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也自身难保。奴隶们拼命抵抗,反过来杀了工头与西班牙士兵,但最重要的是怪物对原住民、非洲黑人、西班牙士兵一律一视同仁,公平地杀了所有人并把他们吃掉。
一年之间,巴尔马流域一带的银矿产量锐减为三分之一,令当地总督铁青了脸。西班牙母国还寄信来责问:“该不会是你隐瞒银矿产量,故意中饱私囊吧?”再继续这样下去,好的话被解雇,糟的话可能会被处死。
如此一来只有求神了。手持十字架、圣经与圣水的传教士与修道士们在总督的请求之下,陆续前往位于内地的银矿。总督自然是在事前对他们允诺了高额的布施与教会的兴建。
可惜怪物不懂得区分一般人与神职人员的差别,于是数十名神职人员就此永远一去不返。到最后连一人也不剩,只好把某间修道院最惹人厌的醉鬼修道士送出去。干劲十足的醉鬼修道士启程上路,却在半途接受沿海村落的招待,畅饮廉价土产酒之后跌了一跤,圣水洒了一地。
拨倒圣水的醉鬼修道士伤透了脑筋,不得已只好把海水装进瓶子,沿着巴尔马河继续他的行程,终于来到其中一座银矿。集士兵们的期望于一身的修道士自暴自弃地前去迎战怪物,—面喊着“圣母玛莉亚”一面将海水泼出去,万万想不到……
怪物消失了,银矿恢复平静,修道士因此被后来人推崇力英雄,受到总督与百姓的感激。
当时修道士自然是隐瞒了真相,但在他年老临终之际,他表示忏悔,坦诚打败怪物的武器不是圣水而是海水。
也因此,据说巴尔马的每个人都知道“醉鬼修道士的传说”。听起来似乎是个平凡无奇的民间故事,不过有个无名英雄发现了打败怪物的诀窍则是不争的事实。
尔后,怪物究竟是如何现身于二十一世纪的日本?这就要问问荷西·森田了。
此时町田先生踩着急促的脚步回来,挪威籍船长也与之同行,红脸变得更红了。凉子一看见他们便主动走到船长面前。
凉子开始与船长讨论一些事情;挪威籍船长是个身高接近二百公分的伟岸臣汉,连比日本男性平均身材来得更高的凉子,跟他站在一块儿时看起来就像个小女孩。
看样子似乎是凉子提了个不合理的要求。欧美人尤其在乘船时,传统上对女性总是备加礼遇。虽然船长频频想反驳,最后只得耸耸厚实的肩头,稍施一礼之后便从凉子身边离开;町田先生则紧追过去。
“你刚刚跟船长谈了些什么?”
“很多。”
凉子神秘兮兮地回答我的问题。反正一定是在动歪脑筋,只是我找不到继续追问的具体话题,所以没有再提出询问。
接着凉子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一见到室町由纪子便毫不迟疑走上前。抢在由纪子开口之前,突如其来喊道:
“巡回演员由纪,这里就交给你了!”
凉子凑近由纪子,只差没牵起由纪子的手,同时双眸闪烁着星光,是虚伪之星。
“我刚刚拜托船长下令船员们以橡皮水管将海水喷洒整个船内,并且启动给水系统,不使用造水机雨将海水直接送到每个房间的水龙头,能不能请你跟岸本一起完成这项重大任务?”
“好、好吧。”
由纪子被凉子的气势压倒,不得不答允下来。凉子听了随即绽出微笑,然后转身离去并使了个眼色要我跟上来。我漫走着边低语道:
“其实你很信赖她对不对?”
“你说谁?”
“就是室町警视呀,正因为其他人都不可靠,所以你才会拜托她对吧?”
“别开这种恶心的玩笑好不好?”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拿着橡皮水管在船内喷洒海水这种不起眼的工作,根本就不适合我,所以这类差事交给巡回演员由纪就绰绰有余了。”
“原来如此。”
我能做的只有点头。
“也就是说,室町警视脚踏实地、努力耕耘,等麦子成熟后你再边慢收成,堆进自己的仓库,对吧?”
“照你这个说法听起来,我不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了吗?”
的确是阴险小人没错呀!
虽然在内心偷偷这么说,事实上我毫无选择余地,只有跟随凉子先行前往撞球室,目的是筹措“武器”。
第八章 染血的克丽奥佩特拉号
Ⅰ
凉子在T恤上披了件附帽兜薄夹克,与我一同手持撞球杆行经走廊,阿部巡查赤手空拳跟随一旁,贝冢巡查则负责留守“搜查总部”。
位于葵罗吏子的房间前方,一群妨碍者早已摆好了阵仗。总共七人,个个手上均握着水果刀或皮带这类简易武器。
凉子一开始便把交涉与谈判这些和平手段予以排除。
“上,泉田!”
“Ay(e)、Ay(e)、Sir!(译注:意即“知道了,长官”,为划船用语)”
既然是在船上,这个回答应该再合适不过的了。
凉子如疾风般直冲而上,脚下穿的可是高跟凉鞋,我则落后一步,阿部巡查落后两步跟在她身后。
凉子的球杆快狠准地甩出,给予站在最前头的男子脸颊一击,回身一刺,利落地命中第二人的眉心。我把球杆扫过第三人的身体,接着再往膝盖补上一杆让对方跌倒在地;阿部巡查揪起第四人的衣领抡向墙壁,同一时间内,凉子已经以球杆砍中第五人的头顶,第五人昏倒在地。
多么优雅华丽的战斗啊!方才葵罗吏子的丑态完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这个任性的大小姐简直就是“雅典娜——战争女神”再世。
剩下两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
“你、你怎么不上去?”
“我、我有尖物恐惧症。”
“我也是。”
两名男子在狭窄的走廊灵活地变换方向,踩着湿答答的脚步声溜之大吉。
“喂、站住!你们以为你们有办法全身而退吗?”
破口大骂的同时,凉子重新握好球杆,以田径赛的标枪掷远要诀奋力一掷。球杆发出呼啸飞过半空,命中逃跑男子其中一人的背部;第六名男子惨叫一声,掉了个大跟头。
第七名男子对同伴见死不救,高声对着不知是上帝还是恶魔求救,东倒西歪地不断奔跑。向上帝求救未免脸皮太厚,就算向恶魔求救,由于恶魔跟凉子是站在同一阵线,所以也不会救他。说穿了,无论向哪边求救都是没用的。
第八名男子从走廊转角探出头来,听了第七名男子的说明之后,便蹙着脸举起手。握在手上并不是武器。
“啊、对方在挥白旗了。”
“这么快就投降了?没出息!带着必死的觉悟放马过来吧!”
无论凉子如何叫嚣,敌人似乎执意要投靠和平主义,在撞球杆绑上白毛巾不停挥舞着。
面对丧失斗志的敌人,集破坏力于一身的凉子看来是兴趣缺缺,只见她不悦地停下脚步。此时我朝对方喊话:
“不用再挥白旗了,举高双手一个一个走出来。”
就这样第七名跟第人名男子投降了。第八名男子是日裔巴尔马人,名叫派德罗·岩本,此人会说日语。
“我们受到荷西·森田的欺骗跟利用,跟他已经恩断义绝了。”
如果是坏蛋的被害妄想也就算了,不过派德罗的口气极为认真。
凉子不容分说地驳斥道:
“依我看,事实上你们早就跟荷西·森田重修旧好了吧?”
“是、是的,太厉害了,是不是一切全在您的预料当中?”
“大致上。”
以凉子来说这个回答算很谦虚了。
派德罗是贩毒组织的中坚干部,负责与荷西·森田交涉与联络工作,据说荷西·森田在逃亡到日本之后,经常使唤他去联系随扈或日本黑道帮派。如此一来自然也被警方盯上,每天过着充满不安与不满的日子。
“Senorita,你知道荷西·森田那家伙拥有多少地下财产吗?”
“记得是七亿五千万美金吧。”
“这还只是存款而已,事实上根本不仅这些。”
派德罗·岩本的语气显得积极。一旦对凉子臣服之后的歹徒都会以惊人的配合姿态主力协助她,不过我很不愿意将这种情形解释成是凉子以德服人。
“那家伙持有全世界最大的银矿脉地图与开采权证书,价值相当于四百亿美金。”
“真令人难以置信,巴尔马的银矿早在十七世纪末叶己经开采一光才对,之后就成了一般的农业国家不是吗?”
“Senorita,就算你不相信,但有人会相信。”
“……说白一点是荷西·森田的诈骗手法就对了,好吧,以后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