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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看着我说,“可你没有一件新衣服,鞋子也全是旧的,要么大,要么小,奶奶想给你买双新鞋,爷爷给奶奶钱了,说要给你买双新鞋。”
我又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衣服,“给我买,那还给姐姐买吗?”
“让你妈买去,咱不管她。”
“奶奶真好。”
尽管有太阳,可天还是清冷清冷地。
到了镇上后,奶奶先带我到了一早点摊前,我和奶奶各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一根油条。
然后奶奶带我去了卖衣服的摊位上。
卖衣服的摊位是一个接一个,一连有十几家,当然摊贩也就不同了,摊贩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又瘦,有老有少。
老的有六十多岁,少的也就十五六岁。
奶奶最后到老者的摊位前站住了。
奶奶为我挑了一件绿色外棉袄,一条蓝色裤子,一番讨价还价后,最后成交了。
花了多少钱我不清楚,我只听到卖衣服的那个爷爷对我说我有个好奶奶。
买了衣服和裤子,奶奶又带我去买鞋。
买的鞋跟上次妈妈给姐姐买的鞋是一样的,就连颜色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姐姐的鞋尺码比我的大点而已。
买完这些,奶奶才去给姐姐买她所要的饼干和罐头。
这一次奶奶给姐姐买的是圆麻酥。
我和奶奶回到家时,妈妈和姐姐又不在家。
爸爸照例出去帮人家拉货物去了,爷爷一大早就进山去砍柴还没有回来。
穿新鞋的喜悦
刚回房间,奶奶就对我说,“丫头,把新鞋穿上。”
我摇头。
“买了就是要穿的。”
奶奶把鞋子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坐在凳子上穿鞋。
六岁的我终于穿上了一双属于我的新鞋子。
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是多么的喜悦,这根本是无以言表的。
新鞋穿在了我的脚上,我是多么地兴奋。
妈妈和姐姐回来时,我还坐在院子里低头瞧着我脚上穿的那双新鞋。
“丫头,你哪来的新鞋子?”姐姐走在前面,一眼就看到了我的鞋子。
听到姐姐的问话,我抬起了头,但我没有回答。
“问你话呢,鞋子从哪里来的?”姐姐大声说。
“是奶奶给我买的。”我小声说。
姐姐大惊,“奶奶给你买的鞋子?”
我点头,“嗯!”
姐姐一脸希望的表情看着我问,“那奶奶给我买鞋子了没?”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奶奶没有给姐姐买鞋子。
姐姐见我不说话,就噘着小嘴自己进奶奶房间里去找了。
“奶奶给你买的鞋,奶奶还给你买了什么?”妈妈看着我问道。
“还有一件衣服,一条裤子。”我说。
姐姐在奶奶房间里大嚷道,“妈,你来看看啦,这衣服和裤子也是奶奶买给丫头的,奶奶真偏心。”
“来了,来了。”妈妈一边答应就一边往奶奶这边来了,我赶紧跟在了妈妈后面。
姐姐是一边哭一边跺脚,她那眼泪就像是事先准备好了似的,“坏奶奶,我以后不理她了,都不给我买衣服。丫头,奶奶给我买什么了?她给我买什么了?”
“那是买给你的。”我指着窗台上饼干和罐头对姐姐说。
“就给我买这点东西吗?”姐姐是越哭越凶,“就给我买这点东西?”
“奶奶去哪里了?”妈妈皱着眉问我。
“她去看秦奶奶去了。”我说。
妈妈紧盯着我的脸,突然一脸严肃地问,“丫头!是不是你跟奶奶要的衣服和鞋子?”
我摇头,“妈,我没有找奶奶要,奶奶她说要给我买的,不是我要的。”
妈妈不相信,“不是你要的么?”
我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妈妈瞪起眼瞧着我,“好,等奶奶回来,我问她,看她怎么说。”
姐姐还在哭哭啼啼。
“天京,不哭了,妈妈明天就给你买新衣服去,等你明天下午放学你就可以看见你的新衣服了。”妈妈走到姐姐跟前,蹲下身,安慰着姐姐,她说话的语气变得很温柔。
姐姐用袖子抹泪,“妈妈说话得算数。”
“我什么时候对咱们天京说话不算数了吗?”妈妈反问着姐姐。
姐姐摇头,破涕而笑。
分家
奶奶回来了。
妈妈一见奶奶就说,“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给丫头买什么东西吗?您怎么又忘了?”
奶奶说,“看见衣服还不错我就买了,丫头没穿过新衣服,就让她穿一回吧。”
妈妈不做声,去厨房了。
这天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外屋有说话声。
“这丫头我真的是管不了了,你们有办法吗?”是妈妈的说话声。
我知道妈妈是在说我。
“那要不就分家吧。”爷爷说话了。
“就按刚才说的,丫头跟我们过,你们带天京过,我们住老屋。”是奶奶的说话声。
“真的分家吗?”爸爸说。
“那不分又能怎么办?”爷爷说。
我听到爸爸叹了一口长气。
分家?分家?我跟爷爷奶奶过?
我在心里念着,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早上我一醒来,昨晚大人们的谈话还在耳边,我不知是不是真的要分家,我不敢问,也不知该如何问。
奶奶陪我去上学,一整天她都没有跟我提到有关分家的事。
下午放学时,我照例往新房子走去。
当快要到新房子时,奶奶叫住了我,她说我走错路了。
我说我没有走错路,天天都走这路,怎么会走错呢?
奶奶对我叹道,“傻丫头,我们家从今天起就分家了,你跟我们过,你爸妈带着天京过。”
奶奶拉着我的手,一步步地往老屋走去。
老屋里,家具已经摆好了,爷爷正在扫地。
离开了新房子,离开了爸妈,我并没有失落感,我反而觉得很轻松,很自在。
我不用再看妈妈那张脸了,那张脸让我觉得可怕,我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
“跟爷爷奶奶住你愿意吗?”
“我好高兴,我就想跟你们一起住,我不想再看妈妈那张脸,奶奶,妈妈她真的不喜欢我。”
“丫头,不能这么说你妈,你妈也很苦的。你是你妈生的,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是因为你太怪了,她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你这份怪。”
“以后就跟我们过,要好好学习啊!”爷爷嘱咐我说。
我点头。
我的“新”棉袄
我和奶奶睡在楼下的房间里,爷爷睡楼上。
我还没有睡着之时,爷爷就在楼上打呼噜了。
我对奶奶说爷爷打呼噜声音很大。
奶奶闻言就朝楼上的爷爷喊,老头子,打呼噜声能不能小点。
爷爷只“哦”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爷爷对我说他以后会等我睡着后他再睡觉。
我好感动,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的日子比在新房子过日子要显得快一些。
寒假里,除了每天看看书,剩下的时间里我可以踢毽子,跳跳绳,爷爷有时进山去拾柴,我也跟着去。
我的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地,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好想见青青,我对爷爷说我恨不得把青青从洞里给挖出来。
但爷爷说冬眠是蛇的生存方式,蛇必须得冬眠,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只是我心里实在是想见蛇了。
这一年的腊月很快来临了。
在要过除夕的前几天,奶奶说要带我去新房子,她说我妈为我准备了一件新棉袄。
新棉袄?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妈妈会给我做新棉袄?
奶奶却对我点头,还催促我说要快去。
于是我就跟奶奶去了。
从分家那天起,我就没有再见过妈妈了,虽然新房子与老屋隔得很近,但我一次也没有去。
一般小孩子听说是要去见妈妈,都会高兴得欢呼雀跃,但我不是,我的心紧张得就像自个怀里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我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我和奶奶去时,姐姐在围着大火炉吃橙子,妈妈在磕瓜子,爸爸在看书。
奶奶笑着说这是一家三口都在忙。
看见我来,爸爸放下书,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
“爸爸!”我叫道。
爸爸招呼我坐。
妈妈没有抬头看我,她自顾自地在磕瓜子。
“楠京,我几次叫你回来吃饭你都没来。”爸爸皱着眉头说。
“奶奶都给我说了。”
“为什么不来?难道两分钟的路你也不想走吗?”爸爸问。
“奶奶家有饭吃。”我说。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