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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站起身:“我也来谈一点我的想法,前面的案情分析会我们也讨论过,被害人可能在从事非法买卖,从种种迹象来看,我们把这种买卖假定为毒品交易,也许凶手和被害人是同伙,我也从被害人的男朋友那里了解到,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来假设,被害人因为心生退意,而遭到了凶手的灭口。”
“对,卓队说得没错,如果这样假设的话,我们的侦察方向就明确多了。”
……
散会之后,卓越叫住了小王:“小王,你安排两个人去跟留守医院的小田他们换一下班。”
“是,卓队。”小王答应了一声,赶紧安排去了。
刑侦队员们也各自分头行动,展开了紧张的调查工作。
3
下午下班时,卓越正在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助手小王敲门进来了:“卓队,下班了,还不走啊?你也该早点回去陪陪嫂子了吧?”
“是啊,我收拾完马上就走。”
“哎,那正好,咱们一起走,我可以搭便车。”
卓越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客厅门,听到筱云儿在厨房忙碌的声音,他一边换鞋子,一边高声喊:“云儿,我回来了。”
“哟,我的大队长,你还知道回来啊?”筱云儿端了一盘炒好的菜走进客厅。
卓越献媚地搂住了筱云儿的腰:“又怎么啦?老婆,来,亲一个。”
筱云儿硬着脖子,别开脑袋:“干嘛?干嘛?让孩子看到。”
看着筱云儿走进厨房,卓越做了个鬼脸,走到女儿的摇篮边,抱起胖乎乎的女儿,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叭”地亲了一口:“宝宝乖,几天没看到爸爸,想不想爸爸啊?哦——叫爸爸。”
筱云儿解着围裙走出厨房:“你神经病啊?女儿还这么小,她都不会说话呢。”
卓越朝着怀里的女儿撇撇嘴,用耳语般的声音悄悄说了句:“瞧瞧你妈妈,好凶哦。”
筱云儿眼一瞪,甩过头来:“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了什么?我没说什么啊,是不是?宝宝——!”女儿被卓越逗笑了,“咯咯”地挥舞着藕节样的小手臂。
夜,沉睡了,只有月亮那一盏孤灯静静地悬在空中。客厅里,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快四点了。
卧室里,卓越一家睡得很熟,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卓越从床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压低了嗓音:“喂?”
“……”
“是我,什么事?”卓越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
“……”
“什么?冯焰欣死了?”
“……”
“我马上过来。”卓越放下手机,飞快地穿衣服。
筱云儿翻了个身,并没有睁眼:“怎么啦?又要走啊?”
“是啊,你睡吧。”说完,卓越冲出了卧室,筱云儿在他身后又嘟囔了些什么,他没有听清。
庄梦楠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模糊晃动的白影,那一刻,她几乎错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里,那些白影都是飞舞的天使。她完全清醒了,才看清楚,自己正躺在护士休息室的小床上,那白影不过是一个医生和两个小护士。见庄梦楠醒来,他们一起弯下腰,焦急地询问:“庄护士长,怎么样了?”
庄梦楠挤出一丝疲惫的笑:“没事了,躺一会好多了。”
又一张脸凑了过来:“庄护士长,我是卓越,还记得我吗?”
“嗯,记得,是刑侦队的卓队长嘛。”
“庄护士长,你现在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听到卓越的话,护士休息室里那几个医生和护士识趣地走出了休息室,带上了房门。
“哦,好的。”庄梦楠翻身坐了起来,觉得头还有些轻微的晕眩。
卓越抽了张椅子坐下,并示意跟在身旁的那个刑警也坐下:“庄护士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冯焰欣不行了的?”
“大概不到四点。”
“她的死不会有别的原因吧?”
“没有,她是因为烧伤并发症死亡的。”
“她最后醒来的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讲讲?”
庄梦楠下眼睑微微抽动了一下,眼中升起一种恐惧的神色:“那个时候,她抓住了我的手,我很害怕,我、我……”
见此情景,卓越柔声安慰道:“庄护士长,慢慢想,别着急。”
卓越身旁的那位刑警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庄梦楠,庄梦楠接过杯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庄护士长,喝口水再说吧。”卓越轻声说。
庄梦楠啜了一小口水,双手捧着杯子,深深低着头:“她抓住了我的手,那眼神好可怕啊,好象、好象……一种什么感觉呢?对了,怨恨!她眼里充满着怨恨。”
“怨恨?你确定吗?”
庄梦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错,就是怨恨。她嘴巴一张一张的,似乎有好多事要告诉我一样。”
“哦?她说了什么吗?”
“她、她只跟我说了一个字……”
卓越的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什么字?”
“就是一个‘你’字。”
“‘你’?”
“嗯,就一个‘你’,说完她就断气了。”
“你能肯定是个‘你’字?”
庄梦楠咬住下唇,眉头拧成了一团:“也不是很肯定,但是,发音就是这样。”
“庄护士长,你还看到了或听到了什么别的吗?”
庄梦楠抬起茫然的双眼,看着卓越,摇摇头。
卓越站起身递给庄梦楠一张名片,并与她握了握手:“庄护士长,谢谢你。我还是那句话——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如果你再想起什么,请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4
卓越刚要跨出医院大门,负责问讯其他人的助手小王“噼里啪啦”追了上来:“卓队,等等我。”
卓越停下脚步,回过身:“你那边怎么样?”
“没问出什么东西。哎,卓队,你是回家吗?”
“都这时候了,我没打算再回家,准备去局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我们一起走吧。”
东方的天边,露出一丝微光,空气寒冷而不流动,街两边的树木都懒洋洋地准备迎接黎明的到来,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偶尔会有一辆孤零零的车开过。
卓越慢慢地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的小王打破了沉默:“唉,冯焰欣怎么会死了呢?”
卓越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小王一眼:“怎么?小伙子,泄气啦?”
“没有啊。”
“当警察就这样,你要做好准备,随时迎接意想不到的困难,今后这种事还多着呢。”
“哦。卓队,你那边问出了什么吗?”
“冯焰欣死了以后,又回光返照醒来了一下。”
“我也听说了,真是奇怪,死了的人还能醒来。她醒来说了话没有?”
“就说了一个‘你’字。”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就死了呗。”
“死了?就说个‘你’就死了?‘你’——什么意思啊?”
卓越并没有回答小王,却压低了头,探身看着前面,自言自语:“哎,那不是许嘉吗?”他加快了车速,猛地冲到前方,“吱”地一个急刹,将车停了下来。
马路边上站着的一个面貌清纯、打扮妖冶的年轻女子,她被突然停在了自己面前的车子吓了一跳,冷冷地看了看车门上的“公安”两个字,作势想要绕过车头过马路。
卓越摇下车窗,探出头:“许嘉,怎么看到我就想跑啊?”
那被叫做许嘉的女子惊了一吓,小心翼翼地回过头,仔细辨认了一番,接着,脸上立马堆出一脸假笑:“哟——!是卓队长啊,你看你,把人家吓了一跳。”
“嘁,许嘉,干了什么坏事吧?看到我就吓成这样。”
“哪能呢,哪能呢。”许嘉扭着水蛇腰,靠近了车窗,倚在车门上,“我从来不干坏事的,你可别冤枉人家。”
“大清早的,你站在马路边上干嘛?”
“哟,卓队长,总不至于站马路边上还犯法吧?”
“哼,许嘉啊,上次我可是听‘大头’说,你们那儿来了三个小姐啊。”
“哟哟哟,瞧您说的,我那儿怎么会有小姐呢。‘大头’那小子就爱胡说,您可别听他的。”
“是吗?我可随时会去看的哦。”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您可是贵人哪,我平时请都请不到呢。”许嘉打开坤包,摸出包女式香烟,麻利地弹出一根,“来,卓队长,抽烟。”
“不会。你什么意思?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