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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器测试。我要求证实我的当事人说实话这一行为。”
芬德利说:“我不知道你那是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也根本不在乎。那个
测谎器提供的证据在法庭上不能接受。”
梅森说:“劳驾了,听我说,我重复一遍,那不是测谎器测试。我叫我
的当事人接受专家询问,那位专家使用多种波动描记器,正像医生可以使用
听诊器一样。”
“可是你知道这种测试结果在法庭上不可能接受。”
梅森说:“我并不试图让法庭接受。我的当事人也不是在法庭受审。”
“可她将要受审。”
“你这话什么意思?”
芬德利说:“梅森,我过去设法和你的当事人合作过。现在我要对你摊
牌,可是如果你要就这次会见来盘向我或者就我说的话来盘问我,那么我可
要发誓说你是个说谎的人。现在叫你的秘书离开这个房间,我们做一次男人
对男人的谈话。”
梅森摇头:“男人对男人的谈话,你可随意进行,不过我的秘书要留在
这里。你若想说什么不愿意记录在案的事情,你最好在开口之前先走人。”
芬德利说:“等一下,照这个谈法,那是行不通的。”
梅森问:“我们需要达到比较满意的境界吗?”
“我认为需要。”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帮助你的当事人。”
“用什么方式?”
芬德利说:“在我知道你手里掌握着什么之前,我是不会正面朝上摊牌
的。”
梅森说:“我的立场态度很简单。我代表塞尔玛·安森。出现了一些暗
示,就是说塞尔玛·安森对她丈夫的死亡知情而且一直加以隐瞒,还有些暗
示的内容是她可能对她丈夫下毒。这些暗示及含沙射影的攻击,是造谣中伤
而且构成了诽谤人格罪或说破坏名誉罪。等我查明是谁说出的、在什么地点、
什么时间、向什么人说的,我打算对此采取行动。”
“你不要用威胁吓唬我。”
“我不是威胁,我是陈述。”
“我认为这就是威胁。”
“我不能控制你的思想,而且我也不想控制。”
“你要保护你的当事人的利益,对吗?”
“我要保护我的当事人的利益。”
“在这方面,我可能大有价值。”
“你说的‘价值’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追求金钱。”
“你想要什么?”
“梅森先生,咱们来互相理解。我希望你理解我的立场态度。”
“你的立场态度如何?”
“一方面,你可以说我是阿林顿一家的朋友。”
“嗯,那是一方面?”
“是的。”
“还有另一方面吗?”
芬德利说:“我认为还有。”
“哪方面?”
“我是个商人。”
“说下去。”
“德莱恩·阿林顿是个大好人。”
“是的。”
“他和世间众生一样,一天天地衰老。”
“是的。”
“他已经到达了一个自感孤独的年纪,因此十分易动情感。
你的当事人出现并给了他深刻的印象。我们都知道,男人迷恋异性的时
候,他们会失去价值观念。”
梅森问:“那你自己对异性又怎样呢?”
芬德利笑笑:“好了,我对米尔德里德·阿林顿有兴趣。我们打算结婚。”
梅森说:“照这样,现在你非常感兴趣的就是:看到全部财产,或者起
码是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财产,从她的德莱恩叔叔转到安森太太的手中?”
“如果你愿意,就那么说吧。”
梅森说:“我只是问。”
“好吧,我们现在是要摊牌,对。”
梅森对他说:“继续讲下去。”
“你的当事人,就你来说塞尔玛·安森是个当事人,你不可能看到她的
任何弱点,你轻信她。那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责任。但是她有犯罪行为。
塞尔玛·安森谋杀了她的丈夫比尔·安森,目的是要得到他那笔保险金。她
用那笔保险金干得不错。她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精明厉害。她要增加钱财。
她想嫁给德莱恩·阿林顿。她一旦和他结婚,让他立下有利于她的遗嘱,德
莱恩·阿林顿就活不过12 个月。塞尔玛是个机敏、精明,又善于随机应变的
投机者。”
梅森问:“你自己又如何?”
芬德利说:“好吧,我说,我精明、机敏、善于随机应变,也是个投机
者。”
梅森说:“讲下去。”
“地方检察官要证明塞尔玛·安森犯有谋杀罪。保险公司非常希望证实
塞尔玛·安森谋杀她丈夫,因此无权保有那笔保险金,而是受托为保险公司
保管那笔钱。
“我能够向保险公司提供它所需要的证据,向地方检察官提供他所需要
的证据。”
梅森说:“不予评论。”
“我知道,你作为律师不能做任何交易。我作为证人也不能做任何交易。
但是,我并不愿意东奔西走地为官员们卖力。我也不想给塞尔玛·安森制造
麻烦。她除了某些特点之外,可说是个有教养的、值得尊重的女人,——唷,
我怎么能品评人家?”
梅森说:“讲下去。”
“当心,我在不得已时,可以略施权宜之计叫塞尔玛·安森被判谋杀罪
而不能和德莱恩·阿林顿结婚。这样最符合我的意图。
“另一方面,如果塞尔玛·安森自愿放弃德莱恩·阿林顿,也就是说,
如果她远走他乡,我想地方检察官就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她有罪——起
码,定罪的可能性要比我提供证据的情况下大大减少。”
梅森说:“不予评论。”
“我想此刻你应该评论。”
梅森说:“好吧,我来评论。出去!”
“你是什么意思?把交易撤出去或者摆出来?”
梅森站起来,打开出口的门,说道:“我是说叫你出去。”
芬德利说:“啊,等等,你不能这样毫不客气地把我打发走。别忘了,
你对你的当事人负有责任。你有责任去做任何有益于她的交易。我是向你提
供。。”
梅森打断他的话:“出去!”
芬德利站起来:“我告诉你。。”
梅森向前迈出带有威胁性的一步:“出去!”
芬德利看到律师眼中的神色,转身走向门口,说道:“你要为今天这事
后悔一辈子。”
梅森说:“出去!”
芬德利说:“现在是你逼我打出王牌。”
梅森向前走着说:“再过两秒钟左右,那就是你逼我打出我的王牌了。”
芬德利匆匆退出门进入走廊。
梅森关上门。
德拉·斯特里特说:“你看怎么样?你认为他是吓唬人吗?”
梅森摇头说:“我想,在24 小时内,塞尔玛·安森可能在谋杀亲夫的罪
名下遭逮捕。”
“你认为芬德利手里有什么?有某种明确的证据?”
梅森若有所思地点头:“他若确实没有证据,他就不会来找我了。他打
算透露证据的性质,我若是给了他机会的话。”
“可是你不想给他机会?”
梅森说:“我们不能和这类人做交易。我对我的当事人负有责任,而且
我对我的职业、对我自己也负有责任。”
“我以为你要打他。”
梅森叹气:“我也想过要打他。我若是打了他,我大概得为此懊悔一年。”
她问:“可是你因为没有打他又有什么想法?”
梅森急促地说:“我要懊悔一生。”
15
第二天早晨梅森走进办公室,这时德拉·斯特里特抬头向他微笑致意,
说:“达夫妮·阿林顿在等待见你。办公室一开门她就开始在这儿等。她甚
至在格蒂开门之前就已经等在大厅里了。”梅森问:“你知道她有什么事吗?
这位阿林顿的情况正在变得复杂了。”“她因为什么事非常激动。我以为她
会对我如实说出一切,可是她不愿意在格蒂面前谈。”梅森说:“她是个可
爱的女孩。让她进来。”德拉·斯特里特点头,到外间办公室把达夫妮·阿
林顿带进来。
梅森说:“很抱歉,让你久等了,达夫妮。今天早晨我迟到了一点。”
“没关系,梅森先生。我只是希望务必在那之前——在发生什么事之前,见
到你。”梅森问:“例如什么事?”
她说:“情况都变得十分复杂了。我简直不知从何说起,反正这事和乔
治·芬德利有关系,当然也和米尔德里德有关,因为乔治已经把米尔德里德
摆弄得鬼迷心窍了。他支配她的思想。”
梅森说:“我可以说,他是个相当强有力的人。”
“强有力又无耻。我来这里主要是由于他。”
梅森稍稍眯起眼睛说:“你的意思是他要求你向我说情,你是代表。。”
“不,不,不。梅森先生,不要误解我。我的确是希望叔叔幸福,我偏
巧也想到塞尔玛·安森是对他合适的女人。我知道这会在经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