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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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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记得曾经处理过摊放在他眼前桌上的那种凶器。镍制的小左轮枪旁边放着一个浅绿色纸板做的老弹药盒,它的网角削网,还附着一个字迹难以辨识的标签。穿过首相脑袋的子弹就取自于那个盒r ,是女孩儿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从肩袋里拿出来交给他的。
  贡瓦尔·拉尔森也进厂讯问事,不过没多久就离开了。他知道这种对话由马丁·贝克一人处理最适当。两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后他就走了,留下马丁·贝克和瑞贝卡两人。
  她坐在马丁·贝克对面,戒备地望着他。她腰杆挺直,双手合握在膝盖上,依然孩子气的脸庞苍白又紧张。他问她要不要吃点儿什么还是抽根烟,她一概摇头。
  “我有一天去找过你。”马丁·贝克说。
  她讶异地看着他。片刻后,她问:
  “找我干什么? ”
  “我向布莱钦先生要你的地址,可是他不知道你住在哪里。
  自从夏天那场审判后,我有时候会想,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获想你可能不太顺利,也许需要帮忙。“
  瑞贝卡耸耸肩。
  “没错,”她说,“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都已太迟了。”
  马丁·贝克立刻后悔自己说了那些话。她说得对,太迟了,而且他那种有心无意的找寻,对目前处境下的她来说,谈不上是个安慰。
  “瑞贝卡,你现在住在哪里? ”他问。
  “上星期我住在一个朋友家。她丈夫要外出好几个星期,所
  以卡米拉跟我可以待在那里,直到他回来。“
  “卡米特却存存舳家7 ”
  她点点头,焦急地问: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让她留在那里? 至少目前暂时住一下? 我的朋友愿意照顾她一段时间。”
  “我相信这不会有问题,”马丁·贝克说,“你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
  “还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等会儿再打。”
  “没问题。你也有权利请个律师来。我想你会希望找布莱钦先生? ”
  瑞贝卡又点点头。
  “我只认识他,而且他一直都对我非常好,可是我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你希望他立刻赶来吗? ”
  “我不知道,”她说,“你得告诉我该做什么。我不知道事情通常该怎样做。”
  马丁·贝克拿起话筒,请总机接线员转接“压路机”。
  “他帮我写过一封信。”瑞叭卡说。
  “我知道,”马丁·贝克说,“我在他的办公室看过信的副本,就是前天,希望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
  “我看了你的信。”
  “不会,我为什么要介意? 那你也知道他们的答复,对不
  对? “她看着马丁·贝克,神色黯然。
  “是的,”他说,“不太令人振奋也不太有帮助。你接到他们的答复后做了什么? ”
  瑞贝卡佝偻着肩,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她默默地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回答。
  “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人可以问。我本来想,我们国家最重要的人可以想点儿办法,可是他连……”她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小小手势,继续如耳语般地说道:“现在也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坐在那里,看来是如此弱小、孤单、颓然,马丁.贝克真想走过去摸摸她平滑光亮的长发,或是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可是他没有,而是问道:
  “你整个秋天都住在哪里? 我是指住在你朋友家之前? ”
  “噢,我到处住。有一段时间我住在瓦克斯姆的一个避暑小屋里,一个朋友的爸妈出国,他让我们借住的。后来他爸妈回来了,他不敢再让我们住下去,所以就跟他女朋友搬进去,让我们住到他家。可是几天后他的房东开始唠叨,我们只好又搬家了。呃,后来我们又住了好几个朋友的家。”
  “你从来没想过要找社会福利局帮忙? ”马丁.贝克问,“他们可能可以帮你找地方住。”
  瑞贝卡摇头。
  “我不相信他们,”她说,“他们会叫儿童福利处的人来找我,然后就会把卡米拉从我身边抱走。我觉得这个国家的什么机构都不能信任。如果你是没钱又没名的普通人,他们根本不管你死活,而且他们所谓的帮忙根本不是帮忙,他们只会骗你。”
  她的语气酸涩苦楚,可是马丁·贝克知道,跟她理论是没有用的,也无法理论,因为她说得大体没错。
  “嗯。”他只能这么说。
  电话铃响了。总机说布莱钦先生不在办公室也不在法院,而他的住宅电话没有登记。
  马丁·贝克心想,或许“压路机”以办公室为家,所以只有一个电话;也或许他另有电话,只是没有登记。他嘱咐接线员继续找。
  “如果你找不到他,其实也无所谓,”马丁·贝克放下话筒时,瑞贝卡说,“反正这一次他也帮不了我。”
  “噢,他帮得了你,”马丁·贝克说,“你绝对不能放弃,瑞贝卡。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有个辩护律师,而布莱钦是个好律师。是世界上最好的。不过在找到他之前,或许你可以跟我谈谈。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
  “可是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不过我的意思是,在事情发生之前。事前你一定考虑过一段时间。”
  “你是说我要杀他这件事? ”
  “是的。”
  瑞贝卡沉默半晌,只是低头看地板。接着她抬起眼睛,眼神中尽是绝望,马丁·贝克还以为她随时会哭出来。
  “吉姆死了。”她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怎么会……”
  看到瑞贝卡弯腰拾起背袋,开始在里头摸索,马丁·贝克顿任没说下去。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帕默默地递过去,它虽然有点皱,不过很干净。她抬头看着他,摇摇头,眼眶是干的。
  他把手帕放回口袋,耐心地等她找到在袋子里摸索的东西。
  “他是自杀的。”她说,一面把一封印着红白蓝边的航空信件往他面前一放。“这是他妈妈写来的信,你可以看。”
  马丁·贝克从信封中取出信来。信是打字机打的,只有一页,语气冰冷做作,字里行间完全看不出吉姆的母亲对瑞贝卡甚至对自己儿子有任何哀戚之情。事实上,那封信没有一丝感情,因此读来令人感到非常冷酷。
  她写道,十月二十二日,吉姆死在狱中。他用床单编成一条绳索,系在牢房的上铺上吊身亡。就她所知,他对父母、瑞贝卡或是任何人都没有留下解释、理由或遗言。她通知瑞贝卡,是因为她知道她很担心吉姆,又有一个“父亲可能是吉姆”的孩子。柯斯圭太太最后说,吉姆的死法——不是他的死,而是他的死法——对他父亲的打击很大,使得他老父已经孱弱的身体更加糟糕。
  马丁·贝克把信折好,放回信封内。邮戳日期是十一月十一日。
  “你是什么时候收到信的? ”他问。
  “昨天早上,”瑞贝卡说,“她只有我去年夏天借住的那个朋友家的地址,信放了好几天,我朋友才找到我。”
  “这封信并不是很友善。”
  “对。”
  瑞贝卡默默地坐着,眼睛望着眼前那封信。
  “我没想到吉姆的妈妈是这个样子,”她终于开口说道,“那么冷漠。吉姆以前常常提到他爸妈,他好像非常爱他们,尤其是他爸爸。”她耸耸肩,又说:“只是做父母的不见得喜欢自己的孩子。”
  马丁·贝克知道她指的是她自己的父母,不过他也深有同感。他有个马上就要二十岁的儿子洛夫,两人的父子关系向来很差。直到他离了婚,或许是遇到雷亚后,她教他要有勇气,不但对别人也要对自己诚实,他这才敢承认,自己其实并不喜欢洛夫。现在,他看到瑞贝卡那张帻恨而僵硬的脸,心想,自己对儿子久缺关爱,不知对儿子的感情生活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他把关于洛夫的思绪抛到一旁,对瑞贝卡说:
  “那时候你就做了决定? 收到信的时候? ”
  她踌躇片刻后才回答。马丁·贝克认为她之所以i 尤豫,多半是因为想要诚实作答,而不是因为不确定。他白认很了解她。
  “是的,”她说,“我那时候就决定了。”
  “你这把左轮枪是哪里来的? ”
  “一直都在我身边。几年前我的姨婆去世,她留给我的。她很喜欢我,小时候我常常跟她在一起,所以她死的时候我就继承了她几样东西,这把左轮枪就是其中之一。可是我在昨天之前从来没想到那把枪,我甚至不记得有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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