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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你常见他吗?”
“没有,我只见了他匆匆几次。我们连着两天一起吃中饭。饭后有一次在他办公室见过面。只有一个黄昏我们有空闲聊。他起劲地说他布置好的书房。”他突然停止说话,用眼睛看我说:“戴医生有没有和你谈起过书房的事。”
“那些装样的医用仪器?”我问。
“装的其实是酒和侦探小说。”他用大笑补充语气。
我点点头。
“我想希顿不会随便告诉人,”他说,“只有少数最接近的知己,才知道这秘密。”
“记不记得,他提起装了一个保险箱的事。”
霍克平注视喷水泉几秒钟之后,才回答:“是有一个保险箱……谈到过有一个保险箱。我看,是我和他一起中饭后第2天,他说他订购了一个钱能买得到的最好的墙上保险箱。他是那天才订购的。”
“霍先生,我和你坦白说,我们非常想知道,在这之前,你和戴医生谈了些什么?”
“怎么啦,我不懂。是不是你认为,我给了他一点对他很有用的消息?”
“正是如此。”
“我实在想不起要告诉你什么。”
“尽量回想,那时候,你和戴医生讨论过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你说些什么。不要急,花点时间想一想。”
“这可是件难事,不过真对你们很重要,我就做。”
“真很重要,要谢谢你。”
“告诉你怎么样……”他说:“今天晚上我会坐下来,把我和戴医生那次谈话都想起来。我一面想,一面记。一、二天之内我再找你,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对很多闲谈,觉得无聊。因为我现在已想起些愚笨的谈话了,都是这些,全差不多。久别重逢嘛,说张三、道李四的。”
“这谈话,可能是有关一个……嗯,一个……嗨,又想起来了,在谈话的时候,你有没有给戴医生看,你认识朋友的照片,或是团体照,有你朋友在里面的?”
他说:“有,有,那时我正进行南美的事,我有张和南美来的人一起照的照片。另外有一张和地主们。再有一张我在旧金山照的。我们对我在游乐场照的一张,笑成一团。你现在说起来我就想到了。戴医生还要去其中一张呢。我就给了他。赖先生,你怎么想起照片的?”
“我没有想起,我问起而已。”
“是呀,你特别问到照片。”
“只是因为,有此可能性而已。”
他说:“我给希顿看的照片,绝对和你在调查的事没有关连。照片上是一些对南美产业有兴趣的人。希顿要一张照片,只因为南美对我的事业十分重要。”
我不经意地问道:“戴医生没有投点资吗?”
他急急看我一眼说:“没有。我现在倒真希望他当初投点资。你真会……问东问西呀。”
“尽力而已。”我说。
这次谈话对他没什么影响。他用冷淡的语气说:“很高兴见到你,赖先生,也许我们会再见面。”
我也回以极轻快的语调:“噢,再见。我经常在这里。”
他自管走开。不多久后,劳芮婷从她躲藏的地方现身。
“查到什么?”她问。
“不多。他给过戴医生一、二张照片,是一些对南美事业有兴趣人的团体照。”
“看不出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他也看不出。他说他在哪里见过你。”
“那他就是来看华德的那个人。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的感觉,提醒他一下?”
“没有。”
“为什么不试试?”
“我想最好还是让他自己想起。我的工作是发掘资料,不是到东到西分送资料。”
“也许我可以打破僵局,我去告诉他,我看他也……”
“不要,暂时让他这样,过一段时间再说。”
“你没有引起他怀疑,或弄僵吧。唐诺?”
“嗯哼。”
“怎么会?”她问。
“我问他,戴医生有没有投点资,在他的石油事业上?”
“他为什么会在意这问题呢?”
“假如戴医生有投资,霍先生就在欺骗戴太太了。”
“我不懂。”
“假如这250元是戴医生对事业的投资。突然,这事业有了大大的暴利。他回来,退还250元,说是当初的借款。”
“会不会有什么记录,什么……”
“可能什么都没有。”
她想一想我说的可能性。看着我说:“唐诺,你对人类没有太多信心。是吗?”
“你说对了。”我说:“你有办法把丈夫弄到你律师办公室吗?”
“只有他认为可以得到些什么时,才行。”
我说:“让霍先生和你前夫碰头。同时要个有经验的人在边上观察。看他们无意的小动作和谈话,就可知道他们彼此是否相识。”
“林律师可以吗?”
“假如他是个好律师,就一定能胜任。”
“我去安排。我想最好让大家认为,你是我的……我的特别朋友……要扮成这样。”
“可以,每次霍先生在场,我更要专心从事。”
“没有人在场,就不可以。”
“那当然。嗨!进屋的男人是谁?”
“贝法斯,司机。”
贝司机是戴医生死亡那天,我至车库,见到他在工具室门口那个人。
我说:“我要看他一下。”
“法斯。”她低声,有韵味地叫着。
他正要想开门,换了一个表情转过身来。突然看到我也在,脸上又挂上假面具似的。其实他容貌非常好,有点电影明星样。
“是的,劳太太。”
“昨天有没有给我擦车,加油?”
“有的,劳太太。”
“够了吗?”她低声问我。
我看到那侄子,丁吉慕,正在离开屋子。
我对劳太太说:“目前够了。”她笑笑,用个手势,把司机贝法斯打发走。
丁吉慕跨过内院,向我们两人走过来。他走路神气快速,像是喜欢直接行动的人。淡淡褐色的眼珠盯在我脸上:“我刚和兰姑妈谈过。她告诉我有关你的事——你是我们全家的朋友。”
我点点头。
吉慕说:“这件事,使兰姑妈的地位,变得很奇怪。”
“哪件事?”
“你是我们全家人的朋友,这件事。”
“为什么?”
“戴医生的朋友,从来没有听到医生说起你。戴医生一死,你立即出现,而且明显是个核心圈内人。这一点容易使兰姑妈发生困难。所以她说,现在开始,要你伪装是芮婷的特别朋友。”
劳芮婷笑着说:“或者一、二个垒都上不去,就被封杀。”
我对她做个鬼脸说:“你看我有上垒希望吗?”
她说:“尽管试,多半3垒出局。”
“谢谢。”我说:“我会试的。”
7
卜爱茜说:“没有,唐诺,她整天没有来过……也没有电话来。”
我坐下,给她一支香烟。
她摇摇头:“白莎不喜欢我在办公室时间抽烟。”
我说:“不要怕,我现在是一半老板了。”
“我听说了。”
她犹豫了一下,接受这支烟,点燃了。
我们默默地抽着烟。我告诉她:“我想你该加薪了。”
“为什么?”
“因为你打字很努力。”
“白莎血压会跳到295。上个月我曾经请求加‘薪’。她差一点给我减‘旧’。”
“你要求她加多少?”
“加10元。”
“加了。”我说。
“不行。”
“为什么?”
“我意思是不要为我而发生困扰。”
“我想我有权。我宣布加薪给你。那辆接烂的脚踏车怎么样了?听到消息吗?”
“还没有,今天早上我还打过电话给全安保险公司。我想她很聪明,这一计对她失灵。”
“再试一下没错。”我说。
卜爱茜把香烟平衡在烟灰缸上,拨一个号码,说一个人名,过了一下:“我是卜小姐。撞坏的单车有消息吗?”
我看到她脸色有改变,从桌上拿起铅笔,她说:“等一等……史娜莉,拜度东街,681号……她要多少钱?……是,完全是我错,抱歉,谢谢,谢谢。”
她挂上电话,自拍纸薄上撕下一页。“拿去,”她说:“她的真正地址。她要等车修好,有发票才能申请赔款。发票现在在全安保险公司,发票上的地址也相同。”
我把那张纸折好,放进口袋,说道:“最好和全安保险公司继续保持联络。直到支票寄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