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您有什么事吗?”绫子问。
“嗯,是有关日野克巳的事情。”
“我想我不太记得了。”
“我明白。可是呢——啊,我要可乐。”仓田告诉服务生。
“给我一杯黑咖啡。”绫子无意中倒像是故意扮成熟(?)似的。
“克巳这个人可以用有点‘怪’来形容,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仓田说,“我也是因为家在九州,所以一个人生活。所以,总想和克巳聊聊天……说他怪,的确是有些缺点,可并不是个坏家伙哟。”
“是吗。”
“不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态度温文稳重,“倒是我有点儿事想拜托您。”
“什么事?您请进吧。”
“不用,就在这吧。”说着摇了摇手,“是——夕里子小姐吧。”
“您找我吗?”
“实际上,听说您和警官先生是亲密的朋友。”
“基本上……是认识吧。”
“实际上,我的工作伙伴,也是非常亲密的朋友迁井先生,现在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审讯。”
夕里子不禁一惊。“您认识迁井先生吗?”
“嗯,是老朋友喽。我也是从事贸易工作的。”
这么一说的话,虽然对方是住在楼上的邻居,但从未听说过是做什么工作的。
“是吗。但是我认识的警官,并不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呀。”
“这可真遗憾呀。如果能从旁美言几句的话,一定请您帮忙。”
“是吗……可是,这也许不容易吧。我能先告诉他。”
“拜托了。迁井的事情我非常了解,绝不是个会做杀人这种事的人。有什么——任何事想问的话,都请尽管问。任何事。”
“我清楚了。”
“那就拜托了——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只野留下名片回去了。
“是什么呢?”夕里子冥思苦想着。
碰巧迁井的同行人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不过,引起夕里子注意的是,只野反复强调的“任何事”。
那是一种弦外有音的说话方式。
——夕里子的直觉这样告诉她。
“听说克巳遇到了你的时候,我真是太高兴了。因为,说到我的话,那可是很受欢迎的哟,明白吧?”
“啊……”
“因为我的这种容貌和姿态呀。我这么受欢迎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在克巳面前炫耀就使他显得太可怜了。”
多半好像说的是真心话吧。
就算是绫子,对于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也没有自信。但是,无论怎样另眼相看,仓田的“容貌”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一般”,其“姿态”也就是用“不好不坏”的程度来形容吧。
“所以,当我听说克巳有了女朋友时,顿时松了口气。你明白吗?”
“啊……”
“可是,结果还是和被甩了一样呀——你真的和克巳交往了吗?”
“只见过一次。”绫子照着珠美的话说明。
“是吗。果然是这样呀!我就觉得是这样嘛。”仓田喝着可乐说,“噢,他总对我说今天和女朋友去了这里那里的,但是我总觉得那不是真的。”
“是吗?”
“这我就明白了——那么,那家伙原本就是被甩了。”
“你就是来问这件事的吗?”
“啊,不,不是呀。”仓田摇着头说,“我想对于那家伙的自杀,你也许会有负疚感。所以来看看。”
“什么意思?”
“在那家伙自杀之前,我和他通过电话哟。”仓田用像电视剧中说话的腔调似的说,“那家伙郑重其事地说了许多‘谢谢’之类的话。还有‘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之类的话。然后,我问他:‘为什么呀?和女朋友吵架了吗?’他说:‘不是的。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绫子呆呆地听着。不是说话的内容,而是对于仓田和朋友所说的那种话。
“你……然后说‘再见’就挂断电话了吗?”
“哎——啊,是呀。我刚好有约会要出门。所以很着急。再说,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去死呀。这是当然的吧?”
“很可怜呀。”
“嗯,是呀。确实很可怜呀——”
“我说的可怜,是说你呀。”
“怎么会是我呢?”
“因为,你马上就要感冒了。”说着,绫子站起身来,拿起水杯,把里面的水全部浇在了仓田头上。
仓田呆呆地留在原地,绫子对吓了一跳的服务生说:“我为他施了洗礼。”说完,离店而去……
“就算这样,我也要说,别乱翻我的衣柜……”珠美尖着小嗓门大叫。
“只是找找嘛。不是乱翻呀。”
“那,为什么地板上到处都是扔出来的衣服呀?”
“不是扔出来的。只是放在那儿的。”
夕里子分开她们,威严有力地说:“没结果的争论结束!现在吃晚饭!”
——餐桌上既无怨言也无强辩,顺利地进行着。
“可是,那个孩子说的话有些意思呀。”夕里子说,“除了珠美以外,好像另有什么使他自杀的原因。”
“那种家伙说的话,哪里靠得住呀!”绫子余怒未消地说。
“国友说他和那位母亲在电话中谈过话了哟。”夕里子说,“说她正在关心女儿的事。这是当然的吧。”
“可是,还是要小心呀。大意不得。”绫子叮嘱珠美。
“一不小心,我的衣柜就遭殃了吧。”珠美再次旧事重提,被夕里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边大门处的门铃响了,夕里子急忙出去一看。
“——深夜打扰了。”是个男人的声音。“我是只野。是住在你家楼上的。”
“啊,您好。”
怪不得,下面的连锁装置没响,大门的对讲机倒是响了。
夕里子开了大门,西装笔挺、头上光秃秃的只野站在门前。是个有公司重要人物的派头、很威严的男子,和夕里子也时有寒暄。
“一直承蒙您的关照……啊——给您添什么麻烦了吗?”
第六章 命门
乘了一层电梯,只野就回到了自己家。
“你回来啦。”只野的妻子信江探出头来。“现在流行感冒,从外面回来要去漱口哟。”
“说外面,只是楼下而已。”
“外面就是外面。”
信江是个落落大方,还留有些孩子气的女人。
“我知道了,知道了。”只野也不再与她争执,“——我和原先生他们有重要的工作要谈。你可别来捣乱呀。”
“知道啦。我先给你们拿些茶点出来吧?”
“啊,当然。”
只野在洗漱间漱口完毕,回到了客厅。
“让你们久等,不好意思。”
“没什么——在吗?”
问话的人是原。总是一副无事也操心的样子。
“啊,见到了。”
“太好了!我正想着要是不在家可怎么办呢。”原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什么关系吧,不在家的话,再去就好了嘛。”
粗线条类型的是另一位客人栗田。他不管不顾地吸着烟,令“厌烟”的原直皱眉头。
“不过,正是所谓的‘想做之时,便是吉日’吧。”
原探出身子问:“结果,怎么样了?”
那边只野的妻子信江端了茶点进来。
“哎呀,太太,真是谢谢呀。”栗田粗着嗓门大声招呼。随意的大声嚷嚷,也给人一种粗糙的印象。
“几位请慢用。”信江微笑着寒暄过后出去了。
“其实……我对下面的女孩倒不担心,那是个头脑聪明的孩子。她一定注意到我们掌握着有关迁井的信息这一情况了。”
“如果她要没注意到呢?”喜欢反问是原的一个坏毛病。
“不用管她。”说着栗田挥了挥手,“可以摆布警察的手段很多。问题在于怎样顺利的把一切都推给迁井。”
“只有这样了。”只野把点心放入了口中,“——好吃!信江就是有发现好吃东西的才能呀。”
“这是赌我们生死存留的事业呀。”栗田说,“就如字面上说的,是能否活下去的问题。那伙人会听我们辩解吗?”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