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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吨重的钢制渔船“富士丸”号,在十一月中旬的一个暴风雨的早上被颠覆了。
“富士九”于离岸仅仅五百米远的地方翻露出红色的船腹。
在它颠覆之前,曾发出过“SOS”的求救信号,因此海上保安厅命令急救船只出动,
但因波浪太大,极难靠近。
在海边聚集了附近的渔民和他们的亲属。他们一边躲闭着阵阵冲上岸的巨浪一边紧紧
地盯着在风浪中挣扎的“富士丸”。尽管只有五百米,但不断涌动着的白色巨齿一般波浪,
使得想救它的渔民们望洋兴叹。
为了采记“富士九”事件,来自S报社北陆分社的记者泽木到达了现常而那已是收到
“SOS”信号的三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海风“呜呜”地狂吹,加上巨浪涛天的声音、令人在相距一米远的地方必须大声说话
才能听得到。
“有幸存的人吗?”泽木问身边的一位渔民。
“不知道。”这位渔民摇了摇被太阳晒黑了的脸。
泽木在离开分社之前,只知道“富土丸”上有包括船长在内的十五名船员。而且分社
长交待给他要了解一下为什么只有“富士丸”在暴风雨的天气里出海。
这一带的渔民们也出动了渔船,试图接近翻了船的“富士丸”号;但每次都被巨大的
波浪冲了回来。
到了下午,救急船又出现在了海面上。
聚集在海边的渔民和家族们一齐高声欢呼起来;但它似乎无法靠近“富士丸”。
“真是笨蛋!”
渔民之间相互诉说着沮丧的话。在翻了的“富土丸”附近有暗礁,所以救急船无法靠
过去——一名渔民解释道。
天空的云层厚了,不一会儿下起了冰雨。
翻船已经过了七个小时了,在泽木的眼中只能看到浮沉于波涛之中的船腹,似乎看不
见有幸存者出现在其中。
由于海上救援无望,下午两点左右驶来了一架直升飞机。
从盘旋在半空的直升飞机吊下来一根绳索。两名身穿潜水服的男人渐渐地顺着这根绳
索下到了“富土丸”的船腹上。
其中一个人敲了敲船体。
过了一会儿,他朝直升飞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向聚集在海边的泽木一行人用力地
摇了摇手。
看来还有幸存者。渔民们不禁热烈欢呼起来。但似乎这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解救办法,
只是来确认一下有无幸存者似地,又爬上直升飞机走了。
直到傍晚,用于切割船体的工具运到了海边。但夜色降6防,海风更大了,救护作业
彻底绝望了。
渔民在海边点燃了一堆簧火,泽木也在这堆火旁挨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风势也渐渐地小了。正式的救护作业开始了。放上了机械的渔船
驶近了“富士丸”,开始切割船体。
花了两个小时,才在船体上开出了一个圆洞。于是一个人从这个洞里钻了出来;接下
来又出来了两个人。
这三个人马上被送到了海边。等在那儿的救护车立即把他们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这三个人分别是:
作业长洪田喜三郎四十岁
无线电技师大矢治三十岁
厨师长藤野一彦二十八岁
三个都十分虚弱了,但总算捡回了性命。
泽木到了医院,确认三个人没有了生命危险后便返回了分社,书写稿件。
奇迹,三名幸存者
报纸上刊登上三个人站在齐胸的海水里相互鼓励的话。
三个人获救了,其余十二名全部死亡。这样,“富士丸”的海难事故应当说终于结束
了。
但是,在两天后进行打捞、收容遗体时又出现了新的事件。
当发现船长西崎德太郎(五十二岁)的遗体时,在他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大号折刀。
2
海难事件成了杀人事件。
泽木又回忆起当时分社长交待给他这个任务时说的话,其他渔船都是好天“搭帮”出
海;为什么“富士丸”偏要在暴风雨的天气中单独出海。虽然冬季是鱼最多的时候,也是
渔业交易最忙的时候。
迄今为止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一起单纯的翻船事故,由于船长的胸口插上了一把匕首,
便使人产生了怀疑:“SOS”的信号到底是因为要翻船而发,还是因为船长被害而发,人
们不得而知。
解开这一答案就只有靠这三个幸存者了。
辖区的警方也派了两名刑留在医院询问了这三个人。
泽木也和其他记者呆在医院里,等着答察询问的结果。
两个多小时警察才结束了第一次询问。但他们看到记者时脸色却非常不快。
“这三个人都不知道船长被害的事情。”
年长的刑警对着记者耸了耸肩。
“真的吗?”记者中理所当然地提出了疑问。
警察用不解的神色说道:“那三个人是偶然在船体颠覆的时刻集中到无线电室的。所
以其他舱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因为三个人的口供一致,所以我们不再追查
了。”
“这么说,发‘SOS’的是大矢治了?”
“对。”
“是因为船要翻才发‘SOS’的吗?”
“本人是这么说的。”
“可作业长沃田喜三郎和厨师长藤野一彦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也都进了无线电室?”
“作业长说是要听天气预报才进的无线电室的。厨师长说是给大矢治送早餐。也许是
假的,但我们没有反驳的证据,目前只能这样相信他们的话。”
“‘富士丸’单独出海的理由是什么?”
“作业长沃田是这样说的,一个多星期来因为暴风雨而打不着色,渔民们和渔行的老
板都很着急,尽管知道海上风浪很大,也只好冒险出海了。渔民们知道这是要冒很大风险
的。”
“可这个季节鱼还是不少的嘛!到底是为了捕什么出海的?”
“说是为了捕青花色。”
泽木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着,同时眦了眦牙,他总觉得这次事件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因为他不能说服自己船长被害与渔船颠覆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但不信警方的调查也无能为力。
回到分社,分社长像正等他回来似地说道:“你马上去一下N寺。”
“去采访葬礼?”
“对。”
“武田君去了吧?”
泽木提到同事的名字。分社长“氨了一声,点了点头。
“武田君来了消息,说有一具尸体可疑,也希望你去一下。”
“除了船长以外还有他杀的遗体?”
“不,不是。共有十二具遗体。但他们的家属在辨认时发现有一具不认识。”
3
泽木拿上照相机去了N寺。
并不宽大的正殿里摆了十二只白色的木棺,使这殿堂里有一种不祥的气味。家属们都
哭泣着看着这些木棺。
武田看到泽木后马上走了过来。
“说有一具不对?”
泽木一问,年轻的武田记者便紧张地点了点头。
“是叼。有一个叫吉牟田晋吉的渔民,二十三岁,他母亲说不是她儿子。”
“真的不是?”
“是吧?因为其他家庭的人也说那个人不是吉牟田晋吉。我看他的脸和手脚的皮肤都
细白,其他人不那样。”
“可他是谁呢?”
“谁都不知道。警察也重新检查了一下他的随身物品,还是没有弄清他的身份。”
“那个真的吉牟田晋吉哪儿去了?”
“下落不明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泽木歪着头想了想。
“富士丸”上共有十五人。其中一个人是冒牌的渔民。那十四个人是在知道这一点的
情况下出海的吗?而这件事和船长被害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出现在船上的?真正的吉牟田晋吉又到哪里去了?
泽木在殿堂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黯然地看着这一切的渔行老板。这个人六十来岁,身
体肥胖。
对泽木的提问他回答道:“因为船长说不要紧我才让他们出海的。如果我知道要出这
种事说什么也要制止的。”
“其他渔民有没有恨船长的?”
“没有。西崎君是个地地道道的渔民,大家全都非常尊重他,根本没有人会恨他。”
“可西崎船长的胸口上的确插了一把刀哇。”
“是啊,所以我也是糊里糊涂的呀!”
“关于那个冒充吉牟田晋吉的人老板知道多少?”泽木又问。
“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渔行的老板一口否定了。从他的口气似乎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样子不像是出海打鱼
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