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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红手指印。
奶奶叹气,“就别逼这丫头了,随她吧,这也许就是命。”
妈妈长叹一口气,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进了屋子。
我又不走路了
转眼就到了夏季,天气很快变得热起来了。
树上的知了一声接一声地叫着,蝉鸣声终日不绝于耳。
我觉得蝉鸣声很吵人。
这一天的中午,我一个人在奶奶的房间里玩。
因为我没有玩伴,所以奶奶就备了一些一分,两分,五分的硬币和纸钞,让我没事时数着玩。
爸爸在外屋看他的书。
突然,我觉得自己有点站立不稳,双腿打颤,出于本能,我连忙抓住了床栏杆,然后大叫,“爸爸,爸爸,过来扶我一下,爸爸……”
“来了,来了,楠京,什么事?”爸爸边答应边走进来了。
“爸爸,我的腿,我的腿……”
爸爸大惊,赶紧上前扶住了我,“你的腿怎么了?又不会走路了吗?”
我点头,“好像是。”
“天啊!怎么会这样?”
在厨房里做饭的奶奶也急急地赶来了。
“我背她去卫生所检查一下去。”爸爸不由分说就背起了我。
到了卫生所,给我做检查的是一位老医生,爸爸告诉我,这个老医生已当了将近四十年的医生了,因为他姓杜,而且六十多岁了,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他杜老医生。
他给我检查完后,不说话,直摇头。
见他这个样子,爸爸着急了,“怎么样?很严重吗?”
“这丫头的腿根本就没毛病。”他说。
爸爸愣了,“没毛病?”
杜老医生点头,“是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爸爸唬着脸看我,“楠京,你是不是骗爸爸的?”
我摇头。
爸爸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背起了我。“那咱们回家吧!”
白色的蛇
杜老医生站在门口,他仰头看了看天,然后催促爸爸说,“你们得快点走,好象有一场大雨要来临了,这夏季的天是说变就变的。”
爸爸向他道了谢,背着我出了卫生所的大门。
这时一道闪电闪过,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楠京,你怕不怕?”爸爸回头问我。
我摇头,“我不怕。”
“那我们就走了。”
雷声一声接一声地,闪电一道接一道地,天空的乌云在翻滚。
爸爸背着我大约走了两百米的路,就站住了。
我往前一看,愣住了。
有两颗跟鸡蛋一样大的蛋在路的中间,只不过那蛋是戴着点黑色花纹,在离这两颗蛋大约两米的地方,有两条白色的蛇横躺在那里,它们大约均有一米来长,正好挡住了我和爸爸的去路。
“我们绕道走吧。”爸爸说着就准备退回去。
我双手搂着爸爸的脖子,摇头,“不,爸爸,我们得从这里走。”
爸爸摇头,“可是这有这两个东西在,我背着你怎么敢走呢?”
“爸爸,你把我放下来。”我说。
“我把你放下来?”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嗯!把我放地上也没关系,爸爸,快点,爸爸,你听我的。”
爸爸把我放下来了。
由于我的双腿仍没知觉,于是我就坐在地上,幸好这会儿没有下雨,要不然我的裤子可就惨了。
“爸爸,你去捡两个石头来,不需要很大的。”我对爸爸吩咐说。
爸爸就在路边捡了两个跟他拳头差不多的石头拿在了手里。
“要石头做什么?”他问。
对于爸爸而言,我说的话实在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当下一个闪电出现的时候,你用石头把那两个蛋砸破。”
爸爸点点头,“然后呢?”
我摇头,“没有然后,你要轻轻砸哟!”
“这蛇不会咬人吧?”
“不会的,你把蛋砸破后就退回来。”
爸爸蹲在那两颗蛋面前,一手举一个石头,一道闪电出现,爸爸就用双手握的石头把那两颗蛋同时砸破了。
蛋被爸爸砸破后,流出了一滩白色的水,然后就从里面爬出两条像筷子一样大小的小蛇来了,小蛇是黑色的,浑身湿漉漉的。
“爸爸,你退后,退后。”我说。
爸爸听我的话赶紧退后了,他退到我跟前,蹲下身来又重新背起了我。
那两条大白蛇异常迅速地向那两条小蛇游了过来,然后它们张开嘴巴,各咬着一条小蛇往前游去。
使者
“这两条白蛇这是要去哪儿?”爸爸一脸不解地问我。
“去它们该去的地方,它们是使者。”我说。
“什么意思?使者?”爸爸还是疑惑不解。
我字正腔圆地解释道,“那两条小蛇以后有可能会是这里的大蟒,白蛇是要带它们去见现在的大蟒,爸爸,你知道吗?等它们见到大蟒以后,那条大蟒就要死了。”
爸爸显得更不明白了,“为什么?”
“一山不容二虎,一谷自然也不容三蟒,大蟒会死的,那两条小蛇在长大的过程中,也会要死去一只的。”
爸爸点头,“爸爸懂了,那你的腿要何时恢复知觉呢?”
“等最厉害的闪电霹死大蟒后就会好。”我说。
爸爸闻言,一脸担心地看着我,“大蟒可以躲在洞里不出来,闪电打不到它的。”
“不,它会出来的,这是它的劫数,我上次见过那大蟒,它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我肯定地说。
爸爸若有所悟地看着我。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跟爸爸说这么多,我甚至觉得那不是我说的话,这些话是我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说的。
这个声音似乎潜伏在我的内心深处,每当有关于蛇的事,它都会在心里对我说话,它控制着我的思想,我的行动,甚至我的灵魂,我的脑子得听它的话,而我的心也得听它的话。
上天在创造我时,给了我一个身体,给了我一颗心,给了我一个灵魂,我的身体是我的,但我的灵魂和心却似乎不是我的。
爸爸把我背回了家,回到家他什么也没有说。
爸爸不说,爷爷奶奶也就没有开口问。
不久,下了一场大雨,到了晚上,电闪雷鸣,爷爷奶奶都被惊醒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天气很好,我早早地就起床了。
看见我又会走路,爷爷奶奶吃惊地看着我,爸爸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爸爸会想起我说的话的。
妈妈和姐姐在外婆家住着,还未回来。
对于外公和外婆,我是陌生的,我不知外婆家的门是往哪个方向开,也不知她家的树是往哪里栽,更不知他们长得什么模样。
奶奶告诉我,在我出生后,爸爸给外婆报了信的,但外婆外公没有来。
准确性地说,是打我出生以来,外婆外公就没有到我们家来了,他们没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他们,我刚出生时,他们不来的缘由是因为我是个丫头片子,到后来不来的缘由是因为我被叫做了蛇丫。
入学难关
没有人能弄懂我怎么可以跟蛇一起玩,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没有弄懂。
我所知道的是蛇不怕我,我也不害怕蛇。
就在这懵懵懂懂中,在每天盼望见到蛇的期待中,日子从我手指间划了过去。
到了这一年的八月,爸爸开始为我联系学校了,因为我已经六岁了,爸爸说我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
我每天仍旧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
这一天我在院子里坐够了,我想把小板凳给送回屋子里去。
但我只走到大门口,我就停下来了,我蹲在台阶上想听他们在说什么。
“反正村子里的小学不收,他们是一口回绝的,根本就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临近的小学,他们也不收,理由都是因为楠京是蛇丫,他们怕她在学校里玩蛇。”这是爸爸的声音。
“要不,就不上学了吧。”奶奶说。
“还是得上学才成,说不定她一上学还能把那长长给忘掉呢。”爸爸说。
“这丫头得念书,得让她成一个正常孩子才成。”爷爷说完,巴哒巴哒抽着旱烟。
“可问题是学校都不收她呀。”奶奶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到了爸爸和爷爷的头上。
爸爸闻言叹气。
爷爷也叹气。
妈妈一句话都没有说。
条件交易
但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就像冬天再怎么寒冷,也就只有一段时期一样,春天不管怎么样都是会来临的。
就在学校开学前夕,有一个人来到了我家。
爸爸说他是我们村小学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