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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快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杨开,而且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他今晚是喝醉了。
朱青原身材比杨开高大,因为受了伤,他不能用背来背,所以,只好拦腰抱住杨开往大厅退,我则扶着杨开的手,免得蹭着朱青原背上的伤。我握着杨开的手,感觉这只手这么粗糙,从手心到手背都很粗糙,全是皱纹,像个老农民的手。以前没认真看过他的手,也没注意,但一般40多岁男人的手不是这样啊,何况他是艺术家手应当会保养的比较好。
我没有细想,可能人人都有不同的经历吧。朱青原想把杨开抱到楼上西边他自己的房里,刚上楼梯,杨开出现了激烈的反应,挣扎着,喊着“我不上去”,腿还蹬着楼梯产生阻力。朱青原抱着他上楼梯本来就麻烦,见他阻拦,也就把他抱往大厅的沙发上。老爷子给杨开找了床毯子,我们见他安然睡去,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里。
“杨开今晚这是怎么啦,平常他都挺文雅的?”
“不知道啊,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吧,男人都有压力,或许他心里有事。”
“他怎么不让你抱到他屋里睡呢,而宁愿睡在大厅,奇怪?”杨开平时都睡他屋里的,比我们睡得早,比我们起得也早,因为早上他还有几个‘乞丐’顾客。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他手这么糙,原来是经常用手化装被各种药品腐蚀了,看来有不少年头。
“这就不太清楚,也许他是不想让我们进他卧室吧?”朱青原猜测。我想可能这就是答案,整个公馆该进的地方我们都进过或见过了,不过还有几个神秘的地方。一是我们房间下边的化装房,乞丐来了都是进到这个房里。二是杨开的卧室,这是个隐私,我决不会去探究。还有楼梯顶上有一个储物间,却从没见杨开进过。
还是不想多了,赶紧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朱青原我想让他请个假,擦点药,好好在家休息一天。但朱青原说还是去上班吧,坐着也是坐着,还是别让扣钱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都起得很早,我还是睡着了。朱青原翻动身体惊醒了我,我也就跟着起来了。朱青原先去洗漱,我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奇怪了,我们的破烂竹椅在露台上不见了,没有一点痕迹。难道昨夜闹鬼了,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悄悄走进洗衣间,大猪正在刷牙,我往他背上一拍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只听“啊”一声厉喊,大猪往前面镜台喷去……
31.醉惑
大猪喷了一口牙膏水,满脸怒色的瞪着我:“明明知道我受伤了还打我干吗?我都痛得不敢支声。”看他一脸委屈,我揭开他T恤,果真还是块块擦了花露水的绿斑,结疤了。
“对不起啊,猪猪,我错怪你了!我刚才在怀疑昨晚闹鬼了,想验证下你受伤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啊。你跟我说一声我给你看吗,这一下又不知拍死了我多少个肌肉细胞,吃一个礼拜营养都难以补回来了。”
“好好,我错了。等会我给你买药去,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啊,我也心疼你呢!”
“宝贝真好啊,哈哈,不过上班还是要去的。你刚才怀疑什么闹鬼了?”
“我们的破竹椅在露台上不见了,难道是被鬼搬走了。”
“没必要大惊小怪,也许是老爷子早起把它挪走了呢。”大猪一脸的不屑。
我想也是,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可能是由于我少见多怪,多心了,疑心重重吓倒自己了。我拿起毛巾来给大猪抹嘴,这样关心他,他挺受用的,“嘿嘿”地傻笑着,我们就依然亲密如故。
我洗漱完打开门出去看看。这不见不知道,光瞎猜了,开门往右的楼梯口有一个人从地板弹起来,是杨开。原来,他正坐在红木地板上帮我们修昨晚弄坏的破竹椅,用铁丝在细心地把竹片串起来。本来他是坐在地上的,见我开门才从地上弹起来。
“紫儿,早啊,昨晚真谢谢你们帮忙。”他还知道他昨晚喝醉了,怎么今天还起这么早呢?他是艺术家,还会帮我们修竹椅,真是有能耐,牛!
“我们应该的。……哦,杨老师,你还会修椅子啊?真麻烦你了,我们本来想拿去换的。”我见他其实不是坐在地上,而是坐在通上上面储物间的台阶上。那个储物间的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我们这边见不到什么,想来是些工具杂物。
“我年轻时候干过,熟门熟路,手痒痒,修好就不用去换了。”杨开说得很平静,昨晚的事好像没发生过似的,再没多谈。正如朱青原所说,男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喝醉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住到这也一个月了,却从来没见过他夫人,也没听他谈他夫人,现在看来,他们之间肯定有些问题,而男人喝醉酒大多是跟女人有关,他们希望借酒解愁。
晚上,我和朱青原去上次的那家饭店吃饭。服务问我们几位,朱青原说两位。服务员接过话:“你们杨老师今天不来了?”
嗯?服务员挺熟悉我们啊,原来,上次我们仨在这吃饭就是她接待的。想来,杨开经常在这吃饭,已经是老顾客了。我于是回答了一句有事忙着。
没想服务员还有话:“杨老师昨晚喝多了,很晚才回去,没事吧?”
“哦,他回家已经醉了,不过没事。”
点完菜,看服务员站一边暂时还没客人,于是我悄悄问她:“杨老师经常来你们这吃饭吗?”
“是啊,今年常来,不过都是一个人。去年也偶尔来,是跟他夫人一块来的。听说城里人老闹离婚,杨老师最近经常喝闷酒,他可能感情上不太顺利吧?”
这一回答我们很尴尬,还是朱青原反应快:“我们不太清楚,别人的事我们不愿掺和。”
有客人来,服务员忙去了。通过这几句简单对话,正如我所料,杨开可能为情所困了。因为最近上班,我就很少了解杨开白天的情况了。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想还是管好自己吧。
周六杨开又请我去画了一幅像,这回是画的是我完整的,眼睛眉毛鼻子身子都全。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是要我摆了一个蒙娜丽莎的造型,画完画后粗看架势也是蒙娜丽莎的,唯一能看出是我的地方当然就是脸部,这次还原了真实的我。整个过程,我和杨开都没多说几句话,他既不严肃也不冷寞,只是平静专注画他的画,偶尔用眼神跟我交流一下。
画完画看过后,我欲言又止,还是没说什么。杨开好像也有话和我说,但嘴角动了几下没有说出来,示意我可以回去了。此前,我几次都想找机会因进“蚕室”向杨开道歉,但都没有勇气。从杨开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责怪的意思,请我当模特还是非常客气,让我自己选择喜欢看的节目,画画时我的配合也更加到位了。
还有,上次杨开给我讲的盖天利故事没完,我也记住朱青原的话,不追问了。可能杨开想告诉我结果,但估计有顾虑,也就没讲。至于他夫人的事,我想我们不会去探听人家的隐私,自己活着多累啊,谁有这份闲心!
32.蜗居
好久没下雨了,天气很热,我们都在渴望一场大雨的到来。
又是周末,到了半夜,电闪雷鸣,终于盼到了久违的雨,好大好大的雨。很久没有这样畅汗淋漓地下过了,真及时,之后天气也会清新两天,最喜的是菜地里的这些菜,可以吃饱喝足旺盛地长了,我们也可以省几天力不用给它们浇水了。这天气预报还比较准,我们提前做好准备,收好衣服关好了窗,所以没什么担心的。
早晨,我破例比朱青原早起了,他背上的伤早已好了。朱青原最近工作很忙,有时回来还比较晚,今儿个周日,工作一周他也够辛苦的,周末两天就让他多睡会儿。
雨下了半夜,早上停了,外面肯定是一个清新的世界。我“哗啦”一声拉开窗帘,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倒退两步,坐在了地板上……
我深吸了两口气,看清落地窗玻璃上全是黑点,硬币那么大一个,还拖着长长的肉色尾巴,有的还在动。
我急忙摇醒了朱青原,要他看窗户上是什么。朱青原揉了揉那双瞌睡的眼,瞅了一眼窗户,差点笑出来:“我说什么呢,真是胆小鬼。下大雨了是不是?”
“是呀!”真急死人,这会他还兜圈子,“你快说这是什么呀?”
“少见多怪,这是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