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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给一只,她给两只。
突然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听到院子里巡夜的婆子隐约嘀咕,“听说那李侧妃可大脾气了,摔摔打打,跟泼妇一样!”“连我们夫人也骂了!”
“还是韦侧妃好!”
“就是!”
裴菀书立刻起身,冲到窗口一把推开窗子,喊道,“你们几个过来!”
几个婆子一愣,忙麻溜地跑过来,在廊下站成一排,屈身行礼。
“夫人,”为首的婆子上前行礼。
“你们说什么呢?”裴菀书和颜悦色道。
那婆子看裴菀书神态和顺,便道,“夫人,您不知道呢,府里都传开了,李侧妃新婚当夜摔摔打打,骂骂咧咧,今日去了桂园更是说夫人您心毒如蛇蝎,处处挤兑她。饭菜不可口,是猪吃的,住的院子又小又破,离爷又远。还说……”
“够了!”裴菀书喝止住,“你亲眼看见,亲耳听来的?”
“回禀夫人,奴婢在我们院里当差,哪里能随意出去逛呢?我们是听来的!”
“听来的?”裴菀书挑了挑眉,声音高起来。
另一个婆子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和韦侧妃的一个老嬷嬷是老姐妹,认识好些年,她奉侧妃之命来赏了大伙一些锦帛之类的东西和一两银子,闲聊起来,她苏红的。”
裴菀书心头冷笑,却不动声色,“韦侧妃是单给你们送,还是院子的人都送?”每人一两银子,很大方呀!府里几百号人,倒是有的送!金掌柜他们是不是得上百呢?
“回夫人,韦侧妃为人性慈温和又大度,说是按照院子送下来的,我们院子和爷的院子是一样的,其他的酌量稍微少一点!”
“行了我知道了,韦侧妃送你们的东西,你们就收着吧,回头我会让人去还礼!”裴菀书淡淡道。
“夫人,不用的,韦侧妃说了,是新来的见面礼!”
“这是闲逸居,”裴菀书笑道,“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们的规矩就是出一分力气拿一分工钱,无功不受禄,记住了?”
几个婆子虽然不懂,却还是回道,“记住了,夫人!”
“以后不许随意串门,不许打听事情,不许嚼舌头,像方才的话我不要听到第二遍!”裴菀书的笑容挂在唇角,语气却如窗外的寒霜一般。
“是,夫人,”有人意识到什么,心里忐忑起来,夫人初来时候的手段她们还是记得的。有几个想着回头就将银子送回去才好。
待那几个婆子走远了,裴菀书眼神冷冽起来,哼了一声,水菊道,“她也送给我们几个了,不过都没要!是她贴身的丫头叫秋菱的来的。”
“那你怎的没告诉我?”裴菀书脸色沉下来。
水菊扁了扁嘴,“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每个人都收买!”
裴菀书淡淡道,“也没什么,我本来也不想当这个家,再说现在不都是金掌柜和路管家再管吗?我可没要他们日日来报备什么!”
水菊看出她不开心,便道,“小姐,不如坐着说会话,然后就休息吧!”
裴菀书叹了口气,“还真的累!”伸了个懒腰,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到了一半还没尽兴的时候,听见“砰砰”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便岔了气,一下子右肋处痛疼如割,忙抬手按住,“去看看!”
水菊忙去开了门,看到一条纤细的人影跑过去,是西竹,便回来看到裴菀书握住腰,忙道,“小姐,怎的啦?”
裴菀书摇摇头,“没事,一会就好!岔气了!”
水菊忙上前扶着她,给她揉了揉腰,按了按后面,又去倒了杯热茶,服侍她喝下去。不一会西竹轻手轻脚地到了门口,低声道,“小姐,李侧妃在闹呢!”
明枪暗箭
第三十一章
裴菀书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去找王爷!”
“找了,人不在!”西竹低声说着听出她声音不对,忙上前,将水菊轻轻推开,“我看看!”
裴菀书告诉她自己打呵欠岔气,西竹笑道,“不怕,婢子也常如此!”说着按了按裴菀书肋侧,柔声道,“屏息!”
裴菀书依言屏息,西竹在她肋间连点了几下,接着便一阵轻松,舒了口气疼痛立缓。“西竹,你手劲不错,有空的时候多跟王御医学学!”
西竹应了又帮她揉了揉,裴菀书便说好多了。水菊急切地看着她,“小姐,您还是装病别去了~”
裴菀书望定她,微笑道,“你说的不错,我还真的有点着凉!”说着慢悠悠走去床上躺下,“我睡一觉,让她闹去,横竖捅不破天。”
结果刚躺下路管家和金掌柜亲自来请她,裴菀书对这两个人去拿不起架子来,无奈之下只得起床更衣,让金掌柜和路管家先回去。
“谁让咱顶着个王妃的名义?”裴菀书叹了口气,一边穿衣一边对水菊道,“你和西竹好好算算,年底我们能拿他多少银子,也让小姐我心里痛快痛快!”
从闲逸居去王府花园那头的桂圆路程不近,为了省时间带着木兰和西竹去坐马车。
经过莫语居的时候墙内传出一阵笑声,听到一个婆子的声音,“二夫人请走好!”
“小姐,是韦侧妃!”木兰低声提醒她。
“爷不在她去做什么?”裴菀书淡淡地说了句,也不需要人家回答她的问题。
木兰轻轻地哼了声,低声道,“拉拢爷院子里的人呗!”说完靠近裴菀书神秘道,“夫人,其实爷昨晚根本没在两位侧妃的房里过夜!”
裴菀书心头突了一下,淡淡道,“我们不去管他,他是爷去哪里是他的自由!”
木兰还想说什么,裴菀书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笑道,“你一个丫头操那个心做什么?”木兰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婢听翡翠姐姐说的!”
经过伊人居的时候,看到里面灯火如昼,朱红垂花门前廊下一溜红桐油纸风灯散发出傲然的光芒,风灯上书大大的韦字。映照着前面的流玉河波光粼粼,河边玉柳风姿婀娜,风一吹树叶哗啦啦地飘落,随水流去。
“夫人,要是外人来了,指定以为这里是王妃的院子呢!”木兰低声嘟囔了句。
“我想韦侧妃不会如此张狂才是,只怕是别有用意。既然看不透我们也不要管。”就着木兰掀起的车帘随意扫了一眼。
又走了半天,月影已经西沉,约莫要半夜了,听着远处传来更夫几声梆子,后面“咣咣咣”三声锣。
“夫人,三更了!”木兰帮裴菀书拢了拢膝上的羊毛毯子。
不一会马车在桂园门口停下,解忧忙放了板凳扶着她下了车。
打眼一看门口跪着一溜的下人,是她当时按照府里规矩让罗管家安排的。他们见了裴菀书立刻请夫人安。
裴菀书看着有几个人穿着薄薄的中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地上冷硬,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心里着实不忍便道,“你们先起来吧,去穿件衣服!”
那些人见王妃发话便纷纷谢恩告退。
蓦地响起尖利刺耳的声音,“谁让你们这些狗奴才起来的?一门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因为声音太过尖利反而掩盖了本来的苍老。
裴菀书顿觉耳朵不舒服,皱了皱眉,看见一个身穿和夫人们一样锦缎的衣服,忖度可能是李妃的奶娘,微笑道,“嬷嬷怎么称呼?”
“你算什么东西?恁的来问本嬷嬷的名字?”那婆子横了裴菀书一眼,眼神在冷风里像刀子一样剐利。
裴菀书迎着她嚣张毒辣的目光看过去,断定她自然晓得自己是谁,冷冷地勾着唇角淡淡地看着她。
兵法有云,“刚以柔克制”。
“大胆的婆子,这是王妃娘娘,你撒什么泼呢?”木兰一听立刻斥责道。
“哟,这王妃多了去了,老身可得认仔细了!”那婆子说着撇着嘴探着头想凑到裴菀书跟前。
西竹“忽”地将灯笼抵在她脸上,冷冷道,“你可看仔细了!”
那婆子吓得“啊”的一声,立刻捂着脸连声道,“哎呀,杀人啦,烫瞎老婆子眼睛啦!”
“小姐,这是李侧妃的奶娘,陈氏!”木兰附耳低声道。
“她既然装聋作哑,我们也不认识她!”裴菀书轻笑,转首对西竹不悦道,“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竟然在李侧妃门外大吵大闹,不是惊扰了李侧妃么?还不快让人绑了!关进柴房去?”
西竹早一脚将她踢翻,以惊扰李侧妃之罪名让人捆了。那陈嬷嬷立刻撕心裂肺地嚎起来,声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一股一股的,“老身是娘娘的奶娘,你们,你们这群天杀的!”
裴菀书看了看天,孤星独悬,夜色浓重,哼了一声,“这府里奶娘如此多,本妃怎的知道你是真是假?先捆了等李侧妃处置吧!”说着抬脚往里走。门口早有丫头跑去禀告,面孔生疏的很,看来人员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