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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啊”。
琼斯举起了左轮手枪,将六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神奇的是,每一次当子弹射入对方的身体的时候,他们只是轻微的痉挛一下,然后漠然地看琼斯一眼,接着继续手里的工作,他们已经失去知觉了‘‘‘”。
六点整,大批警察赶到现场,琼斯靠在警车边望着两具枪手的尸体,后来他被聘为联邦调查局特种训练营的教官。
8名联邦探员,除琼斯轻伤外,3名阵亡,4名残疾。
事后调查表明,这两名枪手正是联邦调查局寻找的在六个月内制造了8起枪击案的凶手,一名是汽车修理工人,一名是普通的店员,他们都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家庭关系良好,在邻居中有不错的口碑,无前科,也找不到任何犯罪动机。
至今,其中的一位妻子仍在上诉,抗议警察杀掉了她善良无辜的丈夫‘‘‘。
人的另一面什么?
2004年5月17日,平岛湖旅游风景区
出事了。
出大事了,从风景区入口处执勤的武警手里提着的81式班用机枪判断,他们不是真正的武警,而是穿这武警制服的军人。
我把警官证递给一名战士,他冷冷的端详了片刻,然后以一个标准的转身,向路边停着的一辆吉普跑去。
五分钟后,一位脸色黑红的军官从车里探出头,作了个过来的手势。
吉普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两名跨着手枪的武警士官坐在我的两侧,那名军官冷漠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通过后视镜的反射,他正在不停的端详我。
很显然,我被捕了。
路上没有行人,更没有游客。阳光从山峦的缝隙中刺下来,打在睫毛上形成了五彩的波纹,一辆满载战士的军车拖着烟尘疾驶而过,我注意到车上一名战士背着火焰喷射器。
风景区成了战区,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风景区管理处门口,那名军官跳下车,快步向里面走去。没一会,他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人,是市局技术科长沈鸿。
自上次酒馆一别,我这位老同学似乎没洗过澡,白皙的面孔成了灰黄色,上面还沾了稀稀疏疏的几根胡须。
“下来。”他命令我
我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鬼脸,跟着他向办公室走去。
张副局长明显瘦了,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背影,正背着手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天空。
“你回来啦” 他的声音缓慢而又略带沙哑。
“是,局长,我是来投案的,那幅蒲松陵的画是我毁掉的,组织上怎么处置,一句话吧。”
张副局长没有回头,还是望着远处的风景,似乎在等待一场风暴。过了一会,他缓缓地说:“风景区公安科科长赵援朝你了解多少?”
“我刚来不久,不是很了解,感觉上是个本分的人,他怎么了?”
“他杀人了, 六个。”
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阿甘正传〉
赵援朝是在我进入李家祠堂的第二天晚上失踪的,5月13日早晨,两名协管员的尸体被发现在公安科的值班室里,尸体上留下了15处自动步枪的弹痕,他疯了,我很难想象这个与世无争的连领导打个喷嚏都会哆嗦的人会做出如此的事情,但真相是不容置疑的,从现场留下的指纹和弹痕证明是他干的,他疯了,的确是疯了,在枪杀了两名协管员后,又在13日下午光天化日之下袭击了一个乡的人武部,打死两人,重伤两人,抢走民兵训练用手榴弹7枚,雷管和炸药数目不详。 据伤员清醒后回忆,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要炸了那个狗日的祠堂。”
事情严重了,严重到快无法收拾了,尽管市里以水污染为由关闭了风景区,但这个可怕的消息正如瘟疫般蔓延开来,从平岛市街头巷尾的窃窃私语和风景区肃杀的气氛就已经说明了。
赵援朝目前躲在李家祠堂里,他绑架了李氏祠堂的掌门人李来旺。县武警中队昨天组织了两次冲锋均未奏效,损失战士两名,重伤两名。 万般无奈之下,张副局长向附近的拥有攻坚武器的驻军求援,驻军派来了防化部队,我想起了山路上看到的一幕。
就在今天早上,赵援朝提出了谈判条件:要和我谈一谈。
当沈鸿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哭,有一种怨天尤人的悲愤。
想起一年前那个阁楼里的一幕,看来一生逃离不了这种宿命了。
好吧,那就来吧。
当我和张副局长,沈鸿到达李家祠堂的时候,军人们正在进行了坑道作业,他们设想从离祠堂五十米处挖一条距地表三米的隧道,隧道的尽头就是祠堂的中心。完工后,两名战士将携带含有催眠气体的催泪瓦斯潜入到赵援朝的脚下,然后引爆瓦斯弹,发起总攻。
〃 如果还不行,只有考虑人海战术了”带队的一位工兵连长说
李家祠堂是典型的新石器时代建筑,坚固且实用,为了防止雨水飘入,四面没有窗户,通风口位于距离地面十一米的屋檐下,这里是射击的死角,赵援朝也正是爬上梯子以此为射孔开枪的。
距祠堂最近的制高点位于2300米外的平岛湖滨宾馆天台,已经超过了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此刻那里堆满了看热闹的人,小商贩的叫卖声昭示着商机无限。
“考虑得怎么样”张副局长回过头问我。”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数码相机,信用卡还有54枪。
“局长,这部相机里的资料希望你能看一看,对平岛湖案件或许会有些帮助,这是我的信用卡和密码还有欠款人名单,希望局长能帮我还上,这是我的枪‘‘‘”
张副局长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沈鸿走过来,掏出了他的64手枪递给我:〃拿着,这是新枪,好使。”
我轻轻的推开了,开玩笑的说:“不用了,我不想再当神经病了。”
沈鸿忍不住了,眼泪刷得流了下来,这个家伙,终于恢复到高中时代输了球的样子。
那个铁塔般的连长也走了过来,重重的拍拍我的肩:“兄弟,你叫什么,我记住你。”
我笑了一下,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向祠堂走去。
“林国庆!站住。”这是张副局长的声音
我扭过了头。
〃活着回来,这是命令!你还没娶媳妇呢。”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哽咽了,那张大脸上的肌肉轻微而剧烈的抽动着。
我点点头,然后合起双脚,挺直了身体,敬了这一生最标准的一个警礼。
张副局长庄重得的举起了右手,接着,沈鸿,连长,还有正在施工的战士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立——正!敬礼。”
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们一直渴望的是什么,理解,尊重, 自豪。
够了,已经足够了。
我走到祠堂的屋檐下,初夏的风带来了一丝凉爽和惬意,山下碧波荡漾的平岛湖温柔的躺在群山的怀抱里,是时候了,我抬起头,望着屋檐下的通风口。
“赵科长,我林国庆来拜访你了。”
(十一)
2004年5月17日下午4时
在通往祠堂大门的台阶上有几摊业已发黑的血迹, 那是昨天牺牲的武警战士们留下的。
我推开了红漆斑驳的大门,牌位堂里空荡荡的。
“把枪扔掉,往前走。”一个声音从墙壁上方传出来。
“我没有带枪。”
对方沉默的一会,像是在揣测我话的真实性。
“好吧,走到香案前面,找李成鉴的牌位。”
‘‘‘‘‘‘‘‘‘‘‘
“找到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努力控制着恐惧。
“向左扭半圈,再向右转一圈。”
随着牌位的缓缓转动,,从墙角发出吱呦的响声,一股檀木的清香从隐蔽的暗门里飘了出来。
我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密室里的光线很暗,由于视觉的不适应,只能看到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蹲在墙的一角。
“赵‘‘‘。”
话音未落,一种坚硬的东西狠狠地砸在后脑上,正想回头,又是一下,眼前一黑,我倒下了。
稍顷,我挣扎着睁开双眼, 感觉脑后湿漉漉的,并不感到痛,倒像是喝醉了酒的感觉。
艰难的抬起头,想看清袭击者的模样,一只鞋底又飞快的砸了下来。
这次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不知过了多久,开始有痛的感觉,试着活动脖颈,脑后被风干了的浆糊似的东西沾着,那是凝结了的血块。
目光渐渐的看清了室内的东西。
赵援朝正在绕着棺材踱步,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什么,走几步就会停下来挠挠头,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穿得什么衣服,但下身像是赤裸的;让人想起童话里的皮诺草。
放家谱的台案旁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一动不动,估计是大爷李来旺。
赵援朝发现我醒了,又扑了过来。
我本能的用双臂护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