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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赛季,你就29了,再不努力,就来不及了。”
凯茨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
“我以为你在暗示……”
他说:“什么?”
“戒酒……”
“酒怎么了?”
“我在这方面有点麻烦。
他们正跑过草坪和水潭,几个小孩认真地在玩纸船。凯茨突然想起什么,对瓦
莱丽说:“对了,我跟你说的那个谋杀案的情况还没有公开。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已经忘了。”瓦莱丽笑了。
他们几乎已经到家了。瓦莱丽挽着她的手,两人穿过车流,到了家门口。瓦莱
丽冲莱蒂斯太太招手,她是凯茨的邻居。
“我真的觉得你下决心再训练一下,两分跑的成绩会有不小的提高。”瓦莱丽
说。
“可是得戒酒,瓦莱丽……”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要获得就得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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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莫伊拉家是瓦莱丽开的车。他开车的方式是一个男人的方式,而不像训练有
素的警员司机那样动作准确,讲究效率。在他的驱使下,那辆马自达跑车如野马向
前,纵横驰骋,不断急刹车,有些惊险,不乏精彩。凯茨喜欢这个,正如她喜欢在
两人共浴时如藤条一样缠绕在瓦莱丽身上,爬上去,让他进入她的身体。她并不是
为了获得超凡的快感(在淋浴中这不是很容易),而仅仅是为享受能在这种情境下
做爱的乐趣。
莫林开的门。她身材高大、丰满、自信,黑色的短发生机勃勃,棕色的眼睛深
陷,光彩四射,跟女儿的如出一辙。
“凯瑟!看到你太高兴了!瓦莱丽!你好!”
“英雄母亲在哪儿?”凯茨问。
莫林笑了:“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前屋里。泰坦尼亚睡着了。”
凯茨刚准备问“比利在哪儿?”话都到了舌尖上,出于一种瞬间的本能,忍住
了。
莫林把他们让进休息室,低声说她去泡茶。凯茨和瓦莱丽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
满怀敬意,略有不安,仿佛在走进一个残疾人的病房。实际上进来后才发现全无必
要:莫伊拉坐得直直的,盖着一个花被子在看电视。她看起来很性感,很满足,也
很疲惫。
“凯茨。”她叫起来。
“你好,英雄的母亲!”凯茨说。
“你好,莫伊拉。”瓦莱丽说。
他们都坐了下来,凯茨声音很柔和:“你感觉怎么样,莫?”
“有点累,情绪有点低。”莫伊拉说。她低头看看被子:“嗯,还有……”
“有些酸痛?”
“对,有一点儿。
“小孩儿怎么样?”
莫伊拉的脸亮了一点,但程度有限。“哦,蒂纳很好,她太可爱了。她会睡觉!
凯茨!睡醒了就吃奶,然后倒头又睡。简直就是一个小天使。”
凯茨抬了抬眉毛,她想问比利到哪儿去了。话未出口,莫伊拉已经明白了,说:
“他在工作。”语气有些沉重,虽然她试着想用轻松的口吻说还想笑一下,但
都没能做到。
“加班?”
莫伊拉点点头:“他顶替鲍勃。鲍勃血液中毒,情况不太好。
“鲍勃?”
“对。鲍勃手上扎了个木刺还是什么的。医生把他的指甲都拔了,心情不太好。”
“比利实际上不是顶鲍的班儿吧?”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有两起赌场抢劫案,人手不够,所以比利去了。我不知
道他到底在干嘛。但是他在工作,而且还要加班。
“这样,钱上面……”
“是,我知道能挣不少,凯茨。
“但是你想他回家,陪着你。”凯茨心想。
“可能他必须去吧?”
“不。”莫伊拉说,“他并非不去不行。”
瓦莱丽突然惊叫一声:“呀!我忘了锁车门了!”
凯茨站起来,看见瓦莱丽出了门,走到马自达前,开了门取了什么,又到车后
备箱里去乱翻。
“处得不太好吗,莫?”
“我不知道,凯茨。他有些大冷淡了,好像他没法儿照料我和蒂纳一样。他甚
至有些讨厌,凯茨,他让我害怕。说老实话,我并不介意他去加班。他在这儿陪我
时,气氛压抑得能把人憋死。”
“会过去的,莫。”
“我还以为我是那个可能会得抑郁症的人。”
“这可能跟荷比街发生的案子有关。比利被迫一个人在那儿跟尸体呆了三个小
时。那个案子很残忍,莫。”
“他不愿意跟我谈那事。”
“我也不会。知道了对你不好。”
凯茨说话时依旧望着窗外,瓦莱丽抬头张望;凯茨冲他挥挥手:5分钟。他点了
下头又钻进了车子。
凯茨转过身,突然笑了起来:“我想瓦莱丽正在听足球比赛结果,这东西。”
“他们都这样儿。”莫伊拉说。这时莫林端着茶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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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端着茶杯,在屋里一阵风似地来来去去,不断地说笑,头点得就像一只玩
具狗一样。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起凯茨为什么还不要孩子。凯茨很有耐心,微笑着给她解释,
但莫伊拉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妈!”
凯茨很客气地说:“我觉得早生孩子不太好。
“是这样啊?”莫伊拉的母亲说,“我很高兴莫伊拉跟你想的不一样。女人生
孩子,在我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她不要孩子——”
“妈!那是凯茨自己的事。”莫伊拉说。
莫林拿起调匙,搅了揽杯中的茶,接着说:
“呃,我想也是,不过——”
“不过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妈妈,事实就是这样。
莫林稍微有些尴尬,凯茨冲她善意地笑了笑,说:
“主要是我想干点儿事,莫林。我想到30岁当上警长,然后全力向探长冲刺。
我觉得35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之后,我还想再进一步。瓦莱丽说他会等我。38、
40,在今天不算太晚。”
“但是生活从40岁开始,凯瑟。”
凯茨又笑了:“生活在我当上督察后开始。而且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儿。如果
我当了妈妈,就不可能全力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或许在我做了督察之后,我能有所
改变。”
“你的计划真是够仔细的。”
“我更喜欢把这叫做先生,莫林。”
如果不是瓦莱丽此刻进来,双方或许还会继续这个不太令人自在的讲座。凯茨
抓住这个机会改变了话题。
“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个酒吧里养的一条狗的事?那狗发疯了,咬店里
的顾客,我们被叫了过去。”
“什么?”
“等我和几个警察到了那儿,酒吧老板已经把狗给拴了起来。他向我们道歉说
那狗是海鸥足球队的支持者,每次海鸥队输了球这狗就发疯,咬人。人一靠近它就
嚎叫。”
莫伊拉跟莫林都被吸引了。瓦莱丽以前听凯茨说过。凯茨接着讲:
“于是我就问那老板海鸥队赢了那狗什么反应?噢,我不知道!那家伙说,这
狗我才养了4年!”
“噢,我的天!”莫林认真地问,“是不是得把那狗给骗了才会好?”
两人大约6点左右离开,凯茨开车。她用巧妙的手法从瓦莱丽手里弄到了钥匙,
其水平绝不亚于她在莫林和莫伊拉身边时的表现。在莫林问比利的情况时,凯茨一
言不发。但是走之前,她亲了亲莫伊拉,俯身在她身边说她会去见比利,看能做点
什么。
他们的车子不急不慢地向回开,瓦莱丽的手随意地搭在凯茨的大腿上。凯茨想
起了“酒”,张口要说又咽了回去。停车上了楼,开门时,凯茨又想了起来。
“唉呀,”坏了!”她说,“我们今晚上没酒渴!”
“没事儿。”瓦莱丽很高兴地说,“我们可以去店里买。”
凯茨妩媚地看着瓦莱丽,说:“我要开始做饭……”
瓦莱丽傻傻地笑了:“没问题!我去。”
“谢谢。”凯茨说。她感到自己说起谎来真是不打绊子。
凯茨打开前门,瓦莱丽走出去。他前脚刚出院子大门,凯茨后脚就锁上了公寓
的门。他到了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凯茨打往南安普敦的电话也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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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我是安妮·梅森。请问你是谁?”
“噢,是安妮。我是凯茨·弗拉德。我们见过面,你可能还记得,在斯达宾格
顿举行的10公里越野赛上?我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