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我肯定她不会有危险,如果我们就到此为止的话,比尔。我看我们最好还是走吧,安德丽亚的母亲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没必要费劲向她解释。我们以后再见……」
埃勒里停止了说话,好像有人从树丛那边过来了。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一只个头很大的野兽,跌跌撞撞地穿过树丛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别说话,比尔,」埃勒里小声说,「到这边来,快点!安德丽亚,你坐好了。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你赶快跑。」
比尔朝着黑暗中悄悄移动,埃勒里跟在后面,抓紧他的胳膊。安德丽亚坐在椅子上很安静。传来一个男人的厚重的声音:「安德丽亚!」
「伯克。」安德丽亚脱口而出。
「安德丽亚!」这是一声怒吼,「见鬼,你在哪儿啊?这倒霉的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听出他的声音来自离这片空地最近的一片矮树丛中。他喘着粗气,好像刚刚跑完步。
「我在这儿呢,伯克。」安德丽亚坐在藤椅上说。
琼斯口中嘟嘟嚷嚷地,还在四处摸索。比尔蹲在埃勒里身旁,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怒目而视。
「终于找到你了,」花园传出他的大笑声,「你一直在躲避我,是不是,安德丽亚?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夫。我给你家打过电话,佣人们说你和夫人都出去了。亲一个怎么样?来吧……」
「把你的手拿开,」安德丽亚说,「你醉得像一头灌满了浴水的猪。」
「和朋友一起喝几杯有什么关系?来吧,安德丽亚,亲我一下。「
在一旁听着的比尔和埃勒里听到一阵扭打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我说了把你的手拿开,」安德丽亚厉声说,「我不喜欢醉鬼粗鲁地对我动手动脚。现在给我滚出去,伯克。」
「你就这样对我,呃?」琼斯咆哮着,「好吧,安德丽亚,这可是你自找的。你需要一点老式的爱。现在……」
「住手,你这个下流的……」
「你喜欢那个费城的律师,对吗?好吧,我不喜欢我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明白吗?不,不光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财产,安德丽亚。现在快点过来亲亲我!」
「伯克,我们之间完了。现在请你走吧。」
「完了?噢,没有。我们没有结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去清醒清醒吧。我要解除婚约。这是个错误。你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了,你喝醉了,伯克。在你还没干什么蠢事之前,赶快走吧。」
「你这是要自找倒霉,撕毁婚约……你过来。」
他们在空地上开始纠缠起来。比尔甩脱埃勒里的手,冲了过去。埃勒里愣了一下,又回到树后面藏了起来。
他听到一声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接着就是琼斯惊讶的咒骂声。
『他妈的,是谁……」
「我是安杰尔,」比尔冷冷地说,「我虽然看不到你这个混蛋,但是从那边就闻到你浑身的酒气。你的手怎么样了」
「放开我的衣领,混蛋!」
「手臂的伤好了?」
「当然!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
砰地一拳,一个人倒在了草地上。
「我本来不想占醉鬼的便宜,」比尔在黑暗中吼叫着,「但这是你自找的。」
琼斯爬了起来:「噢,是小比尔吗?」他咆哮着,「在黑暗中约会,哦?」他嘴里说着下流的脏话,冲了过来。
「比尔,别!」安德丽亚喊道。
比尔连续出了几拳,琼斯又被击倒了。
「我要教你做一个合格的马球手,琼斯。现在你能安静下来了吧,否则我就得把你撵走。」
「比尔!」
琼斯这次真的安静了下来,埃勒里看到他趴在草地上。
不一会儿,他又跳了起来。埃勒里又听到了大声的喘气声和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又有人倒了下去。
琼斯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一会儿,外面传来汽车向远处开走的声音。
埃勒里走出来冷冷地说:「我的大英雄,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简直就是个白痴。」
比尔不服气地说:「我从第一次见到这个自大的家伙开始,就想好好揍他一顿了。没有人可以这样和安德丽亚讲话……」
「安德丽亚哪儿去了?这儿怎么这么安静啊。」
「我在这儿。」传来了安德丽亚的声音。
「哪儿呢?」
「我在一个,」安德丽亚说,「僻静的角落里,先生。」
埃勒里举起他的双手:「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探案时会受到爱神丘比特的影响,真是讨厌!看来,我也无能为力了。祝福你们吧,我的孩子们。让他送你回家吧,安德丽亚。」
「我们在车上见。」比尔含糊地对埃勒里说。
埃勒里在暗中偷偷地笑,比尔和安德丽亚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
比尔回到埃勒里的车上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埃勒里借助仪表板上的灯光看了他一眼之后,开始发动了他的杜森堡车。
埃勒里把车停在罗斯林的一条主要街道上,下车走进了一家药店。他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出来后又大步走到了附近的一家电报局。五分钟后,他回到了车上,一副沉思的表情。
「怎么样?」比尔问道。
「没什么。我往特伦顿那边打了个电话。」
「特伦顿?」
「我想打给埃拉·阿米蒂。但是她一整天都不在报社的办公室里。准是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个聪明的女人。然后,我就给维利警官打了电话。」
「哦,是私事吗?」埃勒里一发动汽车,惯性使得比尔向后猛地一靠。
「也可以说是私事,」埃勒里笑了笑说,「你知道,维利警官是个真正值得信赖的老人。我没有头绪的时候,总是要依靠他。他是我爸爸的得力助手,沉默寡言,就像一个被做成木乃伊的法老一样。他有一个好朋友非常善于追踪线索。」
比尔突然站了起来:「埃勒里!那你是……」
「当然了,你这个白痴。你在牡蛎湾的英雄救美让我不得不改变计划。我当时故意不现身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我在那儿,尽管如此,如果他把事情说出去,仍然会破坏我们的计划。你在那里出现就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
「那我当时也不能让……」比尔开始变得固执起来。
「是的,是的,我的罗密欧,我非常理解。我的这个办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只有在被保护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受到保护的情况下,这种保护才最有效。维利的朋友会严密地暗中保护安德丽亚和她的妈妈,不用怕,我们已经给了她们最好的保护。」
「但是那个该死的凶手会不会发现……」
埃勒里有些生气了:「我亲爱的比尔。如果这种安排能给我非常安全的感觉,我相信它也能使你满意。我对这些事是很细心的。」
「好吧,好吧。如果那个凶手发现的,她就会知道安德丽亚已经泄露了……」
「什么?」
「什么?」
「安德丽亚泄露了什么?」
「怎么啦,她把那天晚上的事都告诉了我们……」
「是的,但这有什么意义吗?」
「我真有点搞不懂你。」比尔皱起了眉。
埃勒里沉默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你不明白吗,比尔,这个凶手非常害怕的事情是和安德丽亚那天晚上出现在犯罪现场有关系的。」他终于说话了,「好,你听到了安德丽亚讲述的事情。但是你明白了什么了吗?它能启发你找到真相了吗?从探案的角度,有什么重大的线索吗?」
「没有。」比尔也承认。
「但是,一定应该有。如果安德丽亚看到了凶手的样子:他的脸、他的身材、他的衣服、甚至是他的手,那么他觉得应该警告她让她保持沉默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凶手一定知道,安德丽亚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么这个凶手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来告诉我。」比尔含糊地说。
埃勒里随意地说:「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度过,怎么样,比尔?」说完,他加大了油门。他的杜森堡车呼啸着提高了速度。他又低声说,「也许我会告诉你,也许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去电报局?」
「噢!去查查今天发给安德丽亚的那封骗她去北岸旅馆的电报。」
「怎么样?」
「没有任何发现,电报局的工作人员已经想不起来是谁发的了。」
第二大早晨,老奎因一早就到中央大街去了,剩下埃勒里和比尔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打发时间。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一会儿,他们听到有主见的迪居那在门厅那里大声斥责一个擅自闯人的人。门刚才好像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