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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井默默地看了看西田。
“拿着鳄鱼皮提包的女同伴不是他老婆,是有川的这个。”西田竖起了小拇指。
土井想起了穿红色毛衣的女人。
“你觉得他的女伴是什么身分?”
西田做了个鬼脸。不过他的表情里好象有很深的含义。
“是不是酒巴间的女招待这类人吗?”
“不对!”西田摇了摇头。
“今天她打扮得那样花哨,但平常穿得很朴素。看来年轻,实际上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她是在堂堂正正的机关工作的独身女办事员!”
中年的议员秘书和老处女办事员一起从香港回来,这不是常见的事吗?土井看到西田把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故意夸大,并特意把自己拉到座位旁边,细声说的样子,觉得他还是那个油头滑脑的老样子。在议员会馆串来串去,把小事虚夸成绝密情报,在议员们的耳边嘀嘀咕咕,这是西田惯用的手法。西田看了看土井做作地说:
“给你讲好呢还是不讲好呢?……如果我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你也一定会感兴趣的。”为了引起土井的兴趣,西田装出神神秘秘的样子搓着两手。
“那我倒想听听,我不会向任何人讲的,说出来听听吧。”其实土井没有多大兴趣,但为了应付说了这样的话。
“唔,对。”西田看着土井的侧脸。
“你的嘴严,可以给你讲……”他刚要开口,又左右摇头。“不,不讲了。不是不相信你,还是再等一等,因为事关重大。”
“是吗?议员秘书和公司女办事员之间的艳情有这么重大?”
“土井君!我特意来成田机场,确认了从香港回来的那两个人,你不认为事情重大吗?”
“……”
“我是在永田町一带搜集材料的,你也可以察觉了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公司办事员吧!”
西田讲到这里就抱着胳膊闭口不言了。
第20章 尸体的处理
长长的国会终于结束了,会期一直拖到八月中旬。
桂重信首相为了预定的同美国总统的会谈和访问欧洲出国了。他的任期还剩下三个多月,秋天就要举行向寺西正毅的禅让“仪式”。对这件事桂派内目前还没有人提出异议。已有七十三岁高龄的老总理曾向报社记者透露过,他不再留恋政权。但社会上传说,桂派和寺西派之间有密约,说寺西任两年首相,然后把政权再让给桂派以此轮流执政。
党内第三大派系板仓退介反对这种勾结。板仓派单靠本派势力难于取得政权,因此纠合了“反主流派”,对桂派和寺西派施加压力。其目的在于当寺西组阁时,能从本泥里出任四个阁僚。
板仓派最大的困难在于内部不团结。该派骨干上山庄平等人组织的“革新俱乐部”也是使板仓退介头痛的原因。因为最近的“革新俱乐部”的活动,不知哪一天就会造成板仓派的分裂。有的消息说,上山庄平派竖起大旗的日子不远了,为了阻止分裂,新内阁成立时把阁僚位置分配给“革新俱乐部”,这就是板仓的策略。板仓对“革新俱乐部”釆取拢络策略还表现在那次亲自率领本派干部出席了川村正明的“声援会”。
同板仓派有矛盾的寺西正毅派,在暗地里进行瓦解板仓派的工作,他的目标是上山的“革新俱乐部”。报纸的花边新闻放出风说:即将执掌政权的寺西在组织下届班子时,准备把大臣位置分给“革新俱乐部”的人,用这种手法来策划分裂板仓派。这活动已秘密进行了。
桂首相归国后,政局就要动起来,到今秋十月将达到最高峰。报纸上刊登了出访的桂首相和到机场欢送的寺西正毅握手言欢的照片,并嘲笑道:“寺西氏已经摆出了俨然是新首相的派头。”
晚八点许,锅屋健三喝了啤酒微微有些醉意,打盹儿时,被老婆叫醒了。
“川村先生打来的电话?”
锅屋翻了身说“不管他,不会有什么大事。告诉他叫不醒。”
“不过,先生的声音有些不寻常呀。”
“……”
“跟平常的声调不一样,是好象跑步之后的急喘气。〃
锅屋睁开了眼睛,“今天是几号?”
他一瞬间想到,政局的形势是否发生了突变了呢。
“是八月二十号,不是刚过了中元节吗?”
九州是八月过中元节。
锅屋站起身来拿起了听筒。
“喔,锅屋君。”
川村的声音似乎要猛扑过来的语调。
“对不起赶快来吧。”
声调低沉,传来了急粗声。
“你怎么啦。”锅屋感到发生了异常事件。
“电话里不能讲,反正请你马上到这里来。”声音虽小,但声调激动。
“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家,是公寓。”
锅屋很早以前,从情报贩子西田八郎那里听说过,川村正明在南麻布的有栖川公园附近买下了新建的公寓。不知为什么,川村没有跟锅屋说过此事。后来,川村的妻子带两个孩子搬进这个公寓后,锅屋去过两次,和川村妻子见过面。川村家在公寓的四层,客厅有和式和西式各一间,居室有和式和西式各两间,卧室两间,有厨房和餐厅,还有阳台,是个豪华的法国建筑样式,花了一亿一千万元买的。”
“太太呢?”
“不在家,前天带两个孩子回老家了。选举区邀请她去玩十天左右,可以洗海水浴了。”川村心虚地应付着。
“那就马上去。”锅屋说。
“等一等。”听筒里响起川村慌张的声音。
“你来的时候从公寓后门进来,好吗?”
“后门?”
“从正门来有些麻烦。”川村的声音有些颤抖。
“……”
“来的时候尽可能不要让人注意。”
“我马上就去。”
“拜托你了!”
锅屋让妻子拿翻领衬衫和国防绿裤子,这是最不引人注目的服装。
“川村先生有什么急事吗?”老婆问锅屋。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好象很慌张呀!”
锅屋戴了旧登山帽出了家门。在京王帝都线东松原站上了电车,到涩谷下车,叫了出租车。
锅屋一路上一直想着川村的事。也许是同织部佐登子的关系,她很早从夏威夷回来了。锅屋每当向川村问起她的情况时,他就无精打采地嘟哝着,看来没有什么好结果。川村一直对自己的“男人魅力”很自信,但这次被织部佐登子愚弄了。
织部佐登子有情人,他就是向寺西正毅提供政治资金后再提取手续费的财界大人物。她不会理睬二世议员川村这种小人物的,锅屋知道织部佐登子从夏威夷回来了。自从那次以后,锅屋一直没有到过“奥利贝俱乐部”。川村在电话里的慌张声,是不是川村对织部佐登子莽撞行事引出了什么麻烦?自己惹了漏子处理不了,叫我来擦屁股的呢?——不,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
锅屋听到了川村在南麻布买了新建的公寓后,背着川村进行了调查。果然是川村以政治资金为名,从岩田良江要走了一亿元。川村已经几次从岩田良江那里拿到了钱。她用了继承先夫的遗产,在西新宿经营着旅馆“香花庄”。这位中年未亡人,完完全全被比她年小的川村正明迷住了。她到底给川村提供了多少政治资金连自己也记不清,川村也竭力地瞒着良江。
川村为什么如此慌张地打电话叫自己去?是否:“革新俱乐部”分配给他名额,参加今秋成立的“寺西内阁”?锅屋想,不致于对年轻的川村正明突然送来国务大臣的交椅。不管寺西正毅如何热中于拉拢“革新俱乐部”,但还有比川村资格老的,上山庄平,他还没有做过象样的大臣呢!
锅屋到了南麻布有栖川宫纪念公园附近。墙外围着茂密的森林,沿着坡道排列着路灯,沿途亮着大楼和住宅的窗户灯光。川村住的公寓是一座八层朱古力色大楼。
“哎哟!”在离公寓五十米左右的地点,司机盯着前方,“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故!”
锅屋从坐垫挺起身子注视着前方,看见了巡逻车的强烈红色警戒灯在时明时灭。拿着电筒的警察,用卷尺在地上丈量,用粉笔划线,旁边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司机以激动的语调向警察诉说些什么。警察站在马路中间,人群围着他们,显然发生了交通事故,但看不见救护车。
“到这里就行了。”锅屋向司机说后下了车。
锅屋从公寓后门进到里面,不坐电梯到了四层的走廊。
居住在这栋公寓的三个主妇站在电梯升降口前面的小厅,脸靠着脸小声议论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