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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窗户。”
卡萝尔·布莱特又端进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的是一些精美的小点心。屋子外面,
她的丈夫正在用剃刀用力地在窗玻璃上来回刮油漆。卡萝尔问:“什么心理治疗?”
“卡萝尔,你必须作出选择。治疗可能会对小吉姆有好处,但它必须首先将原
来的心理创伤再次撒开。如果吉姆再大一点,我们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的。
但是在他眼下的年龄,他可能会慢慢忘了发生的不幸。”
卡萝尔扭头用视线在搜索汤姆。
“那么我到底应不应该……”
“我们认为他或许并不需要。”
“不需要?那正好。”
她还在望着外面汤姆的身影。凯茨转过头,看见血从汤姆的手上流下来。接着
她看见汤姆将割破的手缩在胳肢窝里,用另一只手接着干活儿。鲜血将他的胸部和
小腹染红了。
凯茨说:“卡萝尔,你有没有急救包?”
说着她飞快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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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跑出前门,汤姆·布莱特对她的到来毫无表示。两块长方形的玻璃上沾着
鲜血。
“你的手怎么样了?”凯茨关切地问。
“这没什么,回去喝你的茶。”
“让我看看你的手,然后我就回去。”
“我说过这没什么。”
凯茨向前跨上一步,轻轻地、坚定地说:“我能帮你,汤姆。我真的能帮你,
你想不想让我帮你?”
“什么?”
凯茨拿出一块手帕,说:“让我看一看。”
布莱特伸出他的手。大股鲜血从一个深深的伤口里涌出。凯茨拉过汤姆的手臂
夹在自己臂弯里,把手帕紧紧地裹在伤口上。
“这样的事应该发生在特里斯身上,而不是你。”她说,“现在紧紧压着这里。
我看你得缝几针。”她把汤姆的手指折过来压在掌心里。
“把手臂举起来,托着你的肘关节。”
布莱特听话地照办了。
“好了。”凯茨说,“现在得送你去包扎,还得缝几针。你在听我讲吗?”
“在听。”布莱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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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嘉丽留在屋里陪卡萝尔,凯茨和吉尔送汤姆·布莱特去急诊室。星期五上午
对于在自己手上拉了一个大口子的人来说显然是个好日子,因为他们只排了15分钟
的队就等来了医生。12点,处理完毕。回到汤姆家是12点过1刻。凯茨又沉默了下来,
因为她该说的都说过了。吉尔鼓励汤姆不要灰心,也不要放弃,因为警方并未放弃。
但是现在,她们该走了,因为手头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在路上,凯茨和吉尔继续谈着这件案子。凯茨问可不可以做点什么,比如将案
情披露给其他机关?吉尔说:“不可以,我们无权这样做,其他人也无法从中央数
据库中调阅有关文件。而且,我们也无法叫这个幼儿园关门。”
“那么说咱们什么都不做了?”凯茨问。
“那也不是。我们可以给技术援助部打电话,征询他们的建议。至少让他们知
道这个幼儿园连锁体系可能不干净。但是我们不能将其记录在案,这是违法的,所
以即使有关人员再来调查……”
“这真让人恶心!”
“恶心还算个好词儿,凯茨。迈克尔·霍华德曾提议建立一个恋童癖分子资料
库。这可能要花相当长的时间。等它实现的时候,我可能都死了,而你都当上探长
了。”
车开进约翰街停车场时,周围突然跑过许多消防警,一片紧张。凯茨问她认识
的一个队员怎么回事。
那人回答说:“在巴黎士码头上,一个可怜虫给人绑到了船桅上,就像上了十
字架。”
“是吗!”凯茨说着安心地转过了身,跟她无关嘛。
但是,这件事跟她有关,因为,被绑起来的是约翰·雷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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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49。
类似的气味!热血在胸膛里翻涌,凯茨感到跃跃欲试。周围她能听见别人穿过
走廊急促的脚步声,急促的交谈声,“嘭”的关门声。在这一切纷扰和嘈杂之上,
是远处布莱克赛浑厚的嗓音。她正冲那边急步走着,想去看看能不能拦住麦金尼斯,
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不确定是不是真有人叫,还没来得及回头。
那个声音又喊起来,音量比上一回要大得多:“弗拉德警官!”噢,我的天!
她停住了脚,但并未转身。她的脖子僵硬了。他妈的,该死,这已经不是她的
案子了。
“凯茨!你到底想到哪里去?”
凯茨不得不转过身。她将自己的脸部表情努力挤成一个怯怯的傻笑。
“我走错了,吉尔,一时昏了头,你知道人都会这样的。”
“是,我知道。”吉尔说,“但是别的地方需要你。”
“好的。”凯茨说。在拐弯处她向左一转,走进了儿童保护部,在她的桌前坐
了下来。她的双手在颤抖。几秒钟后吉尔走了进来,凯茨抬起头问她下一步该干什
么。
“再读。”吉尔说。然后她笑了,说她去端咖啡。凯茨也以微笑相对,并将其
保留在脸上。吉尔一出门,她本想伸手就抓电话,但她强逼自己等了10秒钟。
“汤姆吗?”
“别着急,慢慢说,弗拉德。稍等一下。
她听见汤姆起身,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你在哪儿,弗拉德?”
“我在儿童保护部学习,先生。我刚听说了发生的事。我能猜一下吗?码头上
的那个人是约翰·雷纳尔,对不对?”
“很像,但是离得太远,还不十分确定。海岸警卫在现场,他们正准备吊一个
医生下去。”
“应该是雷纳尔。”凯茨说。
“如果那是他的真名。”
“对,反正是那个人。你为什么还没去那儿,先生?”
“兰探长有处理。如果他真是雷纳尔,两案子有关联,迪克和另外10个小伙子
也会加人到办案小组中来。如果不是,兰探长将独自处理。”
“肯定是雷纳尔,汤姆。”
“我想也是。”
凯茨顿了一下,语气变了:“我要给午饭准备点三明治。我想……山下那个小
馆子,离这儿才10分钟的路……”
“萨尼三明治挺合我胃口的。”麦金尼斯说。
“你要我给你带几个吗?”
“不要了,姑娘。在夏天完全过去之前,我想多散散步。”
“好主意,先生。阳光对人绝对有好处。”
凯茨放下电话,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3分钟之后,吉尔端着咖啡回来
了,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
“你要三明治吗?”凯茨问。
“跟探长聊得怎么样?”吉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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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喝下咖啡,记了吉尔点的东西,然后出了门。走廊里一派紧张有序的气氛。
她出了大门。外面阳光很好,人们来来往往,安静祥和。可是就在她身后,离
这和平的场景,几十码的地方,就是谋杀案引起的紧张与忙乱。而在她面前,世界
懒洋洋地向前走着。在这儿,下午的重大的决定不外乎是在顶着大白天出来与去电
影院里消磨一段时光之间做出选择。
至少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当警察。
到了餐馆,汤姆已经先到了。他正在柜台前付款,面前摆的是一塑料杯新榨的
橙汁和小虾三明治。凯茨前面站的是一个姑娘,衣着看起来像个办公室小职员,她
似乎准备买好多吃的。凯茨想她是不是在为美国运通公司的人买午餐,没准儿瓦莱
丽的名字就在她的单子上某处呢。
汤姆转过身,点点头,走了出去。那个女职员付过款,抱起一个小山一样的大
盒子。凯茨笑了,悄悄地冲瓦莱丽的午饭来了一个飞吻,然后她买了自己的东西,
走了出来。麦金尼斯正站在那儿等她。
“想一块走走吗,凯茨?”他正忙着揭盖子。
“好啊。”凯茨说,“今天的天气够好的了。
“帮我把这个打开,好不好?”他说。
他们在人群中缓步走着。在路口,他们忍住了去海边的诱惑,向右转了两个圈
儿,顺着一条平行的小路向山上的警察局走回去。
“你关于释放犯的那个想法,我们已经进行了调查。释放的人很多,但是我们
把范围缩小到了三四对。我们让当地警方将其当作紧急公务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