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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到处都要挂画的啊,具体什么画我也不懂,泊静轩原来挂的画没了,就只好再挂一幅了。”
“你说泊静轩原来的画没了,怎么没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自从吴先生走了以后,那幅画就没了。”
“吴先生,哪个吴先生?”
“就是那个吴先生呗,大家都这么叫他。”
“他也是这家里的客人?”
“对,他住了一段时间,前几天走了。”
“这个泊静轩平时你经常进去吗?”
“吴先生在的时候我每天都去打扫。”
“你是说这个吴先生就住在泊静轩?”
“是啊。”
刘世强回头看了一眼李国楷:“记着把这个吴先生了解一下,然后找来。”
李国楷赶紧掏出个本子来记。
刘世强转过来又对小凤说:“那吴先生走了以后你就再没进去过?”
“昨天晚上就进去过,到那里去找锦萱,锦萱昨天晚上忽然不见了,大家在园子里到处找,所以也找了泊静轩。”
“那个时候那里还一切正常?”刘世强好像有点吃惊。
“对。反正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昨天晚上几点进的泊静轩?”
“我不记得了,当时大家都在找,我也没看表。反正是在吃晚饭之前。找了一遍没找到锦萱,王经理才让大家先吃饭的。”
刘世强思考了一下,接着问“你对这个梁先生的死有什么看法?”
“看法?”小凤反问。
“就是你认为是谁干的?”
小凤傻傻地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呢?”
刘世强说:“好吧,我就先问到这里,可能以后我们还会找你的。”
小凤站了起来,走出门去。
90
刘世强回到桌子边,展开了缘绿园平面图,里面还裹着一张写着人名的纸。“来,陈老师,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地方,还有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陈语迟走到图纸边上,指着图纸开始说明,并且一一介绍了名单上所有的人,以及他们都住在哪个房子里。
陈语迟介绍完了之后,刘世强说:“怎么这里没有那个吴先生?你了解他吗?”
“我只知道他姓吴,其它的,”陈语迟想了想,“他好像是个卖古董的,他对文物知识非常丰富。是个鉴赏家呢。也许具体些的该去问王先生,他是王先生的客人。”
门外有人敲门,“进来。”刘世强喊。
进门来的是小晴,“陈老师,还有……”她望着刘世强,不知道该怎样称呼。
“叫他刘队长吧。”陈语迟对小晴说。
“刘队长,王先生让我来请你们去吃饭。还有这里这么多人的饭菜,我一个人拿不了,您能不能找几个人帮我去拿?”
“饭都准备好了,这里的主人真是太客气了,不错,用不着吃方便面了。蝈蝈,你带几个人跟这位小姐去拿饭。”
“刘队长,您和陈老师也一起去吃饭吧。”
“陈老师去吧,我在这里和弟兄们一起吃。”
“刘队长,王先生特地要我来请您的,您要是不去,我可不好交代,再说,家常便饭,也不是什么好的,您过去,也可以和家里人熟悉一下,对您开展工作也有帮助啊。”
刘世强打量了一下小晴,“你是小晴?”
“对。”
刘世强点了点头,“好吧,我去。小何,”他大声喊何子良:“你去叫大家都歇歇吧,吃完饭再接着干。”
在餐厅里,几乎每个人都没有胃口。除了刘世强,他大口地吃着,几乎对每一道菜都感兴趣,只是当小晴给他拿来酒的时候他拒绝了,“我办案的时候从来不喝酒。”他说。
每天中午,陈语迟总是要午睡一会儿的,可是今天刘世强偏不许他睡:“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呢。”
陈语迟反抗地说:“你办你的事情,老是拉着我做什么。”
刘世强狡猾地笑了笑,像只狐狸。“上次彩票的那件案子,你可帮了不少忙,这次你可得帮忙帮到底。行了,别推三阻四的了,难道你自己就不想查出真凶来?”
这句话可说中了陈语迟的脾气,陈语迟是对任何问题,不琢磨个水落石出不甘休的。
91
游戏室里热闹非凡,所有的警员都集中在那里,说说笑笑,大厅周围的一个个小圆桌上杯盘狼藉,他们一看到刘世强进来了,渐渐地止住了说笑,盯着刘世强看。
刘世强扫视了一下众人,“老林、孟虎。”
“到。”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你们那里进行得怎么样了?完事了吗?”
“全都搞定了。”孟虎回答,那个被称作老林的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好吧,老林先跟我上来。”刘世强在前面带路,老林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刘世强忽然回头说:“你吃完饭了吗?”
“吃完了。”
“好,来吧。其他人都开始干活吧。还有,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听见了没有。”
老林名叫林新范,是法医,40多岁,长着一张慈祥的胖脸,四肢短粗,结实有力。他戴着个近视眼镜,镜片后面的目光像他的解剖刀一般锋利,与他慈祥的相貌很不协调。他看人的时候仿佛不是在看人的相貌,而是在研究人的骨骼。他有的时候和颜悦色,有的时候又十分傲慢。他行动起来十分迅速,悄无声息。他有个习惯,就是不管干什么呢,都可能突然陷入沉思,此时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的鼻子总是皱着,仿佛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并且不时地用手去揉他的鼻子。他的声音清澈,吐字清晰,说话慢悠悠的,好像边说边思考。他的手永远是冰凉的,好像是死人的手,握上去让人一哆嗦。
此时林新范正用他那双冰冷的手握着陈语迟的手,并且用他解剖刀的目光透视着陈语迟。
“行了,大家都坐下,抽只烟,老林,你就说吧。”刘世强一边给每个人发烟,一边说着。
林新范迟疑地看了一眼陈语迟。没有出声。
刘世强说:“陈老师不是外人,让他听听没关系。”
李国楷重重地咳了一声,脸上用浓墨写上了“原则”二字。
刘世强凑到了李国楷跟前,给他点烟,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让他听听没事,反正他也听不懂。有个内线,可以多了解些情况。”李国楷使劲吸了口烟,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保留意见。
刘世强随即看着林新范,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林新范只好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尸体是一位体态端正,营养良好的男子,年约五十岁上下。被发现时尸体仰卧,双手肘关节稍微弯曲,伸向两侧……”
刚说到这里,被刘世强粗暴地打断了,“这些东西你写到验尸报告里去就行了,现在挑些重要的东西说,简单些。谁耐烦听你这套。”
林新范扶了扶眼镜,接着慢条斯理的说:“我想你们可能已经发现了。”
“发现什么?”刘世强问。
林新范说:“他杀,死亡时间在72小时左右。”
刘世强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陈语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他几天前就死了?不是昨天?”
林新范瞟了陈语迟一眼,又看了看刘世强,这才对陈语迟说:“他很可能是死于大前天,也就是8月17号。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估计,准确的结论还得回局里去,过几天才能得出。”
刘世强说:“你接着说。”
林新范说道:“死者心脏略靠下部有一致命伤口,为利器所伤,根据伤口形状,推测凶器为扁平状,两侧有刃。伤口处大量内出血,可推测凶器插入体内一时并未拔出,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凶器被拔出来,有大量血液溅出,死者几乎是立即死亡。除此致命伤口外,在死者身体左侧及腿部有部分因滑蹭引起的表皮脱落,因表皮脱落部位无皮下出血及发炎现象,估计此伤痕系死后尸体被移动时造成的。”
刘世强皱着眉听着,陈语迟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李国楷倒很平静,也很认真,好像在听什么学术报告。
92
林新范揉了揉他的鼻子,接着说下去:“尸体被发现时为仰卧,但是根据伤口血流方向及尸斑位置和形状判断,死者死时处于坐靠姿势,背后应有某种支撑物。由尸斑颜色显示,死者在死后24小时之内未被翻动过,然而在此之后曾被人移动。”
“为什么?”陈语迟冲口而出。
林新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的鼻子更皱了。他简单地对陈语迟解释着,好像一个大学教授在教一个小学生一般的不耐烦。“因为尸斑会在人死后2…3小时内形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