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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和记者中,有人跟您刚才说的一样,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当然不是指交通标志。”
“看来这个符号与东京有关。”工藤的眼睛闪闪发亮,他在茫茫黑暗之中,看见了
一缕希冀之光。
泽木深深地点着头。“凶手是有意让对方明白符号的意思埃根据户部京子的遗书,
凶手在圆餐桌上插一把登山刀,恰好构成与卡片相同的符号。”
“这个凶手似乎是在向谁挑战埃卡片说明了这一点。如果凶手不留下这些卡片,我
们会束手无策。凶手肯定知道这一点,而凶手却胃着危险留下卡片,大概是想证明自己
的复仇是正义的。”
“这样看来,对太地亚矢子的怀疑就不适当了。卡片上的文字,与她的笔迹并不相
同。当然,笔迹鉴定的结果出来之前不好肯定。”
“我同意这种看法。但是,卡片也许是让别人代写的呢。因为我觉得卡片是预先准
备好的。”
“您是说有同谋犯吗?”
“不能断定,但是,我正在考虑有否那种可能。如果有同谋犯,今天早晨那封信上
的东京中央邮局的邮戳,就可以解释通了。也许是太地亚矢子在此负责杀人,另一个人
留在东京,一直看到小柴兄弟被捕,才寄出最后的卡片。”
“比方说是她的姐姐吗?”
“她姐姐几时到这儿的?”
“前天傍晚!”
“不是她。信是昨天投寄的。如果到这儿后投寄信件的话,应该盖K镇邮局的邮
戳。”
“她们两姊妹,很早死去了双亲,两个人相依为命,所以,除她姐姐之外,很难想
像还有其他同谋犯。”
“是吗?——”工藤愁眉不展。不过,没多久他又振作起来,“还有其他理由证明
太地亚矢子不是凶手吗?”他问泽木道。
“正如警部所说,凶手似乎是在表明自己杀人是正义的复仇。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
手,她应该留下声明复仇缘由之类的遗书,这样才符合正义复仇者尚形象埃”“她不是
罪犯的话,‘我错了’的遗书又作何解释?那是这个旅馆的便笺,就毫无疑问是到这儿
之后写的嘛。”
“对这一点,我现在解释不清。”泽木搔着头说。
工藤又把脸转向宫地。
“无法解释之处太多啦。”宫地朝工藤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自己和大家都在凶手设
下的迷宫里兜圈子。如果说太地亚矢子是凶手,还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如果说她不
是凶手,又没有证据来推翻一系列的怀疑。也许这就是凶手布下的迷官,目前尚未发现
打开这座迷宫的钥匙。
现在,只有两点是明确的。
一、发生了连续抢劫事件和连续杀人事件,这两个事件是一个案件。
二、凶手已经达到目的,复仇结束了。
走雪车连夜工作,往返旅馆和K镇之间。运来七口棺材,收殓了七具尸体。由于是
谋杀死亡,尸体必须先运住仙台的司法部门解剖。明天早晨,家属们将护送亲人的遗体
一同下山。
以工藤为中心,包括县警署的刑警和K镇的警察,召开了第二次案情分析会。会议
上,县警察署的刑警还是坚持说太地亚矢子是凶手,理由与第一次会议上讲的相同,只
是又补充了一条:男尸的脸面全被剁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偏偏户部京子的脸完好无
损,这是同性相怜的缘故。工藤提出许多疑问,但基本与第一次会议上相似。
又是一场兜圈子。凌晨两点钟,没有成果的案情分忻会才结束,个个都筋疲力尽了。
——筋疲力尽了。
到底离开了观雪庄多远呢?后面并无人追赶,这说明了自己的逃离,尚没人察觉。
他鼓励着自己。加劲!再加一把劲!不久就能过县境了。但是,即使越过县境,到
达了某个村庄,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切都已经顺利地结束了。默默无闻地在深雪中辞别这个世界,不是与这个事件的
闭幕很相称吗?
他站住脚,蹲在雪里。仰望着星汉灿烂的苍穹。星星真美呀!为什么那样美丽呢!
第十三阶段
天亮了。装着遗体的棺材,两个两个地叠在走雪车上,运往K镇。家属们也随着下
山了。送走了最后一批之后,泽木回到工藤的身旁。
“注意到了吧?”泽木看着工藤的脸问道。
工藤点了点头,“家属们的情绪很不正常。他们好象断定太地亚矢子就是凶手似
的。”
“是的。人们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的姐姐,如果不及早想办法,有可能发生纠葛。”
“万一家属们之间再发生新事件,可就更麻烦啦。”
工藤哭丧着脸说道。这个案件,真不知道将以什么样的形式收场哩,莫如说连凶手
做案是否真结束了,心里都没有底。
新闻记者们也下山去了。工藤等三人决定留在旅馆里,最后再离开观雪庄。一直吵
吵嚷嚷的旅馆里,剩下三个人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我们再把旅馆检查一遍吧。”工藤精神抖擞地说。
三个人来到游艺室,发现地球滚道前面只竖立着两支靶棒。
“还有一支呢?”工藤问道。宫地和泽木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使发愣地望着工
藤。工藤拿起一支靶棒,一边端详着一边对两个人说,“根据户部京子的遗书,最初不
是有九支靶棒吗?六个坟堆上作为墓标备插了一支,而且报纸上也是这么报告的。”
“一点不错。”泽木点头赞同。
工藤又把靶棒摆回原处,“这儿只有两支,不是缺一支吗?那一支哪儿去了?”
“噢。”泽木这才恍然醒悟。“我对于靶棒没有怎么留意。不过,刚来到这儿时,
看见这里是三支嘛。”
“真的?”
“我读户部京子的遗书时,脑袋里曾特意计算过,墓标和游艺室里的靶棒合在一起,
正好九支。我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错。”
“作为墓标的六支靶棒在哪儿?”
“家属们下山前,在干燥室里烧掉了。”宫地回答。
“那时候没有一起烧掉吗?”
“不可能吧,若是一起烧的话,应该把这两文也烧掉呀。”
“那么,准是有人拿走了一支。”
“谁能干这种事呢?靶棒曾被当过墓标,家属们一见它伤心落泪,所以家属们不会
拿的。也许是新闻记者趁我们不注意时,私自拿走了一支,准备带回东京炫耀自己,或
者拍照、写报导时用吧。”宫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大概是这样吧。”他觉得宫地的想法似乎有道理。工藤刚才想到别处去了。因为
凶手曾利用靶棒做过墓标,突然又不见了一支,他担心又出现了一个牺性者。可是,仔
细琢磨了一下,凶手寄来了说全部复仇结束了的卡片,所以,又不象能出现新的牺性者。
三个人重新看了一遍其他房间,再没有新发现。工藤等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到走
雪车来接迎他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我们回顾一下这次的案件吧。”工藤点着香烟,慢慢地喷出一口烟云之后,对两
个人说。“我认为本次案件中,有几处互相矛盾的地方,这些矛盾架起了一座迷宫。如
果能把这些矛盾解释清楚,迷官也就被拆除了。所以,咱们把互相矛盾的地方摆一摆,
讨论一下吧。”
宫地首先发言道:“这家旅馆里发生连续杀人事件的同时,在东京发生小柴兄弟连
续抢劫事件。凶手为了对小柴兄弟复仇,巧妙地将他俩引入歧途,最后让警察逮捕了他
们。为什么要采取那种磨蹭时间的办法,而不是引诱到这儿来,和其他人一起杀掉呢?
这一点不好解释。”
工藤边听边点头,“能否这样理解,因为罪犯因故无法叫小柴兄弟到这儿来呢?”
“不会是旅馆接待能力问题,因为二楼有八个房间。”
“可能是仇恨的程度不同吧。凶手认为户部京子等人该杀,甚至有的该砍烂面孔,
而对于小柴兄弟,凶手设法让他俩进了监狱,也就满足了。”工藤说完之后,又轻轻地
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不象是这么回事,也许有更大的隐秘。”
“难道是来这儿的六个人不认识凶手,而小柴兄弟认识凶手吗?”
工藤反问道。“你是说,小柴兄弟知道被谁和什么理由而怀恨在心吗?”
宫地说:“是的。”但是,回答中缺乏信心。关于这一点,只有回东京问小柴兄弟
才能知道。
“电话的事也是互相矛盾的。”泽木抱着胳膊说,“凶手切断电话线,把观雪庄与
外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