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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本来我是还想把这件事情追查到底的,可是后来我又跑了这家银行调查取证,他们一直不搭理我,我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有多大的能耐,所以这件事拖了一阵子,我也懒得去折腾了,只是偶尔路过这家银行的时候,心里堵得慌,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觉得恶心无比。
楔 子
更新时间:2008…9…18 16:15:00
字数:258
据民间传说,人故去后有“三七”之说。其中“头七”为亡人游魂思亲之时,了却心愿后方可升天堂抑或入地狱。然无人得知其详。毕竟,我们都不曾死过。
民间传说能代代相传,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和意义。如果一昧地妄加否认和打击,无疑是一种无知和恐惧的表现。因为彻底否认这些传说,就是在否认我们老祖宗们的集体智慧。
尽管如此,说心里话,我对手头这篇文章的真实性是持保留意见的。毕竟,这与现代科学,或者说,这与现代能向大众公布的科学是完全相悖的。不过,文中那房、那事、那女人,却令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
更新时间:2008…9…18 16:15:00
字数:1806
痛,头痛。
我几乎是被剧烈的头痛给折腾醒的。
也不知道这头痛是什么时候开始,反正好像都已经有一个世纪没让我睡过好觉了。
时针指着六点正,该起床了,今天晚上阿杰要来。
逢周二、三就是我俩相会的日子。
我得赶早市去买猪腔骨,海带也是早上的新鲜。
阿杰就爱喝我煲的猪骨海带汤。
——留住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锁住他的胃。
我对自己的这把“锁”完全有信心。
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一阵透骨的凉让我立时清醒了许多,疼痛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穿上拖鞋我塔拉着往浴室走,脚底下轻飘飘的。
浴室里惨白的灯光令我打了个激灵,两手在胸前使劲抱了抱,我哆嗦地抓起了牙刷。
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眼圈有一点发乌。
我用手指轻轻来回抹绕了几圈,露齿微微假笑了笑,想让自己提起几分精神。
不能大笑,据说大笑可是容易起皱纹。
阿杰并不介意我有皱纹,可是皱纹永远是女人致命的天敌。
我要让皱纹再晚来三年,至少三十之前我可不想看到脸上有任何哪怕是半条皱纹。
我机械地刷着牙,望着镜子里自己扭曲的脸想着一会要去买的东西。
水龙头里的水一点也不热,温温的。物业管理现在是越来越差劲,居然开始连热水都不给足了。
仔细地洗着脸,希望把一晚上的秽气洗干净了,还一个清爽精神给自己。
——今天可是阿杰要来的日子!
猛扑了两把水冲去泡沫,我顺手抓起水池边的毛巾轻轻吸干脸上的水珠。
嗯,总算灿烂了许多。
我不由给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会心的微笑。
忽然,好像有什么在背后一闪。
猛地一回头,望见挂在门后的浴巾,我暗自嘲笑起自己来。
唉,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住居然还是会疑神疑鬼。
拉开镜子,我从背后暗橱里取了把梳子准备梳头。
刚一关上,立刻有一张脸从镜子里蹦入了我的眼帘。
啊——
我尖叫一声,梳子从我手中飞了出去,扭头,转身。
啊——啊——
我紧靠着水池,一手死死扣着水盆的边,一手拽着胸口的睡衣护在面前,歇斯底里地叫着。
眼睛狂乱地四下搜寻着身后的每一寸空间。
梳子撞在浴室的墙上落在了浴缸里,又在浴缸里来回滑动了几下,缓缓地停了下来。
——浴室里除了我什么人也没有。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一个卷头发女人的脸!那绝对不是我的脸!
不,不,我不会看错的!那肯定不是我!可是,可是……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头疼引起的!
这么一想,渐渐地我疯狂的喘息开始平复,剧烈的心跳也放缓了下来。
我不能再胡思乱想,赶紧洗完该出门了。
换下睡衣,我随便套上一条棕色皮裙。今天似乎有点冷,我拿了件裘皮衣披上。
在门边的鞋柜里我扯出双平底鞋,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还是穿我的红高跟吧。
定了定神,我对自己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一定要精神起来!还有不到十一个小时阿杰可就要来了。
脸上微微顶起一丝笑,我扭开了门。
唿——
一阵阴阴的风贴着渐渐开大的门急急地窜了进来。
风盘旋着自下往上腾起,风里还卷着一团纸灰。
呸,呸!
我吓得忙退后几步,差点没扑我一脸。我挥打、驱赶着往里窜的纸灰,一股无名的怒气打心底里蹦了上来。
“谁这么缺德呀!你家死人了!干吗跑我家门口烧纸呀!真他妈生儿子没屁眼!”
我一边大声骂着,一边恨恨地将门边的纸灰往外踢。
支拉——
对面家的门开了,走出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
408不是一直住着个光棍老头吗?怎么会出来个女人?
我心里一阵犹豫,呆呆地望着她幽幽地向我走了过来。
到我面前,中年女人和气地堆起团笑,盯着我的脸:“怎么了?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
“我,这。”我被她直勾勾的眼神望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知该说什么。
中年女人低头望了望地上,说:“哦,一定是有人不懂事乱烧纸。不要紧,等会儿我通知管理员来扫干净就是了。”
她往楼道另一头走去,忽然停下来一转身,阴阴地一笑:“你刚来的吧?”
说完,一摇一摆地消失在拐角。
什么刚来?我在这住了三年了!一定是对门的老头死了,换了这个女人搬进来住。
哼,管他呢。
我关上门往电梯走去。
二
更新时间:2008…9…18 16:16:00
字数:1112
出了电梯,门口坐着个矮敦结实的管理员冲我礼貌地笑笑。
什么时候他们又换制服了?有钱干嘛不把热水供应弄好!就知道收钱,光想着自己了!
一肚子的火,我没理他,更没正眼瞄他。挺了挺胸,向大门走去。
我感到后面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射在我露出的半截背上。
哼,男人!
小区里的肉铺和超市离我住的B座不远,穿过楼前的小公园就是。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很闷。
肉铺里的伙计似乎也很闷。
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不大的肉铺里到底有多少伙计。反正今天这个高高瘦瘦腆着个大脸的我就没见过,也许见过忘了,谁记得。
不过,他似乎记得我。
男人似乎总是跟每个美女都很熟的样子。
“来了?”他丑丑地笑。
“我要腔骨。”
“哦,有!”他乎地突然从案台底下拖出半截猪甩到台上,还滴着血!
我捏着鼻子慌忙退后了好几步。
皱着眉头,我不耐烦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只要腔骨!”
“哦,好。”他应着,唰、唰、唰飞快地舞着刀在半截猪身上游走起来。
我不得不佩服他娴熟的刀法,就像是在看雕刻家创作一件艺术品一样,我有点目瞪口呆。
不一会功夫,肉和骨头被奇迹般地分成了两堆。
“要多少?”他憨憨地问。
“就要那一块。”我远远地指着。
包好腔骨,他递给我。
我一手接过正要掏钱,忽然脸腾地一下通红。
“我,我。”
“你怎么了?”他直直地望着我。
“我,我出来太急,忘了带钱包。”我尴尬地说。
他笑:“呵,不要紧。下次一起算吧,没关系的。”
“我真的是……”大家不是很熟,我可不想让他以为一大早我就来骗腔骨吃。
“真没关系,我知道,你住B座405对吧?”
居然连我住在哪儿都知道?
“下回一块给就行了。你还要些什么?”他木木地笑。
我本来应该感受得到他的一腔热情的,可不知为什么只觉得一阵怪怪的寒。
“你,你这有海带吗?”我踯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