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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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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我惊惧万分,挣扎着想叫喊却出不了声,身上所有的伤口一下子都回到了当初破裂时的模样。我一动不能动,只有两眼透过玻璃门,注视着饭馆里面的几个人。     
  我看到墙上挂钟的飞转,看到那三个人和三哥拼酒。他们三个人轮流灌他,直到他摇摇晃晃的到柜台去结帐,那三个坐在桌边的人就从包里掏出砍刀冲过去。一切都呈现在我的眼前,可我却没有能力阻止它的发生。刀砍在三哥的头上、脖子上、背上。饭馆老板过去阻拦,那三个人转身去砍老板。     
  我看着三哥慢慢地倒下,身子还在抽动着,他用力爬向放在饭桌旁先前夹在胳膊下的皮包。但越爬越慢,终于不动了。旁边躺着的是同样血肉模糊的店老板。我看着那三个人收拾家伙向外跑,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全身剧烈地摇晃,我的头也被别人晃来晃去。随之就是眼前猛的出现一道白色的强光……        
刺眼的白光中逐渐映清了母亲的脸。     
  “又做恶梦了吗?”母亲用手擦去了我额头上的汗。我就像个刚爬上岸的人,急促地喘着气。     
  “嗯”,我也不知道这一微弱声的回答是否母亲听见了,便又补了一句: “妈,我没事儿,现在几点了?”     
  母亲看着我慢慢恢复了,便抬起头看了看钟。     
  “才四点多一点儿,你再睡会儿吧”     
  随后母亲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摸着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发现它们还正常并没有破裂,这才确信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梦罢了。我这几天常做恶梦,但从来没有像这此这样清晰:梦里的三哥的形象是那样真实,而所有的伤又是那样的痛彻肺腑。我试图让自己信服,我是个学心理的人,我知道梦不过是潜意识的表现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三哥死后一年多会突然如此剧烈地思念他,我担心这个梦会不会预示着什么。     
  母亲递了我一杯水,也看出我一直没在听她讲话,便说如果我真的没事了,她就回去睡了,否则她会留在这儿陪我。我确实没什么不舒服的,而且也很想独自呆上一小会儿,便干脆地回答了她。     
  看到她关了灯,又轻轻带上了屋门。我一翻身坐了起来,从椅子上扔着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支骆驼,点燃,用力吸了一口。在黑暗中我看着呼出的烟雾慢慢腾开,我的心也回到了和三哥相识前的那段日子。     
  那一年我满十四岁,转学到101中已经半年。初三刚一开学,我便被强化班刷到了普通班。那时的我索性破罐破摔,经常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去街上打游戏机。谁也不能否认电子游戏对孩子的吸引力是如此巨大,以致我牺牲了每天中午饭,把那些钱送到了游戏厅老板的口袋里。那时的天显说得特别高,真的很蓝,很美。我想大概是因为不用学习、整天胡闹的原因。因为学校离家很远,父母的管束也日渐乏力。打牌和玩游戏机的日子毁掉了我的学业,使我这个小学、初中都曾获数学、物理竞赛奖项的所谓尖子学生一落成为普通班里的差生。不过这种无忧无虑生活却打消了萧莹遭遇火灾和后来不辞而别带给我的那个阴影。我不得不承认如果那时的生活持续下去我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而不像现在的这个我。     
  我所谓的那段不到一个月的快乐时光终结于一件事的发生:     
  我经常去的那个游戏厅里可以看到一个叫张磊的孩子。他大我一岁吧,是我们学校高一的学生,还是金帆交响乐团的成员。我看到他和我一样也来打游戏不禁很奇怪:学乐器的人也有这样的闲工夫吗?但是我没有太在意他的存在,依旧是玩儿我的。     
  九月末的一个下午,我一如平常的去车棚取车准备回家,一起的还有一个聊得来也玩儿得来的哥们儿。当我走到车棚前的时候才注意到那儿蹲着七八个抽烟的男孩子。其中也有张磊。他还穿着平时排练用的白衬衫,黑马甲。     
  看到我走过来,他撇着嘴冲我招了招手。而那时的我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我天真脑子里面甚至会想他大概是想和我交个朋友。我直直的走去,张磊身边的两个小子走过来把我夹在中间,他则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然后猛地抬腿照我的下身踹了一脚。我到了这会儿才明白他叫我来并非善意。那一脚踹得很正,但我没觉得太疼。只是在想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我倒底哪里招到他们了?干嘛要打我?     
  “小子!知道为什么揍你吗?”面对他蛮横的问题,我只能承认自己的无知,换来的却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顿时我觉得我的脸象烧着了一样,但是我还是说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我。     
  “小丫挺的!让你丫再照眼儿!”我明白了是因为我照了眼儿他们才会打我,但是当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照眼儿。     
  “什么?”我仗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丫还敢装丫的?”他扔掉手中的半截烟,这时又上来几个人,或是拳打或是脚踢。而他仍旧是蹲在那里欣赏着他手下的一幕幕杰作。我的哥们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来劝架,结果是和我同样的遭遇。     
  过了一会儿他们打累了,得意了。甩下一句“我们是八一中学的,不服的话可以来找”之后就扬长而去。而我则在哥们儿的告知下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照眼儿。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就是那会儿,除了真正的好哥们儿以外没人会去管你的死活。那以前我一直是好孩子,而成为好孩子的代价是我极少能出去和小伙伴玩上一场,更不用说打架了。我不会,也不理解。这件事让幼小的我第一次看到在这个世界上原来人是可以这样欺负人的。     
  我很难想起我当时是怎么回的家,更想不出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我只能谎称从楼上摔下弄得鼻青脸肿。那不是第一次说谎,但却是心理最不平静的一次。我压抑着心里的委屈、愤怒和害怕对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说着违心的话,而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眼泪就不自觉地滑下我的面颊。我的这种做法就像大多被欺负的弱小孩子一样。     
  接下来我做的事儿后来被看来是更加的不理智了,我过于相信学校和老师,当然这不表示我现在不信任自己的老师。不过看起来,对于学校暴力,老师和校方能够采取的有效措施真的很少。我把在校门挨打的事告到教导处,负责的老师调查这件事很容易,看见的人很多很多,当然不出几周学校广播了关于那几个人的处分。处分在我来看是极大地处罚,如果这种处罚落到我的身上,我会自觉没有面目见人。于是我确信自己安全了,那些家伙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那会儿的思想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天真、幼稚和可笑,但又是理所应当的。     
  自此以后麻烦才真正的开始了,我一次又一次地被劫。因为告发的事件我成了“名人”。他们(各各学校的痞子)像是在为同道中人出气般地找到我,揍我一顿然后拿走我身上所有的钱,我记得大概在很短的一个星期中,我被劫了4、5次,那些牺牲午饭省下来的钱自此就再也没有花在我自己身上一分了。我在忍,在逃避,但终于有一天我爆发了。     
  那次我和一个一直和我同去游戏厅的同学在回校的路上被两个痞子拦住。在得知我的姓名之后他们决定好好“教育”一下我,而那个我一直当作铁哥们儿的同学当时仍下了一句“你们找他吧,没我的事儿,我不认识他”。当时吃惊的不仅是我,两个痞子也是一愣。     
  “不认识他?那你和他在一块儿?”一个痞子满脸不屑的质问着。     
  “不,不,我们只是……只是同学而已。我也不知道他招了你们,不关我的事,你们放我走吧。”     
  “傻屄,滚蛋吧”两个痞子叫他滚蛋,他还就真的踏着我的自行车一溜烟地跑掉了。     
  接下来,我忍耐着他们的嘲笑和侮辱,心里只乞盼着他们能快点儿让我也滚蛋。在我的裤兜还里放着作为科代表替化学老师收的二百块书钱。     
  “行啦,我们也不想揍你了,给哥儿几个点儿零花钱吧!”我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惊讶的、愤怒的、恐惧的,还是别的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我一直坚在守自己的责任。如果这笔书费弄没了,我哪里找那么多钱还给老师呀。我开始咒骂自己的不小心,后悔出校门之前没把钱交到老师的手里。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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