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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又清高到哪里去?自己还不是……”夏土没有让他说出话来,手上飞快地洒出什么粉末,配合嘴唇快速的蠕动,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一声声吟唱却深入人心。
朱俊已经有些受不住地跪在许羡仙的身边。
人头七窍纷纷流出黑血,脖子下的肠肠肚肚因为能力的减弱而跌落一地,此刻看过去仿佛是屠宰场上来不及收拾的一团混乱。
这边的场景一片混乱,那边消失了许久的陆与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为什么和眼前这个老秃驴在一起,为什么金精会在老秃驴的手上,她看着结界外的一切,一手抓着金精的手,一手死死抱住柱子,脑门流下冷汗。
“看到了吗?凭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的。”老人如死水般的眼眸看向夏土。
“才怪吧,夏土不是把他们镇住了?”虽然不太喜欢那个阴阳怪气的人,但是他对金精是挺痴情的,方才若不是他一把抓住金精,金精早被这个老秃驴活活烧死了。
只不过那小子还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请人帮忙也不说声谢的,临走之前把金精丢给她,叫她好生照看,千万不能让金精靠近鼎炉……
说到鼎炉,陆与月瞥了一眼大厅中央那大得可怕的炉子,这么大的炉子是用来干嘛的,取暖的?不会是用来煮人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准有可能。
最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如此疯狂,也许下一刻说她是救世主,她都不会惊讶到哪里去。
“镇住?呵呵。如若真是这般的话,两年前他的父亲又怎么会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呢?”老者似乎是想起什么,眉目间闪现出悲哀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老秃驴的眼睛中那亮光不会是眼泪吧?一定是她看错了。
两年前?不正是夏土和金精二人的感情破裂的时候么?难道与这件事情也有关系?
这件事情很不简单啊……
结界外的人群之中也出现了那个打从进门就和田美美一起消失了的11,只是此时没有田美美,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警察。
“通通不准轻举妄动。”
站在警察包围圈的男子,或许已经不能亲切地称呼为11了。这个虽然依然穿着随意,此刻却气质冷冽的苏江新此刻静静地看着那群动弹不得的怪物,嘴上带着笑。
他终于可以报仇了么?
果然,两年前将这个半死不活的夏土救回去做对了,心甘情愿潜伏两年,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现在离结束的日子更近了些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却闪过一个任性刁蛮的脸孔。
哼,一结束就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然后到墓地里好好和老哥喝一杯,他已经有多久没睡个好觉了呢?
“师傅,我成功了,你看,就算……”夏土的话还没说完,似乎就莫名其妙地受了一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才还痛得走不动的无色,他身上的功力似乎忽然上了一个层次,此刻那双眼睛正邪气地看着他。
“我才是那个成功者。”
说完夏土就重重吐出一口血。
“怎么回事?!”陆与月转头看那个脸上恢复了冷漠神色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才是终极BOSS,她还是忍不住想从这人身上得到答案,而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回答了她,而这个事实几乎将她的灵魂震颤。
——看着眼前的画面,她几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夏土。
两年前的夏土竟然是这般鲜活而充满了生命力。
此时的他不仅不像她如今见到的那般死气沉沉,晒得有些黑的皮肤似乎还在冒着热气,他高高兴兴地领着一个女孩进入这个大厅,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那个和他相似的面孔被围坐在一群人中央,赤裸的上半身献祭一般地画满了各种符号,然后他站起来向鼎炉走去。
夏土拉住他的手,“阿爹,你干什么呢?”
男人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阿土,我不是从小就告诉你这个时候总有一天会到来么?”
女孩看着夏土泪流满面,有些心疼,“伯父,有什么事情万不得已啊?可以和我们商量一下啊,说不定我们能够帮你。”
夏土闷在父亲的怀中说不出一句话,他知道说了也没用,是的,从小他父亲就说他生来是为了这个世界而降生的祭品,可是即使如此,即使明明知道,他毕竟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阿爹啊!
男人本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忽然闻得女子身上的一股异香,他原本已经波澜不惊的眼睛突然绽放出光芒。
推开夏土,将女孩带到身前,一下子就拉开了女子身上的衣服,此刻不过夏天,女子身上薄薄的衬衫被轻易撕破,白色的蕾丝内衣瞬间无所遁形。
这般的羞辱让女子顾不得眼前之人是心爱之人的父亲,反射性地甩过右手却被捏住了。
“阿爹,你这是干什么?”夏土皱眉,但是眉目间并无责怪之意,他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也就是因为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才对他此时的所作所为困惑不解。
男人的眉眼闪现难得一见的兴奋和些许焦躁,“引魂客!传说中的引魂客竟然出现了!我以为这引魂客根本不过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引魂客!啊啊,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么?”
夏土闻言,脸色大变,将羞愤的金精挡在身后,以不确定地口气说,“阿爹,你搞错了吧,很小的时候你不就说没有引魂客了么?”
男人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紧紧抓住夏土的肩膀,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碎,而他的脸虽然朝着夏土,目光似乎却是穿透了他望向金精。
“传说中的引魂客啊,千年难得一遇的引魂香的载体,只要有了她,这所有的一切,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他的手一松,从夏土肩膀滑下。
金精正要松一口气,却冷不丁被夏父抓过。
他快速地移动着,等到金精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不翼而飞,甚至布满了经文,仔细一看这些经文竟然是由夏父的鲜血写就。
浑身仿佛燃烧了一般,“好热,救命,阿土,好热啊——”
夏土因为这样的事实而脑袋一片空白,这些经文他并不陌生,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几乎能倒背如流的焚香的经文啊,看金精这一反应,她竟然真的是……
“不,阿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不可能的。”
夏父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已经几乎崩溃的儿子,随着金精的疼痛加剧,空气中的香味也越来越重了,甚至刚才还围坐在一团不明就里的僧侣都闪现出渴望的眼神,他们终于可以摆脱了么?
“阿土——”突然急促的呼喊是生命消失前本能的求救。
夏土终于被唤回了心智,他急急咬破手指,一滴鲜血被拉成细如丝发的线,随着他的一声声吟唱将金精缠绕起来。
“阿土,你!”夏父为了引出引魂客的身上的香几乎耗尽精力,此刻竟然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阿爹,不要,她是我最爱的人啊。”夏土抱住昏迷的金精几乎泣不成声。
“糊涂!你太糊涂了!”夏父还想将金精吸过去,却因为夏土用两指扣住脖颈以死相逼而作罢。
“你这下可犯下大错了,如果再不将漫溢的死气引回阴间,人间将大乱啊。”
“阿爹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如果你这么做她将魂飞魄散啊。”
魂飞魄散,连一丝残渣都会被贪婪的死气吸取得一干二净啊。
如果只是一条命的话,大不了他一命抵一命,往后他生生世世追随她不让她哭不让她受委屈,用所有的爱宠她。
可是,魂飞魄散意味的是,这个人将从这个世界消失得一干二净,永远永远消失于三界之中,无论他上天入地,再也不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再也不会遇到这么一个他爱到骨子里的人了。
夏父叹气,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周围气氛微妙的变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坐成一团的僧侣慢慢地靠近他们,眼珠已经变成了青白之色,头上笼罩着死气让他们原本已经受死气侵染的身体如同鬼魅一般。
他不忍地闭上眼,在夏土尚未回过神来之时,已经解决掉了所有被死气侵染了的活死人。
“阿爹——”夏土看向父亲,此时他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眼角甚至渗出泪水。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般的阿爹。
小时候他经常伴在阿爹身边,因为他不知道阿姆是谁,尽管这个外表严肃的阿爹从小就告诉他,他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