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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用来当字帖。
《孙子兵法》主要是针对冷兵器时代的大规模战争,不是全部可以用在勾心斗角上,丹尼尔主要看《计篇》、《谋攻篇》、《虚实篇》、《军争篇》、《用间篇》,别的都是一扫而过,指着“全”字问厉冰心:“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全”字光是在《谋攻篇》就出现了五次,在总的十三篇里出现了十多次,看来是个很重要的字,而《计篇》和《谋攻篇》是丹尼尔的主要研究内容。
厉冰心拿过一本字典,将上面的注释翻译成英语:“这个字读‘全’,意思是完备,齐全;保全,使完整不缺失;整个;完全,都。”
她纯粹是在读字典。还以为她对《孙子兵法》研究得有多深,这些意思他都知道,字典也会自己查,看来请教厉冰心没什么意思。“谢谢你。Vivian,明天就是婚礼了吗?”
“是啊,可惜明天你要去上学,不能来。”
“没关系,”丹尼尔很懂事地摇头,“我不喜欢史蒂文,也许不去更好。结婚以后你就要搬出去住了吗?”
“是啊。”
“大家都走了,是因为我来了吗?”这种事不是没在丹尼尔身边发生过。
“当然不是。”厉冰心捧起丹尼尔的脸蛋,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只要你做个乖孩子,听拓叔和Wendy的话,我们还会回来的。”
“真的吗?”丹尼尔怀疑自己是不是装得太小了,十三岁的孩子应该没这么幼稚,也不会被人像五六岁的孩子那样对待。
“真的。这段时间你学汉语有问题的话可以问拓叔或Wendy,等我回来以后继续教你。”
“没关系,Vivian,我已经学会汉语拼音,可以自学。”他会让他们再也回不来。
厉冰心离开图书馆,在门口遇见阿拓。
“大小姐,明天就是婚礼了吧?还记得你刚来时才十二岁,这么快就要结婚了。”阿拓说着就落下泪来。他是真舍不得这个孩子。如果她是要嫁给大少爷,或者别的她爱的人,阿拓会含着泪为她祝福,现在只有为她要牺牲自己来救大家惋惜。
“拓叔,我会想你。”厉冰心抱住阿拓。
丹尼尔看呆了,一等厉冰心走远就问:“她要干什么?”
阿拓擦去眼泪:“她要我转告我们的首领,她让邹少爷和三小姐时刻注意她,万一她出事就写信给妇联告展先生虐待妻子。”
“就这?”
“时间紧迫,大小姐只想得到这个保全自己的方法。”
“办法不怎么样,不过没点难度游戏就没意思了。‘全’,‘自保而全胜’,”丹尼尔翻着《孙子兵法》,“双方实力太悬殊,光赢没意思,我要赢得完美。让楚爷再帮我找点人,要精不要多。”他自己去告诉展少华,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对厉冰心动手。
结婚那天展少华和厉冰心都像去谈生意的,以至不止一次有人问厉冰心:“你丈夫还没来吗?”或者问展少华:“你的妻子去哪儿了?”
在他们的婚礼之后牧师还要主持一场婚礼,那一对新人等不及,很早就来看举行婚礼的地方。巧的是那一对也是华裔,似乎刚来美国不久,在教堂遇见他们,很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婚礼开始以前那个新娘拉着厉冰心说这说那,把两个新郎都晾在一边,没多久就说得好象两个人已经是好姐妹了,让两位先生佩服女人的交际能力。
很长时间都是那个新娘在说,厉冰心只是在一旁随声附和。
“我太高兴了,今天我终于要嫁给他,真恨不得抢在你们前面举行婚礼。”
“那你们先来吧,我们不急。”
“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就是觉得太幸福了,真想把我的幸福分给你一半。”
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感觉应该很好吧,厉冰心这时却在逼着自己笑。
新娘看了看她:“我问个问题,你别生气啊。”
“没关系,你说吧。”
“你是不是被迫结婚的?”
看上去天真烂漫不懂事的新娘想不到眼光这么犀利。厉冰心努力找借口:“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看你好象不高兴。”
“其实……我和我先生差不多是私奔的。我们深深相爱,但我们双方的父母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今天的婚礼他们都不会来。尽管可以嫁给他我很高兴,可是没有父母家人的祝福,总觉得有些缺憾。”这段话不能全算说谎。
“哇,私奔,你们真有勇气。”新娘看了看展少华,“不过你先生好帅,换了是我也愿意和他私奔。”
“你不怕你的新郎吃醋?”
“他才不会,他知道我只爱我,他也只爱他。”新娘脸上写满幸福,“和你们比我们真是幸福得该遭天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相爱,以后总会幸福的,我愿意祝福你们。”
“那么愿意留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不然人太少太冷清了。”
“好啊。”
另一边两个新郎也在聊。
“对不起,她好象太兴奋了,霸占着你太太。”
“没关系,要结婚了,会兴奋是人之常情。”展少华想起娶戴梦娇时她也是这样。
“你太太真端庄,像个公主一样,我家那个和你的比简直像乡下来的疯丫头。”
“谢谢。冰心是大家族出来的姑娘,从小就家教很严,不过操持家务也是一把手。”
“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
“可是整天守着一个公主很累人,要时时刻刻做得像个王子。”整天守着一个职业杀手更累人——不,应该说是恐怖。展少华正是有苦说不出。
“你确实是个王子,娶得起凤凰,不象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只敢娶小母鸡。不过我们这样偶尔吵吵小架也很幸福。”
展少华何尝不这么觉得?戴梦娇就是个娇蛮任性的小丫头,以前两个人经常吵架,却觉得日子过得很有味道,厉冰心是个真淑女,可和她在一起只觉得相敬如宾的拘束。
两个新娘在做游戏,那个新娘要厉冰心双手掌心相对,中指弯曲让指关节对顶,其余的手指则指肚与指肚相对,然后要她在中指不分开的情况下让其余手指挨个分开。厉冰心很轻松地依次分开了拇指、食指和小指,惟独分不开无名指。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厉冰心摇头。
那个新娘很耐心地解释:“拇指代表父母,长大以后总是要离开父母的;食指代表朋友,朋友会背叛你;小指代表孩子,孩子长大了就要离开父母自立门户;无名指代表配偶,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她又在玩这个游戏了。”新郎也把这些解释给展少华听。
展少华和厉冰心都听得一个寒战,两个人都没打算和对方过一辈子。
他们的婚礼就像一个笑话中说的那样,是拳击手开打前的握手。展少华的父母、亲戚都在中国,来参加婚礼的除了和他们同一天结婚的另一对新人以外只有他的同事、朋友,阿拓是新娘娘家唯一的来宾,婚礼显得有些冷清,幸好结婚的人都没把这次婚礼当回事。
洞房花烛夜是让厉冰心终身难忘的噩梦,确定展少华睡着以后才敢躲在枕头里哭:“天冀,对不起。”刚才展少华其实是趁机在搜她的身,厉冰心看出来了,痛苦和屈辱没有让她忘记自己的目的——给他检查身体。体检大有收获,她发现展少华手臂上的“处男线”(在男孩子的肘关节内侧,往手掌大约一寸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就是所谓的处男线,如果有过性生活这条线就会消失)早就没了,看来他不是以前结过婚就是有过极亲密的女友,这一点说不定可以利用。他的肌肉很结实,不能把他当文弱书生。她还发现他的皮肤似乎很容易过敏,说不定以后也用得上。今天他从她身边夺走的一切,她总有一天会让他用生命来偿还。
这一天陈剑侠不见得比厉冰心好受,灌了自己一天酒,还是一想到心上人嫁给了别人就忍不住想哭。
这时传来敲门声。
“门没锁。”透过醉眼看见来访的人,陈剑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忘情地抱住她,“厉冰心,你没去结婚?你终于还是选择了我,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不会让你后悔放弃展少华……”
“你给我看看清楚!”一股很大的力量硬把他拉开,是姬妍。
“陈哥哥,看清楚,我不是厉姐。”
陈剑侠这才发现刚才抱的是楚凝雪:“对不起,我以为你是……你们太像了。”
“真的。”姬妍也发现新大陆,不过没忘记还抓住陈剑侠,免得他又情不自禁,“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