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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洋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呢……啊、还是不要记起来好了……多可怕……」
「你在跟谁说话?」
陆以洋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易仲玮和杨君远站在门边疑惑的看着他。
「喔……我……自言自语啦……哈哈哈……」陆以洋干笑了几声站起来,「学长们还在学校呀。」
易仲玮已经知道他有见鬼的本事,于是也不想多问,「嗯,我们在图书馆,本来要回去了,看你们实验室灯亮着所以上来看看,这么晚还在学校,等下又没车回去。」
陆以洋吐吐舌头,「我马上就回去了啦,我的豆子枯掉了,我来重种一批。」
杨君远看见他桌上散放的照片,顺手拿了张起来,「这不是严崇明吗?」
「咦?杨学长认得他?」陆以洋惊讶的看着杨君远。
「嗯,我们系跟兽医系合作过活动,那时候认识的,没很熟,这是他那个女朋友吗?」杨君远看着陆以洋。
「嗯,她叫余学宛,杨学长知道她的事?」陆以洋睁大了眼睛觉得兴奋起来,没想到杨君远会知道小宛的事。
「也不算知道,我只是听说过。」看着陆以洋兴奋的样子,杨君远苦笑着。
「记得那时的新闻闹得很大,她突然被杀身亡,虽然有留下尸体,可是她的头却不翼而飞,严崇明因为在她死前被目击和她争吵过,所以被怀疑而且逮捕过,但是后来有许多人证明他在女朋友死的时候,人正在酒吧喝酒喝得烂醉,所以就被无罪释放了,结果她的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杨君远放下照片想了想,「你想知道详细一点的话,可以查一下六年前大约……七月的报纸,应该有很大篇幅的报导……」
「等下。」易仲玮阻止了杨君远继续说,他瞪着陆以洋,「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没头的女友现在在这里吧……」
「唉……」陆以洋怔了下,「哈哈哈哈……她是很温和的好女孩啦……」
杨君远马上四周张望,他确定他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感觉全身汗毛竖立。
易仲玮则马上拉着杨君远冲到教室门口,瞪着陆以洋,「你!给我马上一起走!快点!」
「喔……好啦……」陆以洋拉着背包,把照片再收回铁盒里放好,把灯关好,还来不及跟小宛说声他明天再来,就被易仲玮拉着跑出教室直奔楼下。
杜槐愔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室内开着昏黄的灯,这回终于不那么昏了,但是意识还有点模糊。
他动了下手臂,觉得什么东西刺痛了他,侧头一看手臂还插着点滴的针头。
他皱起眉头,伸手就想把针头扯下来,只是还来不及扯下,一只手就按住了他。
「你在做什么?」
杜槐愔抬眼看着韩耀廷,大概是刚从浴室出来,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颈上挂着浴巾,赤裸的上身还滴着水珠。
韩耀廷俯视着他,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清醒,只柔声开口,「槐愔,快松手。」
杜槐愔松开拉着针头的手,「……我很清醒,我只是不喜欢手上插着针。」
韩耀廷拉起毛巾来擦拭脸上的水气,走到另一头去穿上了衣服,「忍耐一下,点滴还没打完。」
「……还要多久?」说完,杜槐愔又闭上了眼睛,不确定是不是睡着了。
韩耀廷走回来看看点滴袋,从昨天那一袋来判断的话……他想了下才开口,「最少也要三个小时吧。」
「我想拔掉……」杜槐愔抱怨的动了下手臂。
韩耀廷笑了起来,爬上床趴在他身边撑着下巴看着他,「忍耐一下。」
杜槐愔则觉得很烦躁,他不知道自己还得躺多久,这里太过安静反而让他觉得不安。
他望着韩耀廷盯着自己看的温和笑脸,不太确定他看上自己哪里,就算前几世有过情缘,没理由到这一世还能留得下什么,说实话他不太信这一套,他长到这么大也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对他来说喜欢没有意义,对别人来说这一世就是全部,对他来说一世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停留。但他承认这个人对他有某种吸引力,虽然他不确定那是什么。
杜槐愔试着抬起没插针的另一只手,去握住他的。「你不想碰我吗?」
韩耀廷挑起眉望着他,反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轻咬。「你在诱惑我吗?」
「不是你要的吗?」杜槐愔泛出个淡笑。
韩耀廷笑了起来,伸手抚上他颈侧,倾身贴上他的唇。
从轻柔的吮吻到深入的纠缠,杜槐愔可以感觉他的手轻柔的摩蹭着他耳后到颈侧,那种触感让他觉得舒服。
韩耀廷一直吻到他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为止才分开,杜槐愔微微喘息着,至少,他确定自己喜欢韩耀廷的吻。
「我很想要,可是我没兴趣压倒一个伤者,等你伤好如何?」韩耀廷笑着,姆指轻扫过他的唇。
「随你高兴。」杜槐愔微微笑着,没表示什么意见。
「不准再把点滴扯掉了。」韩耀廷起身下了床。
「我不喜欢被命令。」杜槐愔一样用着淡淡的语气开口。
韩耀廷侧头看着他半晌,才再开口,「请不要再扯掉点滴了好吗?」
「我尽量。」杜槐愔看起来满意了点。
韩耀廷笑了起来,「时间到了我会请护士尽快拿掉,忍耐一下吧。」
杜槐愔没有再回话。闭上了眼睛,在他最厌恶的,极度安静的环境下,他努力让自己沉睡。
第五章
陆以洋连续两天晚上都到杜槐愔家里去做良性劝导,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亭亭坚持要见到槐愔,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也不知道怎么样能够像春秋一样强制送走他们父女俩,只好回头再问槐愔要怎么办。
所以当他再度站在那个漂亮玄关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紧张。在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弄清楚上次那位开车技术很好的杨先生叫杨焰,是从小就跟着韩耀廷的,虽然韩耀廷好象是个黑社会,但是人好象不坏,至少他救了槐愔。
走过大厅去到上回的房间,想起这几天的事又觉得很闷,他每去一次就又得听那个犯人哀嚎哭泣哀求自己帮忙,每次也总是在高晓甜受不了冲过来一脚把他踢下去做为结束。
要说他不同情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着槐愔还躺在那里不能动的样子,又觉得实在不应该同情他。
但是小孩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陆以洋叹了口气,他开始体会高晓甜为什么老骂他烂好人,他的同情心泛滥简直可以比台风天前泄洪的石门水库……
如果自己心肠可以不要这么软就好了……再叹了口气,陆以洋连肩都垂了下来。
「你在干嘛?」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槐愔床边了还不晓得,陆以洋抓抓脸,他还应该改掉边走边想事情边发呆的习惯才对,「没、没有,我来看你……你好点了吗?」
「插着这鬼东西会好吗?」杜槐愔看起来不太高兴,晃了晃吊着点滴的手。
「不要晃啦,好危险。」陆以洋连忙阻止他,看他脸色比前两天好些了才放心。
「那个……我见过亭亭了……」陆以洋不是特别想提起让杜槐愔难过的事,可是没办法,他就是为这事来的。
杜槐愔只拧起眉,半晌才开口,「她走了吗?」
「没有……」陆以洋很丧气,「对不起,她一直坚持要见了你才肯走……」
「是吗……」叹了口气,杜槐情闭了闭眼,「还有四天……」
陆以洋觉得自己很没用,垂下的肩怎么也挺不起来,他趴在床边郁闷着,「槐愔,你为什么不想让春秋帮忙呢?」
杜槐愔立即侧头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跟你说,我不想让春秋见到亭亭吗?」
「唔……我知道呀,我只是问为什么……?」陆以洋扁起嘴,趴在床边的头往上看着杜槐愔,一脸疑惑。
「……那是我们家的私事。」杜槐愔把头转过去不愿意解释。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陆以洋觉得自己问太多了,但还是不明白,之前槐愔都能把那么大的秘密说出来,这件事却不能说?
也许,跟亭亭一样跟春秋姓夏有关吧……
陆以洋叹了口气,那是人家的私事他告诫自己不能太好奇,他站起身看着杜槐愔,「总之,就是要告诉你亭亭的事,我还是会继续想办法的。」
「谢谢你……就这件事吗?」杜槐愔看着陆以洋,总觉得他还有别的事没说。
「唔……没、没有啦,就这样,我要去学校了。」陆以洋不想把他同情犯人的事说出来,勉强朝杜槐愔笑笑。
「嗯,等下,我请人送你去。」杜槐愔皱起眉头叫住了他。
「啊、不、不用啦……」陆以洋有点慌乱,他想杜槐愔是不是发现他想去找犯人那个太太……
「不要罗嗦,去外面等,帮我叫韩先生进来。」杜槐愔瞪了他一眼,陆以洋缩缩颈子只好乖乖走了出去。
陆以洋走出去后韩耀廷马上就走进来了,「怎么了?」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