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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午夜了,抽屉里放着明天去省城赴任的车票,我关上电脑,合上眼睛又马上挣开,黑暗容易让人坠入思考的深渊。
想点别的吧,比如康熙皇帝,吴三桂‘‘‘
康熙十二年,吴三桂,这个有“一怒为红颜”之称的明朝降臣和自负的康熙皇帝闹翻了,他联合了另外两位藩王打出“兴明讨虏”的旗号,战火蔓延十几个省,至康熙二十年才被平灭,或许吴将军的血型是a型,多情多动多变。
如此看来,上面的文章纪录的日期不会超过朱儿死后的第十到第十五年,这时期平岛湖畔出现了第一颗槐树,并且根据柳成信的说法,他看到开的是红花,可为什么后来他的弟弟没有看到。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重新打开电脑,进入省历史学会的网站,搜索器里键入“知府柳成信”。
结果只有两个,我点击上方《平州人物志〉的衔接。
“柳成信,长安人,康熙元年进士及第,嘉定知县职七年,康熙八年赴平州知府任,十三年猝于长沙‘‘‘”
(朱儿出事的那会儿,他还在上海作知县)
我接着往下看。
“公出身武家,酷爱刀马齐射,身为缙绅却性烈,身高五尺余,肤白少须,细眼高鼻,幼时自称“周公谨”‘‘‘”
翻到这里,终于看不下去了,三国时代的周瑜都出来了。
伸了个懒腰,看看表不早了,取出浴巾向浴室走去。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五十分。
浴室的灯光很亮,我一动不动的站在淋浴下。
冲吧,全部都冲掉。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腿脚酸麻‘‘‘
走到盥洗镜前拿起剃须刀,
一直自卑自己胡须少,剃须有点掩人耳目的意思。
望着镜子里的形象,
四周万籁俱寂,
慢慢笑了起来。
“周瑜”。
四十六)
2004年6月15日早上七点
如往常一样,张副局长第一个赶到单位。
一名拎着帽子的警察追跑出来,来不及敬礼,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什么。
八点十一分,
“各位旅客,开往徐州的285次列车就要发车了,请带好随身物品前往3号站台登车‘‘‘”
我看了看表,还有10分钟。
熙攘的人流擦肩而过,平岛的最后一个早晨。
“喂,你到底上不上。”
登车口的列车员有些不耐烦。
我苦笑了一下,提起了行李。
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抓坏人,抓贼啊”
职业敏感使我将手伸向腰间,一扭头,列车员满脸惊恐。
眼前出现一群穿制服的警察,为首的拎着帽子。
“我的妈呀,国庆,累死我了”
技术科长沈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后的警察前衣襟全部湿透了。
“你,你走也不说一声,兄弟们跑得急,东西都没买”
我尴尬的笑笑。
“这趟车几点到省城?”
“下午三点半”
沈鸿低下头,
“行,国庆,马上要开车了,兄弟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你保重,到站后先给我打个电话。一定啊”
说罢拍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列车开始缓缓的启动,送行的人群向后退去。
我从窗口探出身子,
沈鸿背对着我,
似乎在布置什么,两个警察点头快步离开,剩下的人和他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列车驶入一片阴影。
我抓起行李向窗外扔去。
下午两点
市局大院,
阳光照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刺眼的光,传达室关着门,餐厅门口的小卖部也打了烊。
我加大油门,一种预感。
办公楼在餐厅的后面,其间隔着一个篮球场,吉普急转弯,差点撞在一件绿色的东西上。
不对,是一片。
球场变成了绿色,上百名武警和防暴警烈日下席地而坐。
头上的钢盔交相辉映,汗水沿着战士的脸颊静静流淌,肃杀之中鸦雀无声。
我推开副局长办公室的门,
一股浓烟冲了出来,室内几乎看不清人影,烟头的火光此起彼伏。
他没有注意到我,正专心听身边一个中年人的话。
“今天上午十点整,我们已经关闭了七频道,网络公司的同志关闭了所有可以收到第七频道讯号的网站。”
“医院的情况呢”
“儿童医院目前收治了5名患者,全部是看到第七频道的节目后行为异常,驻医院的公安同志很负责任,和媒体没有发生冲突。”
话音未落,从身后走进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人。
张副局长连忙起身,走上前和来人握手,与此同时,他发现了我,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笑容。
“老郑,都等你呢,来来,先喝口水。”
来人摆摆手,一股汗味扑了过来。
“不必了不必了,现在是十万火急,孙副市长等会要来,我长话短说,你先看看这个”
说罢他从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图纸。
“这是我们扫描到的频率的发射位置,现在可以肯定,发射源位于平岛湖畔槐树林中,可是‘‘‘”
“可是什么?〃
“现场围观的群众太多,我们冲不进去,还有一群道士,死活不离开湖畔。”
张副局长一敲桌子,
“胡闹!他们也来凑热闹,通知防暴支队,就是抬也要全部抬出去。”
待屋里的人走光后,张副局长留下来等孙副市长。
他利索的收拾桌上的纸张,和肥胖的身躯极不相称。
我身后多了一个人,沈鸿。
“局长,我‘‘‘”
“你去吃饭吧,多吃点”
张副局长眼皮也没抬的说。
沈鸿的脸红白相间。
我连忙接过话头。
“局长,这不是他的责任,我抢了他的车。”
他没有理会我,走到净水器前倒了杯水。
然后表情冷漠的转过身,将水放在我的面前。
的确有些渴了,
张副局长猛地抢过水杯,劈头盖脸泼过来。
“喝你个鬼,喝湖水去吧。”
(四十七)
有人敲门,
“局长,孙副市长来电话,说直接去平岛湖了,请你马上赶到。”
张副局长“噢”了一声。
沈鸿拉拉我的衣角,小声又急切地说:
“国庆,快走,还来得及。”
“这,这都怎么了?局长”
我焦急地望着上司,张副局长叹了口气,
“瞒不住了,沈鸿,告诉他,简明扼要。”
说完使了个眼色。
事情要从一件偶然事件说起,昨夜零时省高速公路发生一起车祸,电视台的转播车赶赴现场报道,其间遇到不明电波的干扰,自今日清晨六点十五分起,七频道的早间节目完全中断。
“就这些?”
“就这些。”
沈鸿点点头,又看看张副局长。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槐树林又怎么了! ”
我的声音已经变调,沈鸿后退了一步。
空气僵硬中。
滴零零~~
张副局长拿起电话,点了一下头,抓起公文包。
走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逃命去吧,徐枫会告诉你一切,自己保重”
省城南站,徐枫举着伞站在细雨中。
“喂,喂,国庆,到了吗? 什么!你还在平岛。”
电话中传来火车摩擦铁轨的单调回音,仿佛来自一万英尺的天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国庆别问了,赶快上车,到了就会明白。”
我挂断手机。
在走廊的尽头,铃声再次响起。
徐枫显然乱了方寸,没等我说话几乎叫了起来。
“别去湖畔,国庆,千万别去!”
“为什么?”
“朱儿,朱儿在找你。”
故事讲到这里,我们的主人公林国庆似乎看到了契机,发现自己的契机,如果他再向前迈一小步,绿水深处的秘密就会真相大白,对不起,我说的是如果。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沈鸿一直都没有忘记,与其说是后悔,更确切地讲是感慨。
许多年后他对儿子说:“人哪,其实最怕认清楚自己。”
(四十八)
丰田吉普飞驰在平淮高速公路上,眼前的白色交通线笔直的延伸。
沈鸿长舒了一口气,掏出一支烟塞进嘴里。
“国庆,别猜了,什么都不知道最好,瞧,今天天气多好。”
透过吉普的挡风玻璃,湛蓝的天空中,一朵白云缓缓而过。
我倚在车窗玻璃上,或许,这是最适合自己的生存状态。
吉普在一块硕大的路牌前转了个弯——“机场,20公里”
沈鸿回头干笑,
“国庆,别生气,张副局长的命令,所以‘‘‘”
我眉心一跳。
“张副局长已经替你申请休假了,本来你到了省城,徐枫马上会带你去机场,可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飞往上海的班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起飞。”
“上海俊?
“恚虾#蛔寄慊鼓苋ト毡玖锎镆蝗δ亍?
沈鸿拍拍我的肩,一手控制着方向盘。
沉默,车盘底座发出呼呼的风声。
“沈鸿,放点音乐吧”
我将手伸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