!?这么说来,不就承认他们俩真的把急诊室当宾馆喽!那么医生跟护士是扮演什么角色呢?老张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到走廊一侧的洗手间偷笑。
李捷虽然羞愧,仍旧偷偷瞪了程秋婷一眼。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到处被调侃,那个老张肯定到外面狂笑了。
割腕自杀,却在割腕之前打电话给亲朋好友通知她要自杀,而且还不止一个,好像惧怕刚好那个人不相信她的话。而且,只割浅浅的两刀,月经所流的血都比那两道细痕还多。
吃安眠药自杀,吞完之后再打电话给朋友,然后一边喊着要自杀﹑一边逐渐昏睡,而且只吞个几粒,害怕洗肠。
跳楼自杀,还威胁不能救她,不然要跳下去。真的掉下去了,还大喊救命。这算那门子的自杀呢?而且每次非闹到警察来了,她才心满意足。整天疑神疑鬼﹑又歇斯底里,正常人也会被你搞疯!
爱你,最后也会变成恨你。
你,就像没有用处的影子,紧紧跟着我﹑黏着我,而我却是逃不开,甩不掉。
李捷一想到此,对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人更为不屑。此刻,他最渴望有副黑的发亮的心肠,能完全狠下心甩开她的纠缠,不在乎她的哭喊与生死,甚至让她的自杀成真…杀了她。但是,为这个女人而换来一顿牢狱的自由,相当非常不值得呀!
他等到程秋婷在医院安顿下来之后,就到经常光顾的旅行社,订了一星期后前往西班牙的机票与办理签证。他算准那时程秋婷刚好出院,良心上不会太歉疚,礼数也到了。
当晚,李捷登上了各电视台的晚间新闻。当然,朋友笃定打电话给他。不过,是说得很好听﹑听得很刺耳的揶揄,而不是安慰。有这么好落井下石的机会,谁也不会放过。他的父亲李仲鸿把他臭骂一顿,气呼呼地直说丢尽面子。当他说要去西班牙旅行避风头时,李仲鸿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
李捷天天到医院照顾程秋婷,虽然很想离开她,虽然怀着遗憾她为什么没有死。但是,她毕竟没有死,她毕竟是为了他而自杀。基于道义上,仍然必须到医院照顾她,哄她开心,他不想再上新闻了。
这一切,非关爱情。
早在程秋婷第二次自杀未遂,李捷的爱情就已经切腹自杀,替程秋婷完成死的心愿,抛下李捷的肉身,独自到地狱找乐子。
程秋婷出院那天,李捷很殷勤地送她回家,不时嘘寒问暖,买些滋补的中药炖给她吃,甚至下厨故意煮了顿难吃的晚餐。
她以为李捷依然深爱她,她的自杀未遂挽回他的心。
隔天的黄昏,李捷在中正机场的候机楼传了手机短讯给她…我去西班牙旅行,脸上随即露出狡黠与解脱的神情。他关上手机,昂首阔步走进机舱,朝空姐露出有点憨厚﹑却又吸引女性的笑容,美丽的空姐不禁投以灿烂的笑靥与温柔的问候。
程秋婷看到短讯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立即打电话到李捷的家里,李仲鸿说他去西班牙,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