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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涵看看菲格手中的印章,然后再看看珍楚楚可怜的眼神,咬牙拍掉了菲格的手。“我不会下令的!”
“陛下!”菲格怒目而视。“请您不要任性!您要清楚,您所领导的是一个种族,而不是一个犯罪的女人!孰轻孰重,您不明白吗?”
明白了!白涵从菲格的言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用珍的性命来换取王者的威严,告诫那些蠢蠢欲动的族人。可这种事情,白涵怎么做得出来。
“陛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您。”菲格又把印章伸到他的面前,这次白涵犹豫了,在他眼前的不是枚小小印章,而是一把锋利的砍刀。
“下令吧,陛下。”菲格催促着,白涵悲痛地摇着头后退了几步,正当他举足无措时,珍一把抢过菲格手中的印章塞进他的手里。
“下令吧,陛下。”珍的眼睛中充满乞怜,好像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苦苦哀求白涵给她一个解脱。白涵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碎了,他的手在颤抖,身体僵硬如石,没想到作为血族首领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会这样残忍。他没办法逃避,因为已经众人面前举剑宣誓,他也没办法退缩,因为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正悄悄注视着。时间停留,空气凝结,责任与感情在身体中挣扎,几乎快要把他撕碎。长长的沉默过后,他在审判纸上按下了那枚鲜红的玫瑰印章。
“谢谢,陛下,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菲格收起审判纸,恭敬地微微鞠身,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白涵离开地牢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珍嘴角含笑,眼中含泪,朝他挥挥手,紧接着她的身影被厚重的铁门阻隔。这一瞬间,白涵似乎听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正文 开端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由于公司年会,所以忙了三周,现在年会结束,我又回归啦,我一定好好更,认真更!!!!!!!
珍会死吗?白涵不停在问。离别一刻,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似乎意味着告别,而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看着冰冷的铁门一点点关上,无奈而又不舍。不知道该怎么救珍,或许根本救不了,对于王族尊严而言,一个小卒生命算得了什么?花店就在前方,白涵仰天深深吸了口气,复杂的情绪并没因此平静,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推开门,脑中的每个细胞都牵挂在珍的身上,没有注意到花店里的光线很昏暗,几近黄昏,灯却没开。
喵!空荡荡的店内突然响起一声凄惨的猫叫,白涵心头一紧,回过神见豆豆站在楼梯口,两眼微瞪,背毛竖起。
出事了?!白涵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不出所料,豆豆发现他注意到之后就像一支飞箭窜上楼,白涵马上追去,一直追到老板卧室门口。卧室的门虚掩着,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光,无法言语的恐慌正透过门缝悄悄弥漫。白涵提高警惕,正当推门,豆豆忽然窜起,用整个身体撞向厚实的木门。“呯”,一记沉闷的响声,门只挪动了一点点,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透过一点点缝隙,白涵看到了地板上有只苍白无力的小手。
“老板!”白涵惊呼,立刻推门而入,老板俯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白涵忙把她抱到床上,瘦小的身体就像冰冷的墙没有温度,同时也将他的体温阻隔在外。白涵万分焦急地替她盖上被子,然后打开空调把温度开到最高。豆豆跳到床上,一边舔着老板毫无血色的小脸一边喵喵叫唤,悲怆的叫声就像小孩子的轻泣。
“豆豆,你看着,我去倒杯水。”
语毕,白涵急匆匆跑到厨房倒了杯温水,然后回到卧室轻扶起老板,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顺着嘴角流下,老板的脸色白得泛青,情急之下,白涵不小心把水打翻,热水灌进老板的小鼻孔里,一下子把她呛醒了。
“咳!咳!”老板痛苦地睁开眼,两手胡乱扑腾。“老天,你想害死我。”
“是你想吓死我!”白涵见老板醒了,眉头顿时舒展,可没过多久忧虑又爬到了他的脸上。“你怎么会睡在地上?”
“累了。”老板面露疲惫,说话的声音轻若蚊蝇。白涵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像在说:谁会信你?
“呵呵。”老板轻笑几声,伸手小手指轻撩白涵一簇银白色的长发。“全都好了?咦,好像变帅了嘛。”
“嗯。”白涵挪开她的小手。“你别想转移话题,怎么会睡在地上?是不是不舒服?”
“没,只是累了。”老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她自以为很可爱的笑容,可惜这勉强的假笑骗不了任何人。白涵跟着苦笑了一下,探手摸摸她的额头。
“好吧,就当你累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只是很想睡觉。”老板眼睛半眯,沉重的上眼皮快要掉下来了。
“那就睡吧,我帮你端盆水洗洗脸。”
“谢谢。”老板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截小脸。“麻烦你把那个给我好吗?”
白涵顺着老板小狗般可怜的眼神看向床头柜,柜子上放了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已经泛黄,只能看到两个很模糊的影子,很明显老板所指的就是这个。
“这照片已经糊得不成样子,想办法找人修修吧。”白涵边说边把相框递给老板,老板接过后当成宝贝一样塞进被窝里紧紧抱着。
“不用,这就样好了。”老板惨白的小脸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甜美微笑,其中含义无法理解。白涵起身出门时,老板突然问:“如果有很多人对你说:不可能,你还会坚持吗?”
白涵停住脚步转过头,低眸沉思片刻。“我不会坚持。”
老板抬眼看了他很久,然后闭上双眼往被窝里钻了钻。“我想我还是会坚持下去。”
轻柔的声音仿佛在梦呓,白涵沉默不语,转身走出了卧室,待他端水回来,老板已经进入梦乡。那是什么样的心情?痛苦、失落还是绝望?白涵不禁猜想。他轻轻放下水盆,坐到床边抚摸老板的额头。现在的她和三四岁的小女孩一样天真可爱,可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是在提醒灾难已经降临,珍的事情已经让他费劲心神,老板又出问题,白涵有些害怕,不知道怎么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他硬逼自己不去想,可是这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正在逐渐扩大。
“嘶~~”
白涵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马上把手缩回,低头一看,手背上多出几道清晰的血痕。
“嘶~~”豆豆跳到他的面前,弓起身子拼命嘶吼,像是愤怒至极。
“好吧,好吧,我就这出去。”白涵无奈地举手投降,然后乖乖离开老板的房间。虽然顶梁柱病了,但是事情还是要做,白涵深叹口气,收拾了下复杂凌乱的心情,然后拿起电话准备和威廉先生联系,他扫了眼号码,顿时感觉很眼熟。
“算了。”白涵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按下通话键。
“你好,哪位?”电话那头是很低沉的男声,白涵卡着喉咙也装作很深沉的模样。“您好,威廉先生,我是白涵,今天早上我们见过面了。”
“啊!白先生你好,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不知道明天几点来接您比较适合。”
“接我?呵呵,你太客气了,我自己开车过来就好。”
“我们这里比较偏僻,还是请司机来接比较妥当,你看明早七点怎么样?”
“七点……嗯,好吧!我七点等你。”
“好,就这样说定了,那白先生明天见。”
“嗯,明天见。”
挂上电话,白涵深吐了口气,现在必须要好好整理下东西,还有这头银色长发也要打理一番,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他站起身翻箱捣柜,把老板吩咐要带的东西打包放好。突然抽屉角落里的一张纸片引起他的注意,纸片上记了一个手机号码,白涵仔细看了看,这不是威廉先生的电话吗?他心头一惊,拼命搜索相关记忆……
“啊!想起来了!”脑中灵光乍现,几个月前的记忆变得清晰无比。他记得那天和席冰去逛街,然后到了一家古董店看到破邪,那姓孟的老板说这破邪卖家不肯卖,让他和卖家直接联系,当时孟老板给的就是这个号码。没错,就是这样!
白涵有些莫名其妙地兴奋,然而过了几秒他嗅出危险的味道。难道纯属巧合?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号码,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看来这将会是笔很大的生意!
“威廉先生,明天几点?”
“七点。”威廉放下电话,转身对着角落里的黑影颔首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