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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人,等她打开电视后,还没坐上沙发,就被人背后偷袭……”
“目前的疑点基本清楚了。各位还有没有那种需要和别人对质的猜测或怪事?”
没有搭腔。
“好啊。那么现在咱们开始按顺序单独讨论‘7 3’的问题。”
中午吃饭时间了。
因为警察们也在这里吃,嫌疑人们就被挤到一张桌子上。正在就餐的,有些已经经过调查,有些还在等待。但不管是哪种,似乎没有谁真正吃得下。
我拿一次性筷子戳着米饭,总觉得有人不停地看我。抬眼张望,是对面的任莉莉。一见我回视她,她就低头假装吃饭,等我撇开眼神,她又开始瞪,好像我怎么得罪她了似的。
心情本来极差,加上她眼神的催化,我一拍桌子:
“你看什么看?”
她抖了下,立刻不甘示弱:
“都是你,乱写电话簿。”
“哈哈!可笑!我的电话簿怎么写要你管?”
“你爱怎么写怎么写,可是……为什么第‘7’折第‘3’行偏偏是个姓‘江’的?我老公就这样被怀疑上了!都是你!”
“自己运气不好,还想赖别人?”
“你说什么?!”
她正要扑过来,被旁边的田静用力拉住。看样子,她很害怕我们吵架,当起了和事佬:
“算了。发生这种事,大家都得被怀疑呀,都心情不好……”
“‘都’?‘都’在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呀?”任莉莉怒火更盛,改烧田静,“我就知道只有我们家倒霉。那些人说什么?‘7 3’可能是凶手改的,‘7’上边那横是后来加的,本来留的是‘1 3’,我又住‘1-3’号房,开什么玩笑?我杀她干什么?有杀她的工夫我干点儿什么不好?要不是我这孩子这么点大,恐怕也是嫌疑犯了。”
她的样子焦躁而且鄙弃,好像刘湘死了不是什么大事,而因为她死,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本身才是大事。要不是怕这种态度太过冷血,她一定明白地表示出来了。
“别吵了!坐下吃饭。”喧哗终于引起关注,一警察拍案而起,用呵斥犯人的口气维持秩序。
加上田静一再扯她的衣角,她终于坐下,不嚷但尖声尖气:
“你说有这样的吗?也不看清楚了。那个‘7’的竖斜成那样,原来能是‘1’吗?有那么写‘1’的吗?”
田静挤出笑容:
“不光你们两口子呀。我也一样脱不了干系。”
“你?你怎么了?”
“他们硬说‘电话簿’代表电话,所以她想留的可能某个人的电话号码,可是又记不清楚,只记得里面有鲜明的‘7’和‘3’,而且‘7’前‘3’后。两个字中间不是有空白吗?这说明在整个号码里,它们不挨着,中间还有数字。我的手机号就是前面有两个‘7’,隔了个数,后面一串‘3’。当年买这个号还很贵呢,就图个好记,谁知道……”
“我觉得这么解,好像最有道理。”任莉莉立刻转嫁危机。
“有什么道理呀?那个死人要留言,至少她自己得知道吧?可是她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我们都没怎么说过话,根本谈不上认识,我没告诉过她呀。至于什么‘7折第3行’和‘1 3’哪,她倒是肯定知道。”
直挺挺站起来,不想再听她们互相推搪影射,我要出去给杜公子打电话。
跟警察们请示过,我站在餐厅门口,他们看得见的地方,打通医院的电话(杜公子住院后,他的手机放在我这儿)。
电话打到医院找病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自然也很是磨了番嘴皮子,多亏他与护士们保持的良好关系,终于接到了想找的人。
“喂,是我。”杜公子的声音,很有特点,一听就知道是他。
“我许飞。这里又出事了。”
把今天早上到现在的事,详细叙述一遍。
“……就是这样。现在的情况是,除了齐老夫妇和方擎岳外,其他人都和‘7 3’及电话簿有或多或少的联系。”
正说时,看见方擎岳从面前走过,应该是受审去了。
“那些联系……田静的电话号码死者也许不知道,‘1 3’勉强有道理,‘7折第3行’的说法很不可思议。难道她事先知道江源要害他,为了留言特别背了你的电话簿?不然怎么可能知道那么清楚的位置。如果只有‘7 3’的话,我倒觉得最有可能指的是齐老头。”
“他?有关系吗?”
“那时刘湘说起大家的名字,你当笑话给我讲过,还记得吧?他叫齐近礼,没错吧?‘靠近’的‘近’,‘礼貌’的‘礼’?真是这样啊……有个大胆的猜想。他那个年纪的人,取名字这么讲究,就该有家族特征。规矩一般都是--三个字的名字,除了姓,其中一个字代表辈份,另一个代表本人。而这个字通常和兄弟们用一个偏旁,或者引典故。你跟我提过一句,他老伴说他的名字是和其他四个堂兄弟一个系列的?五个一套的这种,最通俗的是‘金木水火土’,而最爱用来取名字的,是‘仁义礼智信’。‘礼’,排行第三。如果姓‘张’的人行‘三’,会被人叫‘张三’……”
“你是说,‘7 3’的含义是‘齐三’的谐音?”我听得不住点头,确实,这个答案比其他猜测更有刘湘的风格。
“应该不是。电话簿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考虑,所以不对。而且,只有一个现场不行,虽然你说得已经不能再仔细了。我现在依然可以说什么都不清楚,对所有人的了解,还停留在名字和你形容过的性格。我想知道,从你住在那里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你看到的,听到的,哪怕是没有根据地感觉到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这么说吧,即使是某个人吃饭掉了一根筷子这种事,只要你想得起来,都告诉我。”
虽然我不想全说,但是为了大局……而且,有些事,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听的人就很难听出当时的气氛来。
“没问题。”
我竭力回忆,试图掏空自己的脑子,一点点输出,不再像以往报告那样偷工减料,真正做到巨细无遗。
“是这样呀……我现在有点乱,想法有是有,可是不太切合实际,有一些细节一定得和你当面确认。嗯……我去找大夫,马上办出院。”
“你能行吗?好得怎么样了?”
“刚才烧了一阵,量出来体温39度2。不过感觉好多了,不像前两天,我可以过去,没问题,不至于晕在半路上……”
“那你还是躺着吧,我找你去。”
“你现在是重要嫌疑,怎么过来呀?不过……也好,和他们好好说说,实在不行,还有介绍信呢。”
掐断联系后,我回到餐厅。饭菜已经撤掉,但大家还坐在原地,等候传唤。
上一个的方擎岳回来了,苦笑着,像刚经历了什么荒诞的事情,坐下就哀叹:
“我比窦娥还冤呀。”
“你怎么了?也被怀疑了?”
他点头不断:
“也该着我背,哪年不好出生,非赶‘73’年?”
“你73年生人,那……今年27啦?!”比我还大?
“对呀。”
“我第一次看见你,觉得你20出头,27?根本不像。”
“我们家人都显年轻。”
“你告诉过刘湘你多大?”
“我没事跟她说这个干嘛呀?不相干的人……就是因为没告诉过,所以才说我冤呀。她总不可能凭空就猜出我27了--你也说,根本看不出来--然后2000和27作减法,推导我73年生的,还拿来留言?她最后写的,不会这么没把握,必然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东西呀。”
“这个当然。”
“小伙子,你都27啦?”灾难使人矛盾激化或团结。旁边的齐老太太主动搭话。
“啊,是呀。”
“哎呦,可不像……年轻呀。”
“您也看不出老呀。”方擎岳与她相对客套,“您……高寿?”
“还不算高哪,75啦。”
“不像不像。”
江汨看来比他母亲冷静很多,靠过来,嘴甜:
“奶奶都这么大年纪啦?我一直以为您50多呢,75……太大了。”
老太太摸着他的头,皱纹笑堆在一块儿:
“也不是真75。我们这辈人哪,没有0岁,落地就是1岁,过了年又长一岁,所以是虚两岁的。”
虚两岁?那么实际年龄……75-2……73!
我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地下。
我开始怀疑杜公子那些前俯后仰的过激动作,是被这些见鬼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