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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间谍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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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他回答说,“我只是喜欢随便看看。”他有些尴尬。我和他并没有真正地相处过。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我只是个“万金油”式的官员,一个来自战争的、障碍重重的凑合者,而他是一个军需品承包商。我们握过手以后,我又回去整理保险箱里的东西了。 

  剩下的盒子里,保存着我一九六四年进入反间谍总部以后的文件。那时正是在英国情报部门抓间谍的最高峰时期。那些手稿和打印的外交备忘录里,密密麻麻地记录着间谍的普遍流动情况——嫌疑分子名单、起诉的细节、背叛者名单以及最后的裁决定论。这些文件没完没了,虎头蛇尾,字里行间留下了与我的谍报生涯有关的种种痕迹。 

  最后,我的秘书进来了。她递给我两本蓝色封皮的本子。“您的日记,”她说。我和她一起把日记都撕成了碎片,丢进书案旁的那只专门装焚毁文件的纸袋里以等化为灰烬。 

  我向机要办公室走去。值班人员递给我一份资料,里面是一张关于我的一系列现有的机密许可权的清单。我开始在那些小收条上签字了结。我先签了信号情报和卫星情报借阅权,然后依次了结我占有的大量案件的机密借阅权。收集秘密就是这样一种属于个人的事,而泄密却属于一种伤脑筋的官僚结果。我手中的笔每挪动一寸,我就恍惚地感到安全局的大门在向我关闭一节。半个小时以后,这个我呆了多年的秘密世界向我关闭了它的大门。 

  天快黑的时候,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梅费尔的莱肯菲尔德大楼。这是军情五处的旧址。军情五处目前正处在迁往柯曾街尽头的新办公地点的过程当中。可那个职员酒吧——猪仔及眼睛俱乐部,仍留在莱肯菲尔德大楼里。我的告别聚会将在这里举行。 

  我走进那幢陈旧的大楼。就是在这柚木地走廊上和那些有檐口的办公室里,菲尔比、伯吉斯、麦克莱恩以及布伦特都先后落了网。在这里,我们同一些嫌疑分子进行过交锋。他们是安全局心脏内部的一个尚未被发现的秘密集团。这次交锋称得上是军情五处最秘密的一次战役。我们的疑点集中在军情五处前局长罗杰·霍利斯先生身上,可我们一直没有获得任何证据。霍利斯的朋友们对这样的起诉非常不满,双方为此不和长达十年之久。他们就像中世纪的神学家一样,被直觉、激情和偏见所驱使着。 

  七十年代,许多领导人都相继退休了。直到安全局迁往新的办公地点,这场内战才告结束。当我走在莱肯菲尔德大楼的走廊上,我仍旧感觉到这里有一股火药味,那一幕幕刀光剑影、相互残杀的情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我的告别聚会开得异常平静,没有热烈壮观的场景。人们频频向我说着奉承话。迈克尔·汉利局长作了一个悦耳动听的讲话。我收到了许多书写着离别赠言的卡片。军情五处的反间谍专家克兰莫尔斯勋爵在临别赠辞里说我的离去是“一个非常可悲的,无法弥补的损失”。他指的损失是军情五处的损失,可我认为,真正受到损失的是我。 

  那天夜里,我在高尔街办公大楼顶楼的一套房间里过夜,不时被到达尤斯顿站的火车的嘈杂声搅醒。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穿洗完毕后,我拎起我的公文包。这只公文包还是第一次这么空荡荡的。我走下楼来,到了前门。我对门口的警察说了声再见,然后走了出来,下了台阶,走上大街。我的谍报生涯就此结束了。一个可悲的、无法弥补的损失。 

  
   
第一章




  一切都得从一九四九年说起,那是一个乍暖还寒的春天。我们的实验室设在埃塞克斯大巴达。那天正下着雨,雨点打在实验室活动房子的铁皮顶上咯咯作响。我是这个实验室里的一个海军科学技术人员,直辖于马尔科尼公司。我面前的示波仪上的波纹跳动着,令我感到头痛棘手。搁板桌上摊着一些涂写得很潦草的计算公式。我正在设计一种雷达系统,这种系统能在波澜壮阔的大海里识别出潜水艇的潜望镜来。可是谈何容易,这个研究项目我已经搞了好几年了。此刻电话铃响了,是我父亲莫里斯·赖特打来的。他是马尔科尼公司的总工程师。 

  “弗雷德·布伦德里特要见我们。”他说。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布伦德里特曾是皇家海军科学技术部门的负责人,现在是国防部的首席科学家。他对我这个项目的后期进展甚为关注。是否要投资生产这种系统的样品,必须迅速作出决定。如果要生产,所耗的资金是惊人的。战后的国防研究是一场无止境的与财政紧缩相抗衡的斗争。我已经准备好再为这事争个脸红脖子粗。 

  我非常庆幸有这么一次与布伦德里特直接谈一谈的机会。他是我们家的常客。在战争期间父亲和我都为他的英国海军部研究所卖过力。我想,或许我有机会换个新的工作干干。 

  第二天,我们在连绵不断的朦胧细雨中开车到了伦敦。我们把车停在斯托里氏门布伦德里特办公室的附近。白厅看上去破旧不堪,一片灰暗。柱廊和铸像仿佛与这个变换莫测的世界极不相称。克莱门特·艾德礼一直在向人们许诺:“牙齿与眼镜”,可这个冬天过得真艰难。居民的口粮实行定量配给制,人们显得焦躁不安。阴沉的不满情绪使人早已忘记了一九四五年那次令人振奋的胜利。 

  我们向布伦德里特外间办公室的那位衣冠整洁的秘书作了自我介绍。通往白厅扩建的楼房的路上传来一阵喧哗声,看来我们并不是最先到达这里的人。我向几个熟人打着招呼,他们都是各部门实验室的科学家。这里可能是要召开一个例行会议,我这样想。此时,有两个人从那伙人群里走了出来。 

  “你们肯定就是赖特父子了?”那个矮个子出其不意地问我。他说话时带着浓厚的军人腔调。“我是马尔科姆·卡明上校,是作战办公室的。这是我的同事休·温特博恩。”这时,另外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这是约翰·亨利,我们的一个朋友,在对外办公室工作。”卡明用的是一种稀奇古怪的代号。白厅就是用这种代号来区别它的秘密机关的工作人员的。无论这个会是涉及哪方面的问题,我想,它肯定与反潜战没有关系,至少不会跟现在的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小分队说这事吧。布伦德里特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他请我们进去。 

  他的办公室就像他的名声一样大,宽大的框格窗,高高的天花板,使他那张书案变得渺小。他请我们在一张会议桌旁边坐下,桌上整齐地放着吸墨纸和细颈水瓶。布伦德里特个子矮小,但精力充沛。为了促使第二次世界大战所急需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有几个人被选出来专门负责这事,布伦德里特就是选出来的这几个人当中的一个。此外,还有林德曼、迪泽德和科克拉夫特等人。布伦德里特当过海军科学研究所的副所长。后来当了皇家海军研究所的副所长,在战时全面负责为英国政府部门搜罗科学技术骨干。他自己在科学技术方面是个门外汉,但他深知科学骨于分子在整个历史进程中举足轻重的作用。他的政策是尽可能地提拔青年人。政府部门的领导人对他十分信任,以至于他能够得到必要的财力和物力来使这些青年人充分施展他们的才能。 

  四十年代末,战后的英国不得不从消极和沉沦中勉强振作起来,准备进行一场新的战争——冷战。聘任布伦德里特来振兴科学技术团体,这无疑是个上策,他被指派为国防部科技代理顾问,继科克拉夫特之后他又当上了科学顾问。一九五四年,他成了国防政策研究委员会的主席。 

  “先生们,”我们刚坐下,他就开始说话了,“我们大家都很清楚,自从去年柏林事件以来,我们就陷入了战争之中。” 

  他指的是俄国在柏林的封锁线以及接踵而至的西方空中走廊,使得英国在防御上的设想受到了强大的冲击。 

  “这场战争是用间谍去打交道,而不是用士兵去打交道,至少在短时期内是这样,”他继续说,“我同安全局的局长琅西·西利托先生讨论过,我们应该怎么办。坦白地说,”他最后说,“形势不妙啊!” 

  布伦德里特简炼地把问题摆了出来。实际上,要成功地在斯大林的铁幕后面安插间谍是不可能的,因为首先得弄清苏联及其同伙的意图,而我们缺少这方面的情报,只有科学技术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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