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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又在哪儿办起了新的锯木厂了呢?从他们修理机械刨刨刀这一事实推断,重建锯木厂是十分可能的。
换句话说,他们对“第三个”牺牲者的尸体以同样方式进行处理的话,那么必须要重建锯木厂。
田代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来到一条熟悉的街道。
他想起来了,那家门口挂着“河井文作”的家就在这胡同里。
上次来时,这家里空无一人。此刻既已来到这儿,顺使去看一看,目前的情况如何?
他站在空屋前,大门依然关得死死的,奇怪!乡下的房屋一般是不会有空房的。再仔细看看,门口还是没有名牌。他问附近的人。
回答是:“是啊!这房子一直空到现在了。前些日子倒有人来看过房子,但都没有谈成。”
“为什么谈不成呢?”
“这个不太清楚。”那位老人答道,“都说这房子阴森森的,相不中。”
这“阴森森”三字,不由地使田代心中一征。他记得上次来时,曾经走进庭园看看房屋的格局,那时他就感到周围的气氛确是阴森森的,好象头上被浇了一瓢凉水。
看来这不仅是自己的感觉,其他人也有此看法。
“为什么说它是阴森森的呢?”田代故意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老人答道,“听说本来很中意这房屋的人,一进这房屋,就觉得阴森森地心里不好受,因此没有谈成。这房屋一直空到现在。”
“听说,以前那个姓河井的人在这儿住了一年,是不是?”
“是的,差不多一年。”
“那么河井君没说这房屋阴森森吗?”
“是的,倒没听他说过。这么说来,在河井搬来以前的那家房客倒住了很长时间。”
“这房屋的房东是哪一位?”
“离这儿不远,大约有一町(1町约109米)路,是家种子铺。”
“谢谢。”
田代告别了那老人。
田代按照老人指点的路径找去,不多时便找到乡下镇上常有的门口放着装种子、苗箱子的种子铺。
“借光!”田代向站在店门口的老板寒暄道:“我想打听一下你出租的房子的事。”
老板一听有人租他的房子,顿时和颜悦色地笑道:“请,请进!”
他立刻招呼田代进屋。
“我有一个表兄想搬到柏原来住,到处找房子没找到,听说您家有一间空房子要出租,我认为正合适,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那太好了!”
“您的房子还没有租出去吗?”
“还没有。您要是觉得合适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那好,我正想看看房屋的内部,谁能带我去呢?”
“好的,我派一个店员拿着钥匙领您去。”
种子铺的老板派了一名年轻的店员带领田代前去看房子。
来到大门口,店员打开锁,微微一弯腰。
“请!”
店员赶紧打开套窗,让阳光射进去,可以让田代看个明白。
这是一座典型的乡下房子,起居室很宽敞,足有八铺席大,中央还有地炉。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心理作用,田代一进屋便感到阴森森地心里发毛,天花板被煤烟熏得漆黑,榻榻米和隔扇都破旧不堪。
田代站在房间中央,一抬眼皮便能看到那箫瑟的庭园,白天的视觉理应与夜间不同,但田代所得到的印象与夜间并无不同。
田代把榻榻米都掀起来看看,因为他是打着“要租房子”的旗号,因此这样的动作并不显得不自然。他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他又打开隔扇瞧了瞧壁橱,空空如也。又抬头瞧瞧天花板。因为屋子里烧地炉,煤烟把天花板熏得漆黑,他又不好意思拿棍子去戳戳天花板。
“以前住的那家房客一家几口人?”田代问道。
“两个人,河井文作君和他的妹妹。”
“妹妹?她有多大年纪?”
“二十一、二岁吧,长得挺漂亮。”
田代若无其事地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又问道:“河井文作的职业是什么?”
“这个……不太清楚,好象在乡下有一笔资产,依靠这收入逍遥自在地过日子。偶而高兴的时候,自己划着船到野尻湖里捕鱼。他的妹妹有时也借一条船到湖里打渔。”
“他妹妹也到湖里打鱼?真的吗?”田代忽然激动起来。
“是的,我经常看到她。”
田代想起来了,上一次他从野尻湖畔村中回旅馆时,正巧瞥见一个渔家女从船上上岸来。
那茶馆的老板娘还这样说道:“她是柏原镇上的人,经常在这儿打渔。”
田代抓住店员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他妹妹的脸蛋是什么模样?”
店员一时说不出话来。
田代乘夜车回东京,在火车上他打了个盹儿。
这案件就象进入一条长长的隧道,此刻在通远的前方发现一丝针眼般大的光亮,这个光亮正在逐步扩大,马上就要到达隧道的出口,田代此刻的心情就和这一样。
然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搞明白,这个包括渔家女在内的犯罪集团究竟逃到哪儿去了?
田代认为他们不可能解散各奔前程,从目前的情况判断,他们还是抱成一团转移到别处去了。
他漠然地思考:这个集团的目的地是东京,而且他们正策划第三次杀人。
问题在于,这样一个人数众多的集团不论到哪里能不引人注目吗?
他们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总之经常要移动,他们的老巢是不是就在东京?因为那个伪装的肥皂工厂就建在东京,但处理尸体却选择离东京较远的柏原,这或许是出于一种迷惑警方的犯罪心理。
再说,山川亮平是东京都内被绑架的,他们完成了“任务”,当然要回到老巢——东京来。
然而,偌大的东京,他们又在哪儿呢?
昨天的柏原之行,总算没有白跑一趟。田代抱着这一点点“效果”乘上了回东京的火车。
他靠在椅子背上,朦朦胧胧地终于睡着了。待到他醒来,天已亮了,列车正在东京的郊外行驶。
他从车窗向外眺望,上班的人们提着皮包急急忙忙地离开家门,主妇们目送他们远去。
与铁路平行的马路上,乘客们在公共汽车站焦急地等待姗姗来迟的公共汽车。
多么平静的景色呵!
然而,在这平静的景色后面,一件善良的庶民难以知晓的大阴谋正在进行。普通人是难以想象的。
列车到达新宿车站。
田代提着手提箱迈出车门,一踏上月台上,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不是别的,就是这些天来他苦思冥想的犯罪集团的行踪忽然有了线索。说“线索”也许不太妥当,总之他得到了一个“启示”,当然,这个“启示”还有待于以后事实的证明。
田代回到了公寓。因昨夜没睡好,他便一头栽到床上睡了。
照料他生活的大婶叫醒他时,已是中午前了。
大婶笑容可掬地坐在他枕旁。
“我不在家,没什么事吧!”
“唔,没有。”大婶说。“对啦,有一个人来访问您,听说你不在,便一声不吭走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约摸三十来岁。”
“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说还要来看你,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田代歪起了脑袋——这人究竟是谁呢?
“他没问什么吗?”
“他问田代先生上哪儿去了?我说因公出差去了!他不住地问上哪儿?上哪儿?”
“您没告诉他吗?”
“对方不通报姓名,所以我也没告诉他。我只说,我也不太清楚。他说,是吗?那么我以后再来吧,道了声谢谢就走了。”
田代想:大婶的处理是十分恰当的,他感到一只看不见的无形的黑手已向自己伸过来,顿时神经紧张起来。
他吃完大婶给他做的烤面包,收拾东西去自己的工作室。
助手木崎见了他亲热地说道:“您回来了!”
木崎向他汇报他出差期间的工作。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田代问道。
“只有二三个人给您打电话。”
“谁?”
田代立刻想起大婶提到的那个人。
“一个姓官尾的人。”
“官尾?”
这名字从未听说过。
“说什么来着?”
“他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上哪儿去了?他说是您的熟人。”
“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因为你出发前曾经叮嘱过我。”
“那就好了。”
这是什么人呢?又到公寓去打听,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