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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什么?三干万元?”
一直在旁边静听的良子半带叹息地问道。
“是的。开始,她想要五千万元。这么大的数颔,真不知能不能凑得齐呢:就是三千万元也已经……”
真利子完全丧失了情心。
“先生可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不要紧,三千万元,他一定会没法弄来的。可是,罪犯好象很了解先生的情况啊!”
良子的额头上聚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象是饱经风霜似的皱纹,凝视着远方。
“真的,这可太奇怪了!或许,罪犯就在我们身边……”
“是啊,这条线索有必要查一查。不过,今天最要紧的,是把这三干万元的事告诉先生,听听他的吩咐。……钱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交呢?”
“这个,她明天上午十点钟大概会来电话告诉我。我对她说了新阁下大雪的事,没想到她一点儿也不怀疑。”
真利子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谢天谢地,罪犯知道了我们没有报告警察,现在,她还没有被激怒,久留美小姐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但愿如此。”
真利子杷手放在嘴上,这是她陷入烦恼时的习惯动作。
“咱们马上给月冈温泉的旅馆打电话吧。”
良子真不愧是政治家秘书的妻子,她的动作十分麻利。
此刻的当务之急是准备现金。
在旅馆,良子的丈夫、神山第一秘书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里的电话。神山夫妻俩只说了两三句话,良子就转过脸来,用稍稍严厉的语气对真利子说:
“先生要来接电话了,来,把罪犯说的话告拆他,该怎么办,赶紧决定。”
“好的!”
真利子急忙接过了话筒,慌乱之中,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也顾不得再穿了a
“是我,看来事情还挺严童的?”
她耳边响起了友纳沙哑的声音。
也许是为了防人耳目,他没有提到“久留美”或是“拐骗”这些字眼。
“快救救久留美,她会被杀害的……”真利子呜咽起来了。
“不要慌张,没关系的,罪犯只是想要钱,不是说罪犯是个女的吗?”
友纳不愧是个在国会里身经百战的众议员,他显得十分沉着。
“可是,……我觉得罪犯不只一个。”
“怎么见得了?”
“你想,如果只有一个人,她打电话的时候久留美怎么办了?”
“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在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先入为主。那么,她要多少赎金?”
“说是要三干万元。对不起,我净绘您添麻烦……”
“嗯……”
友纳沉吟了一下,真利子顿时惊慌起来。
“我……再去当女招待,挣了钱还您,您千万……”。
她刚说到这里,友纳打断了她的话。
“别说了……三千万,我想办法就是了。不过,因为大雪,我现在没法动身。不用说,神山、酒井也走不了。做最乐观的估计,恐怕也得等到明天了。所以,在这之前,这三千万只好让别人替我准备了。”
“真对不起……”
真利子哭了起来。她忽然想扑到男人怀里痛哭一场。
“这不是你的过错。不管怎么说,在我去之前,你要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一定会害怕吧……我给明京银行马车道分行的前川分行长打个电话,三千万元也先让他给垫上。这个电话挂掉以后,我让他马上和你联系。”
明京银行的马车道分行离真利子家井不太远。
“……今天是国庆节,银行不休息吗?”
这时,真利子忽然意识到了这一严重情况。
“哦,是吗?那么,我给分行长家里打电话吧。”
“明天又是星期天,这可怎么办?这样,久留美可就没救啦!”
“是啊,是啊,真不凑巧。好吧,那我就采取应急措施,暂时挪用一下能凑得够三干万元现金的款项吧。”
友纳的声官里充满着苦涩之情。
“除了银行,……还有其它办法吗?”
“有,党总部的保险柜里有钱。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宪民党的总务会长啊。找找永田街党总部看管保险柜的人。三千万现金动用一两天没有什么的。”
这话听起来倒也在理,但问题是,身在新渴的友纳究竟怎样才能杷这三千万巨款从位于东京的党总部保险柜中取出,再送到真利子的手里呢?
“我该怎么办呢?”
“你听我说,弄到现金,是要花时间的。为了争取时间,首先要对方保证久留美的人身安全。你就对罪犯说:‘为了证明久留美还活着,让我呀听她的声音。否则就不能把三千万元交出去!’明白了吗?……听到久留美的声音就行,可是,如果久留美答非所问,就有可能是录音了,这一点你可千万要留心!”
“好的,我明白了!”
“现金我这就着手去弄弄看。我不会把事情搞槽的……”
“拜托您了!”
真利子对着话简深深地鞠了一躬。
3
这天,天气晴朗。但是,真利子的心上却整天笼罩着乌云,她感到浑身无力。
午餐的炸虾面,是从附近的面馆买来的。两个人一直守候在公寓里。
罪犯没有打来电话。
只是在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男推销员来推销英语词典。
这个小伙子想从门口硬闯进来。
“我们忙着呢,请你回去吧!”
良子锁上了门,用强硬的口气拒绝了他。
下午一点多,神山给良子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们怎样把三干万元弄到公寓里来。
打完电话,良子拢着蓬乱的头发说。
“我去东京把现金取来,你好好看着家!”
这语气,听起来简直就象是在她自己家里说话似的。
“真的……没问题了吗?”
“这事就交绘我好了,我一定能带回来。”。
“果真是……宪民党的?”真利子问道。
“哪儿的不都一样吗?你就别问了。我想,这样对日后会有好处的。我只照我丈夫说的去做……”
良子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
或许,这正是那些背地里利用组织的人们所遵循的原则吧。
“你大约几点回来?”
“现在还很难说,得看对方如何了。反正我是不打算空着手回来的。”
“太感谢你了!”
“保卫先生是我们夫妇的工作嘛!”
良子的话里,明显带着“一切都是为了友纳先生,才这样做”的含义。
4
真利子独自留在“夭堂”公寓里,她呆呆地思考著有关罪犯的问题。
——那个女人好象了解我们的情况。
——久留美是怎样被拐骗走的呢?……
这些问题她从昨天起就已经想过不知多少遍了,但仍旧找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棠。
——罪犯只有一个人吗?是不是还有勇人在背后呢?
——久留美觊在是不是吃好饭了呢?
真利子在起屠室的椅子上坐下,把头优在桌上,闭上了眼睛。这时,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另罪犯,一个女人正在按照他的命令行动。
真正的罪犯一定是个男的。也许这个男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究竟是谁?她想象不出来。
她想,只要久留美回来,就一切都明白了。但是,她已经开始感到,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小了。
久留美是个小心谨惧的孩子,怎么会轻易被拐走呢?
从昨天以来所发生的一切,都象梦一样,令人难以相信。或许,她已经被害死了。
从前,在名古屋地区,有一个比久留美稍大些的姑娘被人拐骗了,后来,那姑娘很快就被残杀了。
一想到久留美,不知不觉的,真利子仿佛看见了一条绳索缠住了女儿的脖子,又仿佛看见了一把刀子正扎在女儿的胸口上。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她一心盼望着友纳早点儿回来。已到了晚餐时间,她还始终没有感到饥饿。但是她想到,这样下去,会弄得精疲力尽,就不能去救久留美了。于是,她从冰箱里取出火腿、奶酪和果酱,独自一人冷冷清滑地吃了点面包。就在她吃饭的时候,眼睛也始终不离那黑色的电话机,竖着耳朵等侍着电话铃响。
下午七点,电话铃响了。她吃了一惊,拿起话筒,原来是神山秘书。
“我那口子还没回来吗?”。
“是啊!”
“罪犯打来电话了吗?”
“根本没有……”
“是吗?我那口子