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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阳台闲适地吃起午餐,一面看着法院四周类似嘉年华会的热闹景象。哈利·瑞克斯极想知道在努斯的办公室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杰可意兴阑珊地不想谈论与审判有关的事。
“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妈的!”
“你真的想知道?”
“是啊!是啊!”
“好吧,现在我得去上洗手间,等我回来时再告诉你。”杰可随即离开了。
“卢阿克,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努斯把杰可狠狠地臭骂了一顿,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
“他干吗要把那两位老太太弄哭呢?”
“这招很厉害呢,哈利·瑞克斯。他就是要让陪审团、努斯、巴克利以及在场的每个人知道这是他的法庭,是他来掌握这一切的,而且他也不会把任何一个混球当一回事。是他先挑起战端的。他现在把巴克利气得毛毛躁躁的,让他以后别想心平气和地思考。努斯很尊重他,因此他没有受到庭上的胁迫。虽然陪审员们受到很大的震撼,但是他使他们清楚地明白到这是一场战争而非儿戏。这招漂亮极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这对我们没什么伤害。那两个妇人到法庭上无非是为了博取同情,可是杰可提醒陪审团她们那个宝贝儿子在死前做了什么好事。”
“都是无赖。”
“如果陪审团当中有人不满的话,等到最后一个证人作证时,他们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杰可很稳吧,是不是?”
“他表现得很好,非常好。他是我所见过这个年龄的律师里最优秀的。”
午餐过后,欧利是检方传唤的第一位证人。巴克利带来两幅特大号的法院一、二楼的彩色平面图,上面还标示着柯伯及威拉得最后行经的路线。
此外,巴克利还带了一组16*24的彩色照片,内容都是柯伯及威拉得倒在楼梯间的死状。那是一张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这类的照片具有高度的煽动性并且极易使人产生偏颇的印象,同时在法庭上也是允许传阅的。最高法院往往以“提供证据”为由,让此类照片在法庭上横行无阻。他们声称此类照片可以帮助陪审团看清真象,一如90年来最高法院的判决一样。因此,无论这些谋杀案的照片对陪审团造成多大的冲击,密西西比州的法律必然允许这类照片的曝光。
这lO张照片在专业人士的手里变成了一幅幅吸引人的海报广告,这招是巴克利以前从没用过的。他把第一张照片递给陪审席上的瑞比·贝兹。那是一张威拉得的头部和脑浆散落四处的画面。
“天啊!”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然后把它推给邻座的陪审员。第二位陪审员吓得目瞪口呆,立刻丢给旁边的人。就这样,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传阅,最后传到了两位代理人的手中。巴克利取回第一张照片,然后又递给了贝兹另外一张。整个仪式总共进行了30分钟。直到最后巴克利取回所有的照片为止。
接着他抓起那支M16步枪,拿到欧利面前:“你认得这支枪吗?”
“是的,这是在现场找到的武器。”
“是谁在现场找到的?”
“是我。”
“庭上,检方将把这个武器编号为S…13以作为证据。”巴克利说道,手用力挥着它。
“没有异议。”杰可说道。
“没有其他问题了。”巴克利宣布道。
“需要反询吗?”
杰可慢慢走到台前时翻阅着他的笔记、他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他的朋友。
“警长,是你逮捕比利·雷·柯伯和彼特·威拉得的吗?”
巴克利把椅子往后推。大屁股坐在椅沿边,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是的,”警长答道。
“基于何种理由?”
“因为他们强暴了冬雅·海林。”
“她被柯伯及威拉得强暴时是几岁?”
“10岁。”
“警长,听说彼特·威拉得签了一份书面自白书……”
“抗议!抗议!庭上!毕更斯先生知道这种问题是不能提出的!”
欧利在抗议声中坚定地点点头。
“抗议成立。”
巴克利全身发抖:“检方要求这个问题自记录上删除,同时陪审团必须被告知不必理会这个问题。”
“本席撤回这个问题,”杰可向巴克利微笑说道。
“请不必理会毕更斯所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努斯向陪审团指示道。
“没有问题了。”杰可说道。
“需要再质询你的证人吗,巴克利先生?”
“不用了。”
“很好。警长,你可以退席了。”
巴克利的下一位证人是来自华盛顿的指纹专家,此人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讲述陪审员在几个礼拜前就知道的事情。接着来了一位本州的弹道学专家,他的证词和先前那位指纹专家一样了无新意而且乏善可陈。
杰可对这两位专家都没有提出讯问,因此在这位弹道学专家作证完毕之后,努斯随即于5点15分向陪审员道别,并且交代他们严禁讨论此事。他们恭敬地点点头,然后逐一走出法庭。努斯敲下法槌,宣布明天早上9点钟继续开庭。
第三十六章
这项富有神圣使命的陪审任务很快就令人感到无趣。在神殿旅馆的第二天晚上,房间内外的所有电话便在努斯的命令下被全数挪走。一些由克连顿图书馆所捐赠的旧杂志在大家百般无聊的情况下轮流传阅着,但是不久便被扔得远远的;毕竟像《纽约客》这样的杂志是很难引起这些人的兴致的。
“有没有《阁楼》【注】可以看啊?”克莱德·西斯柯在翻完所有的杂志之后轻声对派多先生问道。派多先生摇摇头,不过答应去找找较有看头的玩意儿让他们解闷。
【注】阁楼:美国色情月刊
由于房间里没有电视、报纸或是电话,他们只好凑在一块玩玩牌,并且随口聊着有关审判的事。
或许睡眠是使明天提早到来的最好办法吧。他们一行人早早回房入睡,所以在第二天早上6点钟士兵前来敲门时,他们早已醒了,有几位甚至于换好了衣服。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下香肠及薄煎饼的早餐,然后热切地登上那辆灰狗巴士,于8点左右驶往他们的家乡。
在审判开始的第4天,法院的圆形大厅在8点前便已挤满了民众。这些人根据连日来的经验。知道法庭里的所有座位在8点半之前便会全部被占满,所以他们都特地赶个早,以免错失旁观的机会。
快到9点时,卡尔·李在法警的护送下走进法庭,他的手铐被围在他身边的一位法警解开。他向他的家人报之一笑后便在被告席上坐定。双方律师入座后,法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派多先生把头探进陪审席旁的一扇门内,然后把门打开,请陪审员坐在他们的座位上。派多先生在通往办公室的门前定睛看着法庭内一切就绪时,便往前走了几步并且大喊:“全体肃立!”
努斯披上那件他最喜欢的褪色黑袍,大步走向法官席前,并且示意大家就坐。他向陪审团问候了一番,以及询问他们自昨天休庭之后是否遇到了什么事。
他望着双方的律师席:“马果夫先生在哪里?”
“他可能会晚点过来,庭上。不过我们可以立刻开始。”巴克利说道。
“请传唤下一位证人。”努斯向巴克利命令道。
这位来自本州犯罪实验室的病理学家自法院的圆形大厅被人带进法庭。就一般情况而言,他是无暇出席一场简单的审判,而只需要派他的下属到法庭上向陪审团说明柯伯及威拉得的死因即可。然而这是海林案,因此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完成这份工作。
早先在办公室内,杰可曾提议将受害者的死因用书面文字记载的形式作证即可,但是巴克利坚决不答应。他希望陪审团能亲耳听到柯伯及威拉得是怎么死的。
“我们会承认死者的多处伤口是由那支M16步枪里的子弹所射出的。”杰可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行,我有权利证实这点。”巴克利顽固地说道。
“可是他提议用书面形式作证啊。”努斯正在设法打圈场。
“这是我的权利。”巴克利驳斥道。
因此他便让他的权利堂而皇之地登上法庭,而这又是一次杰可戏为“检察官的过度伤害”的明证。在整整3个小时内,这位病理学家谈及柯伯和威拉得总共被打了几枪,每颗子弹贯穿身躯的情形及其造成的严重伤害。
这位病理学医师在中午完成作证,又累又昏的努斯爽快地给了大伙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陪审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