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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汲取了力量,“你尽可对我兴师问罪,但我相信她……要是你亲耳听过她的
话,你也会相信的,她确信她爸爸谋杀了她妈妈……她讲了最恐怖的事情……听
她说话太令人难受了,她是个受到严重创伤的女人……一个非常可悲的女人……
我们这些人只能想像在那种糟糕的境况下生孩子会是什么滋味……之后孩子还被
带走了。”
她说话时,孟罗密切地观察着她。“是谁找谁的?”他单刀直入。
她脸露忧色,“你是说,是不是我打电话给伊莉莎白的?”
“对。”
“不是的,是李奥写信给我,邀请我跟他在伦敦碰面。”她不安地抬眼看看
祖利安,仿佛料到他会不以为然。“完全是光明正大的,”她说,“我突然收到
他的信,之前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他介绍我认识伊莉莎白,我们在海德公园
见面,那里有上千个目击证人。”
祖利安的不以为然与约会的“光明正大”与否无关。“老天爷!”他呻吟,
“你干嘛要和李奥… 洛耶法斯见面?他和他爸爸是大仇人。”他看着她的嘴唇扯
成执着的横线。“我想,那就是为什么了,”他挖苦道,“你蹬这浑水,是要报
复詹姆士和爱莎从前怠慢了你吗?搞不好你以为等到李奥继承大宅,你可以借他
的力量飞上高枝?”他将拇指和食指互搓了搓,“或许你是希望,如果你把他爸
爸弄得臭名远播,他会很感谢你?”
说中了一个或全部,孟罗心想,当艾琳娜的脸上做贼心虚地变着颜色。“别
说得那么难听。”她斥道。
祖利安的目光闪着怒光,“你干嘛不来问问我?我大可以告诉你李奥·洛耶
法斯的感恩究竟能值几个钱?”他以拇指和食指比出圆圈,向她扬了扬,“零,
一文不值,他是个窝囊废……他妹妹也是,他们是一对寄生虫,仰赖父亲的施合
过活,女的是酒鬼,男的是赌徒。如果詹姆士傻得把大宅留给他们,等不到他翘
辫子,他们就已经把房子给卖掉了。”
孟罗曾经讯问过爱莎的两个儿女,觉得祖利安形容得十分贴切。“你似乎比
你的太太更熟悉他们,”他说,“怎么会呢?”
祖利安回头看他,“都是听来的,詹姆士的佃农认识他们很多年了,他们对
哪一个都没有一句好话,一致的看法是小时候被惯坏了,长大之后学得更坏。据
保罗·史奎斯说,他们本来可以在爱莎死后继承她的全部财产……但是去年詹姆
士解雇了原来的律师,改用了马克·安克登,她便修改了遗嘱,所以丧礼上充满
了敌意,他们原来每个人可以指望50万……现在却一毛钱也拿不到。”
孟罗知道这个说法不对。他们每人各得了五万。不过比起50万的数目,大概
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毛钱也拿不到。“你也去了丧礼?”
祖利安点头,“我坐在后面,除了一排排人头,没看见什么……不过看不看
都无所谓,每个人都感觉到那种敌意。詹姆士和马克坐在一边,李奥和伊莉莎白
坐在另一边,丧礼结束之后他们匆匆离去,甚至没跟可怜的詹姆士道声再见……
想是怪他说服爱莎更改遗嘱吧。”他谴责地看了他太太一眼,“这当然就让那帮
女人舌头摆个不停,什么父亲有罪……孩子无辜……诸如此类的狗屁话。”他酸
溜溜地笑了声,“大多数男人只顾着庆幸自己不是詹姆士,可怜的家伙,他多少
年前就该让他的孩子吃吃棒子。”
孟罗可以感觉到这段关系的表层底下正燃烧着愈演愈烈的怒火。一席话间摊
了太多牌在桌上,他想。现在轮到艾琳娜瞪视着丈夫,仿佛他头上长出了角。
“我猜保罗·史奎斯是你的酒友之一,”她醋意大发,“他的女儿最近好吗?
那个会骑马的金发女人。”
祖利安耸肩,“问倒我了。”
“姬玛……姬玛·史奎斯。她是你们狩猎会的,我想她有一匹马叫做‘猴子
把戏’。”
她的丈夫一副好笑的表情。“那是个很大的狩猎会,艾琳,我随随便便都能
想得到20个金发女人,哪天你该来当个拉拉队,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甚至可以替
你行涂血仪式,你的脸颊正需要点血色。”她的表情令他失笑,“我太太不赞成
狩猎,”他告诉警官,“她觉得残忍。”
孟罗在想着那金发女人和那匹命名如此贴切的马。“我赞同巴特列太太,”
他和气地说,“那不是平等竞赛……一只吓破了胆的小动物被大队骑兵追赶得筋
疲力竭,之后被狗硬给咬死,既不勇敢也不正直——所有从中取乐的人都是虐待
狂。”他再次微笑,“当然这纯粹是我个人的意见,我不知道官方的主张是什么,
但是如果纳税人知道要花多少钱才不让猎狐者和反猎狐者打起来,他们会大吃一
惊的。”
“喔,老天!”祖利安举手做了个乐意投降的手势,“人各有志,唔?没必
要为了这个打起来。”
孟罗微笑,“你这样太没体育精神了,先生。我相信每次狐狸让猎狗嗅出了
气味时都会这么说。各得其所,那正是它所希望的,问题在于它势孤力弱,就像
眼前的你——”他瞥了艾琳娜一眼,“还有面对骚扰电话的上校。我知道你叫魏
尔顿太太在晚上打电话给他,巴特列太太,为什么?在我看来你似乎是存心要累
垮他。”
“我……”她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段时间他最有可能在家。”
孟罗摇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依照魏尔顿太太的说法,所有电话都被
录了音,所以他在家与否无关紧要。魏尔顿太太也说他变成了隐士,你能解释一
下吗?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觉得把一只狐狸累得走投无路是残忍的……而这样
对付一个80岁的老人家却不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更多的沉默。整个晚上点缀着许许多多的沉默时刻,他想,其问坏心肠的女
人盘算着怎样自圆其说。
“我们只是想让詹姆士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她低语,不肯正眼看他。
“原来如此,”他缓缓道,“完全基于一个你认为是‘受到严重创伤’的女
人所说的话。”这句话是事实的陈述,不是问话。“为什么我们有审判制度,巴
特列太太?为什么控辩双方的证词都必须经过法官和陪审团极其严格的审查,才
能进行判决和判刑?在上校的情况,有利于他的‘合理怀疑’又在哪里?”
她无言以对。
“谁出主意要用恶意冒充正义的?”
她总算又说得出话来,“这不是恶意。”
“那就更不妙了,”他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上校的录音带显示你曾经对他
进行索求,你会遭到胁迫和勒索的罪名起诉。”
她紧张得直舔嘴唇,“我从来没有。”
“强迫他认罪是胁迫,巴特列太太。即使他的确犯下了你指控他的罪行,透
过电话威胁他属于刑事犯罪,如果你索要金钱,以交换你替他保密的承诺一”他
若有深意地环视房间,“或从第三者处接受金钱,刻意使他的生活难以忍受,从
而胁迫他答应那个人的要求,你将被起诉好几项罪名……最严重的是共谋诈欺。”
“我没有。”她坚称,望向丈夫。
祖利安突兀地摇了摇头,“别指望我帮你,”他警告道,“你和普璐自求多
福吧,我听狄克的。”他做了个洗手的手势,“找别的傻瓜救你脱困。”
艾琳娜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进发,“那正称了你的心,对吗?好让你跟那个
小婊子逍遥快活去……而且全是我的错。到今天为止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兽
医费……运马拖车……”她哆嗦着抽了一口气,“你以为你可以无限期地为所欲
为,只要偶尔给我一点小甜头——”她跺了跺地毯,“像这个东西。你故意让她
等吗?不,当然不,你没那么笨,以为一个30岁的婊子会为了你的身体而看中你。”
祖利安轻声一笑,“你真是一眼看得破,艾琳,呱……呱……呱……”他的
手像嘴巴一般一张一合,“你就是非说出来不可,对吧?你没有脖子可掐就不痛
快,可是这里的反派角色可不是我——是你——和你那个胖嘟嘟的小翻版。”他
不屑地打鼻子喷了喷气,“告诉我,你和普璐有没有问过自己,你们究竟对不对?
只要跟你们的坏心眼儿对上了,哪个傻子随便给你们说个什么故事,你们都会相
信。”
“是你说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