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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你们想怎样?”声音很惊恐。
“是詹姆士·洛耶法斯和马克·安克登,”马克说,硬把鞋尖塞入门缝,
“把门廊的灯打开,你就能看见我们了。”
她按了开关,看见两个人是她认得的随即胆壮了些,“要是你想给我传票,
我是不接受的,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东西。”她有点失去理性地说。
马克气恼地哼了哼,“你非接受不可,你要接受真相。请你让我们进来,我
们想跟你谈谈。”
“不。”她用肩膀抵着门板想关上它。
“一直到你答应为止,我都不会把脚移开,魏尔顿太太。你丈夫呢?要是我
们能跟他也谈谈,效率会更高。”他提高声音,“魏尔顿先生!请你到大门来!
詹姆士·洛耶法斯希望跟你谈话!”
“他不在,”普璐嘶声道,用她那不轻的重量,抵挡马克那只不算结实的皮
革便鞋,“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而你在吓唬我。我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把脚移开,
不然我就用力关门,你的脚会受伤的。”
她稍稍放松压力,看见鞋子缩了回去。“马上滚蛋!”她嘶喊,将门板一推,
扭上门锁,“要不我就报警。”
“好主意,”马克的声音在另一边说,“如果你拒绝跟我们谈话,我们自己
会报警,你想你的丈夫会怎么想?今早我跟他讲话的时候他老大不高兴,据我所
知,他对恶意电话的事毫不知情……整桩事情把他吓呆了。”
她因为恐惧和过度用力,沉重地喘着气。“警察会帮我,”她喘息道,弯下
身子控制起伏不定的胸部,“法律不容许你这样恐吓别人。”
“对,很可惜你开始恐吓詹姆士的时候忘了这一点,或许你认为法律不包括
你?”他开始像闲话家常似的,“告诉我……如果爱莎不是每次看见你都逃跑,
你会不会这么报仇心切?这就是问题的症结吧?你想到处吹嘘在大宅有你的朋友
……但爱莎表明了她受不了你嘴巴不饶人,”他轻笑一声,“不,我把前后颠倒
了,你向来都嘴巴不饶人……你管不住自己……所以不管爱莎是死是活,你早晚
会打这些电话——就算只为了报复她在背后叫你‘马氏南烛’——”
普璐发出一声尖锐的骇叫,他住口倾听,接着是门链的碰击声,以及门锁转
动的声音。“我想我吓得她心脏病发了,”詹姆士说,一边开门,“瞧这傻大姐,
一个不小心准要把那椅子压塌。”
马克踏进门里,批判的眼神看了看上气不接下气的普璐,屁股底下是一张轻
巧的柳条椅子。“你把她怎么了?”他用鞋跟朝门上一踢关上了它,公文包交给
詹姆士。
“碰了碰她的肩头,她蹦得老高,我没看见过跳得那么高的。”
马克弯身托住她手肘,“来吧,魏尔顿太太,”他说,把她扶立起来,另一
只手拐到她背后支撑着她,“我给你找一张结实一点的椅子,你的起居室在哪里?”
“大概是这里,”詹姆士说着,走进右边的一个房间,“你要不要让她坐在
沙发上,我去张罗一点白兰地?”
“也许开水更合适,”他让她坐在那有垫褥的座位,詹姆士回到厨房找杯子,
“你不该不锁后门,”马克不表同情地说,虽然看见她的腮颊恢复红润放宽了心,
脸上却一点也不流露出来,“在这一带,等于邀请别人进来。”
她试着说话,可是嘴里干巴巴的,倒是挥臂向他猛扫了一下。死不了,他想,
挪步闪开。“你只能用适度的暴力,魏尔顿太太,你这么胖嘟嘟的已经弄断了我
的脚,要是你再弄伤我别的地方,我真的会起诉。”
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才从詹姆士那里接过杯子,没命地喝水。“狄克会很生
气的,”她说,舌头又松动了起来,“他会……他会……”她的词汇都跑掉了。
“怎样?”
“告你!”
“是嘛?”马克说,“让我们问问他,他有没有手机?我们可以打给他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
“电话簿里应当有他儿子的号码,”詹姆士说着在一张扶手椅坐下,“我记
得他叫杰克,据我所知,另一边的生意在康普顿牛顿,房子跟办公室是一起的,
他会知道狄克的手机号码。”
普璐将沙发旁的电话抢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你不能从这里打电话。”
“哦,但我要打……不过由我付费,”马克说着从口袋拿出手机,拨去查号
台,“是的,麻烦你,康普顿牛顿……姓魏尔顿……字头J ……谢谢,”他挂断
重拨。
普璐又再度挥臂向他袭击,想把他手里的电话打落。
马克笑笑,闪开一步。“是……喂,是魏尔顿太太吗?抱歉……贝琳达,我
完全明白……魏尔顿太太是你的婆婆——”他朝普璐扬了扬眉毛,“而你不想别
人把你们混淆,我也有同感。是,我的名字是马克。安克登,我是代表洛耶法斯
上校的律师,我有紧急的事故需要联络你的公公,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或许他
的手机号码?”他忍俊不禁地望着普璐,“他在你那里,好极了,我可以跟他讲
话吗?是,告诉他跟我们今早谈过的事情有关,上校和我都在他的家中……我们
来跟魏尔顿太太谈话……但她声明要是我们不走的话,她丈夫会采取行动,我想
确认一下,因为那会影响我们报不报警的决定。”
他一只脚在地毯上轻轻敲着,一边等候。一两秒后他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狄
克咆哮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一两次他想要插嘴,可是终于要等到狄克骂得没气了,
他才插得上话。“谢谢你,魏尔顿先生,我想我听懂了要领……不,还是你亲自
告诉你太太比较好,你要不要跟她讲话?好的……再见。”他按下结束键,将电
话丢进口袋,“啧啧,啧啧!看来你犯了众怒,魏尔顿太太,恐怕那边不会有援
兵来救你。”
“干你什么事。”
“巴特列太太的丈夫显然也一样生气……他们都不知道你们这对姊花在搞什
么名堂,要是早知道,他们会阻止的。”
普璐不说话。
“詹姆士早就料到,所以他迄今为止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不愿意给狄克
或祖利安难堪,他不作回应,希望你们就此死心,或者你们的丈夫会开始质疑你
们在做什么。可是现在太迟了,电话里的威胁已到了危险的程度,不能继续置之
不理。”
“我没威胁过什么人,”她抗议,“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们该找的是艾琳娜,
是她带头的。”
“那么是巴特列太太的主意哕?”
普璐瞪视着自己的双手。毕竟她为什么要效忠她的朋友?过去一个小时她给
仙丝戴园拨过两通电话,每次祖利安都说艾琳娜“不接电话”。仅仅是这句话便
暗示了那个女人是在家的,只是不肯跟她讲话,而祖利安笑吟吟的语气也证实了
确实如此。普璐还替她设法解释,也许是她不便在祖利安面前说话,可是此刻她
疑心艾琳娜正忙着把一切责任推到她头上,好让祖利安不怪罪她。
普璐对所有的人愈益仇视。她犯错最轻,冤屈却最大。“才不是我的主意,”
她咕哝道,“我不是那种会打电话骂人的人……所以我从来都不说话。”
“那又何必要打呢?”
“艾琳娜说这是自然正义,”她说,不肯正眼看两个男人,“爱莎是怎样死
的,除了我们俩就没人感兴趣了。”
“原来如此,”马克语带嘲讽,“虽然经过了警方调查、解剖尸体、死因调
查,你仍然认为没有人感兴趣,那是个匪夷所思的结论,魏尔顿太太,你究竟是
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听见詹姆士和爱莎吵架,那样的事情你不可能就那么忘了。”
马克观察她片刻,“就这样?”他不可置信地说,“你委派自己当了法官、
陪审团、行刑者,所凭的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一次你没有亲眼看见、也听不清楚
的吵架?没有其他证据?”
她不自然地扭动肩膀。她怎能在詹姆士跟前复述艾琳娜说过的话?“我晓得
我听见了什么”她说,又回到她自始至终仅有的理据。固执地坚持己见。
“我非常怀疑,”马克把公文包搁在膝上,拿出录音机,“我想让你听听这
些留言,魏尔顿太太,”他在詹姆士坐的扶手椅旁边找到插座,插上电源,将录
音机递给詹姆士操作,“听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