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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维安朝着门的方向板着脸,说:“该死,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还没明白,突然想起来加维安刚刚命令任何人不能碰现场,当然也包括门在内。
“简森,”加维安下了命令,“去跟住他。我要全程的详细的报告。”
“是!”侦探小心的用手掌和指根扭开了门把手,避免留下指纹,“好吧,医生,”加维安开始说道,“那个——”他突然停住了,就像有人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样。我常看到探长刻意隐藏自己的惊讶神情,偶尔看到他隐藏不住,但却是第一次看到探长的下巴都在颤抖。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明白了。
赛比特的尸体搁置在沙发旁,而西斯医生站在附近,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一张扑克牌——黑桃A。他严肃的注视着手中的牌,扬起手,做出甩纸牌的动作,纸牌消失了。而他缓慢张开手掌,手掌上空空如也。然后他从膝盖底下取出牌,捏着,继续严肃的看着,然后做出同样的动作。
加维安吼道,“西斯医生!你他妈的在干吗?”那张本该出现在医生膝盖底下的牌,直接从医生的手指间掉落到地上。西斯医生迷惑不解的问了一句:“什么?”探长无语了,医生看了看手中的牌,又看了看吃惊的探长,瞬间明白了。
“不好意思啊探长,”他羞愧的说,“我实在是没法抵制练习这个魔术的诱惑。你不知道的,当你们观看塔罗特表演的时候,我站在塔罗特身后。我发现他使用的手法非常基础简单,是很标准的入门技术,我都学会了。太有趣了!”
“但那牌——哪来的?”
“噢,我通常口袋里都带着一副。变戏法也算是我的爱好了。其实这些都没啥大不了的,看起来,业余魔术师和专业的,差别也不大嘛。刚刚我一直在练习着——”
加维安才回过神来,他咆哮着问道:“那你告诉我,塔罗特的牌是怎么变出来的,又是怎么变不见的?”
西斯医生笑着晃着脑袋:“魔术师,不管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都有一种义务,那就是不把魔术的秘密透露给观众。当然,如果你对这种艺术非常感兴趣的话——”
“天杀的!我才没兴趣了,而且我老婆也不允许,”加维安加了一句,“也许你认识赛比特,或者其它几个魔术师。塔罗特,拉克莱尔夫妇,沃垂斯上校,拉波特女士,杜法罗?”
“哇,这份人物表有吸引力。我没听说过沃垂斯和拉波特,但其它几位,或多或少认识。我曾在也许魔术聚会中见过他们,或者其它什么地方,我记不清楚了。我都被城里的谋杀案搅得不得安宁,天天东奔西走的——”
“行啦,等会再听你说你的魔术吧,现在先听听你的报告。”
西斯医生把黑桃A放回口袋:“这具尸体,”他说,“是被扼杀的。印记显现出来的,仔细靠近看,脖子周围有一圈白色的胶质痕迹,这说明死者是被某件软质东西给勒死的,比如长统袜或者毛巾。有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没有,尸体的状况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
“谋杀,但看起来有些怪异。”
“什么?”
“身体上没有一点瘀伤。如果一个人被勒住脖子,通常都会拼命的挣扎,而留下一些瘀伤。没有瘀伤说明死者是先被下毒或者刺杀的,但我也没发现任何类似的痕迹。有些问题,只有等详细验尸之后才能弄明白了。”
“医生,那死亡时间大概是?”加维安问。
医生笑着说:“要是死者正好带着一块手表,手表在挣扎的时候撞坏了停住,那就简单喽!”
“嘿嘿,医生,全凭你的专业能力了。”
“好吧,尸体彻底僵硬,无腐烂的痕迹,还有体内温度——大概是在凌晨三点,稍微有点误差,怎样?”
加维安点了点头:“谢谢!”他说接着转身检查赛比特的口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大把钥匙,一块白粉笔,铅笔,还有——剩下的半块蓝色手帕。
这时莫利回到了房间:“斯宾塞是整个公寓大楼里唯一能提供信息的人,探长。”莫利报告着,“楼下的老妇人耳背的很,我们按了很久的门铃她才听到,所以昨晚她什么都没听到。马里尼正在来的路上。塔罗特的不在场证明调查过了,疑点也清了。聚会里至少有一打人盯着看塔罗特变戏法,看起来应该——”
布莱迪进来了,拿着指纹采集册:“我已经采到了所有人的指纹——除了那个单片眼镜的男人——”他汇报道,急着很惊讶。
“那个人呢?”加维安噎了一下,“难道他没有——该死!”
布莱迪用张得圆圆的嘴回答道:“没有!”
加维安愤怒的吼了一声,莫利立即两步并作一部的冲往楼下。
第六章 马里尼大师
加维安探长正在和总局通着电话,并不时怒吼着。莫利回来报告说,塔罗特已经上了一辆车,往北去了,而简森侦探正在后面盯着呢。
加维安朝电话里吼着:“赶紧派几个人去NBC,把一个叫尤金·塔罗特的人给我带过来。他要做十点钟的节目,我才不管那节目有什么几百万的听众。把他给我赶快带过来!快!”他摔下了话筒,“莫利,总局又派人过来了,你去组织一下他们,整理对门那批人的资料。奎宁,你去对面的桌子和文件柜仔细检查,我要更多有关死者的资料。”
莫利离开了房间,紧接着西斯也离开了。
加维安走向内厅的厨房:“我要亲自检查一下那扇门,”他说着,然后消失了。
我站在窗前,点起一支烟,望着望着浓雾中透过来的原处船上的点点灯光。我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转脸,看到一个高个子向我走过来。屋顶的灯和桌子上的台灯灯光映照在他身上,马里尼来了。不在舞台上的马里尼,真的看不出一丝魔术师的影子。蜷曲的胡须,浓密的头发,这些卡通片里经常出现的魔术师特有的形象,在他身上都不存在。他的脸刮得很干净,发型也非常普通。一眼看上去,你完全无法把他跟舞台表演联系到一起去。然而马里尼骑术这项杂技国内外闻名的杂技表演,事实上已经流传了五代了。你没法想像大名鼎鼎的菲里尼斯·T·巴纳姆就是他的祖父,他的表演遍布澳洲和美洲。还有,这个家伙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登上舞台了……
我注视着他,直到他说话的那一刹那,我还一直怀疑着他的职业。而他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像是舞台表演者了,嗓音深沉,又有韵律,很容易调动观众情绪。马里尼有的时候,能在一刹那吸引所有观众的全部注意力。他的平平淡淡的语言就可以误导所有观众。演讲的时候,他的音调听起来很硬,不柔和并带着幽默,但听众们就像被催眠了一般。我们根本就没法弄明白,他什么时候是真的认真严肃,而什么时候是在变戏法。他会向你推销任何东西,当然这也包括“不可能。”他的头发和眼镜都是黑色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嘴角的皱纹看起来很幽默,让人觉得他不时在微笑着。
他个子很高,让人感受到一种自信。他的手看起来很大。他的衣着很随便,有的时候跟舞台上一样严肃,而有的时候又非常随意、舒适。口袋里总是装满了变戏法的小玩意——纸牌啦,小铁环啦,手帕啦,还有,我猜,更秘密的东西。马里尼喜欢海水浴,乒乓球,解谜,时代广场,以及马里尼夫人。他能感受到方面百里的马戏团的气味,接着消失在那个方向。他讨厌地铁,啤酒,舞台剧和高尔夫球。我从未见过他睡觉。他曾写过三本书,分别是《魔术狂》、《欺骗心理学》和《细微痕迹分析》。他还是一家出售魔术用品商店的店主。
灯光照在马里尼的脸上,他注意到了地板上奇怪的咒语和粉笔画,对着我,想要说话。他的眼皮抬了抬,又皱了下眉头。接着他环视了一下房间,视线停留在粉笔图案上,问道:“这是什么鬼玩意?——你跟这事又扯上了什么关系,罗斯?”
“破门而入,发现尸体。”——我又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听起来很好玩啊。”
“鬼了!看看你后面。”他转身,看到沙发旁被布覆盖着的那团东西。
“这位绅士的名字,”我说道,“是——或者曾经是——塞萨尔·赛比特。他——”
“谁?”马里尼一向冷静的外表现实出一丝动摇,“塞萨尔·赛比特博士,你认识他?”马里尼向前两部,揭开覆盖在脸上的面纱,看了看,“是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