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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在最后的车停下来了。象个公司职员似的一位好心的人,把我扶到这个电话亭。当时因为心情紧张激动,忘记问了他的姓名。”
“织部女士,被抢走手提包的事你对他说了吗?”
“差一点要说出来,但是忽然想到事关重要,就收住了。”
“您没有说出被抢劫的事,真是了不起呀!”
“我不敢说。”佐登子咬了咬嘴唇。
“说出去就不好办了。我们必须要对这次事故保守秘密。”
“……”
“绝对不能向警察报告两千万元被劫抢的事,虽然心里窝火也没有办法。”
佐登子低下了头。外浦看着她的脸。
“为了更加慎重起见,再要问您。手提包上写有你的名字吗?”
“没有。”
“手提包里有没有可以证明您身份的东西?”
“只有化妆品、手绢和钱包。钱包里有一万元钞票七张,千元钞票五、六张,汽车驾驶执照和名片没有放在里面。”
“那个抢劫犯最好不要被人抓住……”外浦眼睛向上,自言自语地说。
佐登子也怕这一点。
“两千万元是个大数目。抢钱的家伙如果是年轻人,他就会乱花钱的。这就很可能引起警察的怀疑啊。”
“不过,那个贼并不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呀,只见到一个女人横穿马路罢了。我穿着这副模样,从服装上也难找到特征。而且没有人报案,所以那个贼被抓住了,警察也没有办法找到被抢劫的人。”
“我也希望是这样……”
“啊哟,警察能知道我被抢劫的事么?”
“不会知道吧。为了要把这次案件隐瞒起来,即使警察闻到了什么,拽到您那里去问……。我想绝对不会有这种事,不过万一有这种事,你要否认到底。”
“当然会那样做的。”
佐登子觉得头痛起来了。无意中用双手按了按头的两侧。
“不要紧吗?快去找医生看吧,我马上用车送您。”外浦看着佐登子。
“外浦先生!”佐登子仍蹲着说:“两千万元由我向那边赔偿就是了。”
外浦一言不发,注视着佐登子。
“所以,关于这事请您什么也不要对先生说。”
“……”
“我刚才不知怎么啦,不该给外浦先生打电话。其实我自己拿出两千万元交给那边就可以解决的事,这一撞把我的心搅乱了。还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啊。”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看来,只能同意你的办法,除此之外无法说别的了。”外浦谅解地说。“我们不会向寺西报告这次事故的。”
“谢谢,外浦先生。”佐登子微微点头。又自言自语地:“为什么不早一点想到这样做呢。我这是怎么啦!”……说是由自己赔偿,但对方和我是“一家”,完全可由自己内部来解决。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出这些呢。佐登子在心里说。
从外浦的表情看,听了这番话他也放下了心。
“刚刚从外浦先生接到钱,突然碰上意外的事情,所以未经考虑一下子给您打了电话。”
“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去找医生治疗伤口。我用车送您去,请快站起来吧。自己能站起来吗?”
外浦站起来后向佐登子伸出双手,佐登子拉住了他的手,勉强的撑住双腿。但佐登子的身子在摇晃,几乎要倒在外浦的胸怀里。
“外浦先生,请您赶快回去吧。”佐登子把身子站稳后说。“我打电话叫波子来,坐她的车到医院去。”
这是众议院第一议会馆三层的烧水间。下午两点左右。各个议员办公室的女秘书四个人聚在一起聊天。
在这个时间,院内的各委员会大都在开会,大部分委员都不在房间里。烧水间成了女秘书们聊天的好地方。“议员大杂院”三层四十二个房间的所有女秘书并不都是互相友好的。这里也有朝、野党之分,在朝党又按派系分成帮伙,还有根据个人之间的好恶和亲疏的区别。常常几个人一道来打水,洗茶杯,相亲相近的好朋友自然地留下来,而被冷淡疏远的几个就匆匆离去。现在她们的话题是怎样处理来请愿的人们送来的礼品。
“我们的先生是把礼物中最好的拿回家去,剩下的叫我们分。他本想都拿回去,不过人家已经送到会馆来了,没有办法,只好勉勉强强分给秘书们。”
有一个女秘书说:“在东京有家的议员们把礼品拿回家去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住单身宿舍的议员们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我们的先生,在宿舍壁橱里有满满的礼品。太太从地方每月来一次,把礼品乾净利索地捆好,然后用卡车送到家里去。”另外一个女秘书说。
“我们的先生每次回家乡时,象搬运工人一样,双手满满地提着礼品,去孝顺在老家的太太。”
“我们的先生小气,送到会馆来的礼品自己贪婪地收起来,宁肯这些东西臭了也不给秘书。每周末,住在东京的儿子和女儿们到宿舍来把积存的东西分走呢。”
“那还不算干脆。听说,隔壁的先生是让第二秘书开车把礼品送到都内的儿子女儿家呢。”
锅屋进到川村办公室。他不理会坐在那里的第一秘书和第二秘书,一直走到尽头的屋里。川村从委员会溜出来回到议员办公室,学美国人派头把穿着鞋的双脚搭在桌上看报。
“啊!”川村把报纸放下来向锅屋笑笑。
他是用电话把锅屋叫来的。锅屋把隔开秘书室的房门关上,坐在川村旁边的沙发上。
“你知道织部住院的事吗?”川村问。
“不,不知道。”锅屋露出震惊的神色,焦急地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是两天以前。”
“你昨晚去奥利贝啦?”
“唔,去了。因为佐登子不在,我问了女招待。她说,妈妈在前一天傍晚开车走山手街时,被后面的汽车撞上,碰坏了头和脚了。”
“伤势怎样?”
“听说不要紧。但是由于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她是在赤坂的T医院,波子陪着她。你去探望佐登子好不好?”
“嗯。”
锅屋听说过川村叙述的访问青叶台的详情。他是这样描述的:拿了奥斯特利奇手提包访问佐登子的时候,她很高兴,正在看准时机,釆取“速攻”,差一点就能捧吻时波子突然撞进来,所以没有搞成。他说,佐登子在他面前严厉地训斥了她,佐登子表现出非常遗憾的面色,临别时,佐登子把他送到门厅外,在川村耳边细语叮咛:下一次再来吧等等。川村昨晚到奥利贝是准备和佐登子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川村对女人一贯很有自信,不会失去了一次机会就灰心的人。
锅屋出了众议院第一议会馆,坐出租车到银座买了慰问用的花,来到了赤坂的T医院。正面门厅被对面建筑物挡着,微微有点发暗。两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外,等待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出租车一个接着一个送来了探视的客人。锅屋到门厅旁的接待窗口问了织部佐登子的病房。
“外科病房七二五号。”
接待室的工作人员很熟练地回答了房间号,使锅屋感到惊讶。这么大的医院,住院患者很多,一般是需要翻厚厚的名册才能找到病室的号码。
“刚才有人问过这个患者的病室,所以还记得。”接待的女人说。
川村议员叫锅屋代表自己去想问佐登子,是为了避免在病室里碰见别的议员。川村有这种胆怯的一面。川村考虑到奥利贝俱乐部的顾客里有国会议员,也有企业家,佐登子住了院,慰问她的客人将会是络绎不绝的。
沉默的患者在取药处前的长椅上坐得满满的。从电梯下来的人群里有四位绅士急急忙忙地走向门厅。从锅屋站的地方只能看见他们的侧面。因三个人把小个子老人围住,所以看不清老绅士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秃顶。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不象是直接见过面的人。四个人很快走到外面,估计在门厅前的两辆车就是等这四个人的。两个人乘坐一辆车,算是相当阔绰的了。
抱了花束的锅屋和其他十多个人上了电梯。有穿寝衣的患者,还有护士。电梯到七层以前不断有人下去,最后只剩下锅屋和护士。七层是外科病房,下了电梯就是探视患者的会客室,七、八个人坐在靠墙的长椅上。右侧是北病区,左侧是南病区,每个病区的尽头有护士值班室。锅屋走进了北病区的护士值班室。
“织部佐登子女士住的七二五病室怎么走?”
“在那边,向右拐就到。”
沿着走廊向前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