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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共有几个这样的竹筐?”莫兰问呆立在旁边的凌珑。
凌珑好像在想心事,此时才蓦然惊醒。
“三个。”她道。
“就三个?”
“对!”凌珑粗暴地回答。
“警察有没有检查过竹筐?”
凌珑怔了一下。
“没有。”她道。
“喂,你们听到没有?共有三个竹筐,警察还没动过,我们去把它们检查一遍吧。”莫兰兴致勃勃地提议。
没等他们回答,凌珑就拿了扫帚向厕所对面的楼梯走去。
“你去哪儿?”陈牧野问她。
“去把那几个筐集中在一起,他们要看就看吧。”凌珑的声音消失在楼道里。
5 虚惊一场
“在哪里?”高竞问道。
莫兰摊开自己的右手,一颗天蓝色的塑料纽扣在她的掌心。
“这就是你在竹筐底部捡到的?”高竞拿起纽扣看了看,又重新放在她手心里。
“嗯。它夹在竹筐的底部,在外面而不是在里面,估计是有人蹲下身子的时候,被竹筐的边沿勾到的。我假装弄鞋子,把它偷偷捏在了手心里。”莫兰将纽扣往桌上一放,拿起了筷子。她面前摆着一碗凉粉。在回家的路上,她说饿了,高竞便在路边买了两碗凉粉带回来作夜宵。
“这个应该交给警察吧?”高竞盯了一眼那颗纽扣,开始用筷子使劲搅拌凉粉。
“才不呢,谁叫他们晚来的?”莫兰以手托腮,有气无力地答道。洗完澡后,她就满脸倦容,刚刚还像棵东倒西歪的小树那样斜歪在沙发上,足有5分钟之久,是高竞喊她,她才懒洋洋起来吃东西的。
“这怎么说也算证据。应该交给警方。”高竞道。
“你要是交给他们,他们就会问你一大堆问题,好麻烦啊!要不,等我们破案之后,再给他们留作纪念好了。”莫兰往嘴里送了一小筷子凉粉,露出满足的笑容,“呵呵,还不错耶,怪不得那么多人排队。”
高竞可没心思讨论什么凉粉。
“莫兰,你这可是私藏重要证据。”
“谁说这是重要证据啦??高竞哥哥,警察叔叔都很聪明,不用我们的帮忙,他们也能破案,所以这个就不用给他们了。” 她把桌上的纽扣收起来,丢进了自己的小包袱,还不忘回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高竞很想提醒莫兰,这是谋杀案,有人死了,那颗纽扣不是你的玩具,而是证据,怎么可以如此视同儿戏?这不是故意给警察办案找麻烦吗?但看她那小气样,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用一口凉粉塞住了自己的嘴。谁知道他们两个这样共居一室还能有多久?所以干吗要惹她生气?现在开开心心地跟她度过每一秒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你想收着就收着吧。其实它也不一定就是什么重要证据。”他道。
“哈,谁说它不是重要证据?你没看见那个竹筐边上有几根长头发吗?还有血迹,血迹。”她瞪大眼睛提醒道。
“可是你并不知道那血迹和头发是谁的,你怎么知道那头发就一定是雷海琼的?其实莫兰,凭我们的肉眼是无法判断那个竹筐是不是装过尸体的,要想知道确切的答案,还得靠警方的专业检验。”
“可我觉得我的判断没错。”莫兰神情很认真,“你没听凌珑说吗?那个竹筐在教学楼下面放了好几天了,平时是学校园丁专门用来装杂草和垃圾的。现在是暑假,园丁也回家了,所以那个竹筐就一直放在了那里,而另外两个竹筐都放在操场那边。凶手找东西搬尸体,当然是找最近的,操场离教学楼也太远了。”
“你的推理有道理,但那也只是猜想。再说,就算你发现的血迹和长头发都属于雷海琼,那也不能告诉我们谁是凶手,只能说明,凶手的确用竹筐装过尸体,仅此而已。”高竞喝了一大口冰豆浆。
“你说的也是。”莫兰默默吃着凉粉,隔了会儿才道,“好啦,不谈竹筐了。至少今晚我知道,凌珑和陈牧野是朋友,他们在7月20日晚上曾经在一起。
“是啊,凌珑的话既可以作为陈牧野的不在场证明,也可以作为他有罪的证据。因为如果是那样,陈牧野当时就在现场附近。就是不知道凌珑有没有说真话。”高竞道。
“陈牧野没开口否认,也没补充什么。所以,凌珑可能说的是实话。他们那天真的在一起。”莫兰脸上现出思索的神情,接着又噗嗤笑出来,“我觉得凌珑很喜欢陈牧野呢。你觉得呢?”
高竞迅速扒了两大口凉粉在嘴里,结果搞得嘴边都是辣椒,莫兰用手指点点他的脸。
“大花脸。”她像个小主妇似的提醒他。
他呵呵笑着,站起身找来张纸巾,胡乱擦了擦。
“我有同感,凌珑好像是挺在意陈牧野的,一直在竭力地维护他。可是陈牧野的态度就有那么点模棱两可了。”他抬头看了眼她的饭碗,还剩大半碗,“你不吃啦?”他问。
“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双手托腮道,“我也觉得陈牧野好像对她不是那么……热情,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他的性格,如果他本来就是那种冷冰冰的人,就算他真的很喜欢凌珑,别人也看不出来呀。但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跟她一起呆到深夜?你说呢?”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一起呆那么久。但是,我真的看不出他喜欢她。一点都看不出来。”高竞回想起在五楼男厕所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幕场景,凌珑跟莫兰吵架,凌珑叙述7月20日发生的一切,凌珑去拿竹筐,然而,她做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自始至终,他甚至想不起陈牧野曾经正视过她。他都不想看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一对秘密恋人?”莫兰问他。
“假如只有凌珑喜欢陈牧野,那他们就不是恋人。”高竞答得很干脆。
这句话让莫兰沉默了三秒钟,然后她深沉地点头。
“说得对。那他们就不是恋人。……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好多种可能。假如确定在雷海琼被害的那天,他们从晚上6点起,两人就一直在学校,假如陈牧野就是凶手,那么陈牧野跟凌珑在一起,可能就是为了让凌珑给他作不在场证明。另一方面……”莫兰开始自言自语,“假如凶手是凌珑,那么同样的,她也是利用陈牧野在给自己作不在场证明。两人相处的时候,陈牧野可以借机溜出去,凌珑为什么不可以?她对学校那么熟悉,她当然知道哪个厕所里没人,其实换句话说,就算她跟着雷海琼走进五楼的厕所,就算雷海琼看到她,也不会防备的,因为她是女的,而且她们可能还不认识,可是,如果不认识,凌珑又为什么要杀她呢?哦,好复杂啊,想不明白……”莫兰闭上眼睛,使劲往左往右轮流晃脑袋。
“莫兰。”他拉拉她的睡衣。
她睁开了眼睛。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从6点开始计算时间点?雷海琼的死亡时间不是在晚上9点至10点吗?”
“深更半夜,雷海琼爬墙进学校的可能性不大。我想她肯定是从大门大摇大摆进来的。所以,她要不是白天来参加学校的学前班英语培训,就是来参加晚上6点的GRE英语培训,学校门口有这两个培训班的广告,上面有上课的时间。雷海琼又没有孩子,当然不会参加什么学前班英语培训,所以她可能是在晚上6点左右进学校的。”
“你说她是来读GRE的?”
“可能吧,就算不读书,也是趁着那时候跟着大家一起混进来的。不过,我觉得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不应该出现在五楼的男厕所里,所以我猜,她是跟人约好了在五楼的男厕所见面的。——这种约会地点可真怪,难道他们不怕臭吗?”莫兰难以理解地撇撇嘴。
“如果她是在那里念书,那去五楼上厕所也不是没可能。也许她想方便的时候,正好下面几层的厕所都有人用。”高竞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呀呀。”莫兰嚷起来,“她想方便的时候正好去了五楼,正好碰上凶手在那里等着她,那也太巧了。就算凶手再聪明,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想方便呀!”
“呵呵,那倒是。”高竞笑道。
“所以嘛,我觉得她去那里肯定不是巧合。她是自己去的,去见某个人,一个她认识的人。她一定没想到那个人会对她动手。至于她是不是事先知道那个灯坏了——我想,她是知道的。不然,她就不会同意在那里见面。因为那毕竟是男厕所,假如它可以正常使用的话,她就无法预测她去的时候,是不是正好有人在里面,或者正好有人要进去上厕所。”
“其实,我也觉得她很可能是跟谁有约。不过会约在男厕所见面,真的够怪。”高竞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